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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双英道:“我去找笔墨纸张,大家帮忙抄写比较快。”

  不一会儿便抄写完了九份,分别折叠起来,用油纸妥当包好,一并交给老叫化。

  老叫化揣着分布图,到岳阳街上转了一圈,找到该地团头,吩咐他分别着人一站接一站传送下去,并且嘱吩要小心谨慎。

  丐助到处都有他们的众,传递消息又快又妥当。

  一天易达等人到了草店,恰好遇上了少林寺主持大师,穷书生向主持方丈逗趣,笑道:“大师,约定的事怎样了?有消息吗?大师是方外人,向不食言的,不会失信于我吧?”

  “阿弥陀佛!”少林寺主持大师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老衲接到丐帮的通知立即赶来,当尽力协助各位施主一臂之力。”

  穷书生笑道:“大师差矣,骆明远是贵寺的叛徒,清理门户,除灭罪恶,维护善良,是大师之责任,怎么说是协助我们呢?再说我和大师约定的是另一椿事呀!”

  少林寺主持方丈虽然是方外人,但彼穷书生说的脸上也有些接不住,合十喧佛号,道:“施主,请稍为宽限数日,老衲当尽力而为。”

  怀璧玉向天宏方丈合十道:“贵派虽执武林的牛耳,但是天下之大,要想在限期之内,找回迦陵经,恐怕也非易事吧!”

  天宏方丈点头道:“女施主所说乃是情理中的话,老衲当尽全力而为。”

  怀璧玉道:“迦陵经固然是贫寺的经典,严禁外传。可是人家为了治病,借阅一下,方丈也拘泥不肯通融,实在有违我佛慈悲为怀的宗旨。”

  天宏大师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人性良莠不齐,本寺自开创之始,就订下严格的规律,所有经典,不许外人窥阅,旨在防止不法之徒,藉经典之指导,潜研出奇特的技术,造成江湖上的严重杀戮。”

  怀璧玉道:“贵寺不会时宜的规矩也太多,固步自封,也阻碍了贵派的发挥,天下的事不是一成不变的。贵寺的经典固然是前人经验的累积,可是世事日新月异,经典不去研究发扬光大,也就不足为奇了,以贵寺的叛徒骆明远为证,他的创造成绩就远地贵寺各大师之上。”天宏大师合十道:“不错,凡事都不能固步自封,必须承经典有根有据的循序渐进,乃是必然的。骆明远天赋的确很好,只是心术不正。”

  怀璧玉合十问道:“我师弟胡少华那夜大闹贵寺,也是求治心切,一时的激怒,使贵寺蒙受严重损失,并不是我师弟的武功强过贵寺大师,而是我师弟有备而去,抱着决死的心,贵寺却在混乱之中,手足无情,所以侥幸得手。大师能否释怀不记前过?”

  天宏方丈合十道:“听说胡施主已由苏神医施神术,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胡施主本来就是积善之家的善良子弟,恢复本来面目后,立刻从家里提出大量的金钱,救助贫穷,赞助慈善事业。而且江湖四老,一向不过问江湖是非,仍然为他暗中的不幸奔走。敞寺的僧倡遭劫,是天注定,老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怀璧玉道:“方丈不追究前事,弟子也不为难大师,‘迦陵经’就在弟子的行囊中,我去取来还归大师。”

  天宏方丈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

  怀璧玉转身取来迦陵经,交给天宏大师,道:“这迦陵经我虽然保管不少的日子,原封未动,我没有打开看一个字,可以对天发誓,但是怕损坏,外面的一层油布是我加上的,请大师当面打开看看。”

  天宏大师伸手接过,打开外面的油纸包,反复的看了一阵,见外面的封印未损,某年某月哂后重封的迹,也是天祥大师的笔迹无误,合十道:“多谢施主。”

  怀壁玉微笑道:“谢弟子却不敢当,大师不怪罪弟子,己感激不尽了。”

  天宏大师把迦陵经转过穷书生道:“施主,拿去参阅,何时能归还老衲?”

  

  

  

  

  

  

  

  

  

  十九 胜负未分 正邪相拼

  穷书生摇摇头笑道:“事过境迁,我是酒鬼,那有兴趣去看什么鬼佛经?”

  天宏大师疑惑地问道:“施主当初向老衲要佛经,又是什么动机呢?”

  穷书生道:“我是受人之托,托我的人也是为了一个无辜受活罪的人,现在已经得天庇佑反兽还真了,所以不用啦。”

  天宏大师把封好的“迦陵经”,又反复仔细的看了一阵,天祥晒后的封印,的确未动,撕开封巾一看,里面包的竟然是同迦陵经大小一般的白纸,并非原本,情不自禁一愣,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怀璧玉见此情形,心中虽然无愧,可是也给脱嫌疑,说道:“大师,这问题可大啦,弟子也要陷入不白之冤之中了。”

  胡少华接着大声说道:“大姐,你没有干系,天信,天祥也不是死在我的掌力下,这其中蕴藏着严重的问题。”

  天宏大师合十聚神注视胡少华,道:“老衲亲眼看见施主将他二人击毙的呀!”

  胡少华从容不迫说道:“大师相信我的功力能胜过他们两位大师吗?我今年才二十出头,仅练了十年还不足的武功,纵然以死相拼,又岂能将两位武功高强的太师击毙?两位大师是借我和他搏击之际,自我解脱。”

  易达聚起眼神察看盖有封印的包装纸,道:“大师,这包装纸非常薄,见水就会溶解,不论拆包的人技巧如何高明,想不损坏封印,是不可能的事!”

  怀璧玉眼光闪了闪,道:“这样看来,真经早就掉了包啦。负责保管经典的人,已经早发觉,而不敢禀告大师。”

  易达点头道:“不但‘迦陵经’换了包,其他重要经典,可能也是同一命运。”

  天宏大师听他们这一番推测,表面虽然保持镇静,心中部满腹苦汗,说道:“若如施主等人的推测,那么涉嫌的人只有叛徒骆明远了。”

  穷书生笑道:“老和尚,你痛苦啦!快去化两缸好酒来请我和老叫化喝,喝醉了好帮你和尚的忙呀!”

  天宏大合十道:“此两缸酒来是小事,老衲要先派弟子返寺察明究竟,若不出施主们的预料,事情就严重了。”

  草店距嵩山大约七百里左右,天宏大师指派两个年轻力壮轻功好的弟子,立即返少林寺禀报在寺长老群察回报。

  草店距桐柏山只有一百里左右,这儿的居居在混合派淫威之下,对陌生人谁也不敢提“桐柏山”三字,遑论其他的了。

  老叫化向天宏大师问道:“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接到通知了没有?”

  天宏大师合十道:“各掌门人正赶来这里相助,接到通知后,即分别去进行清理门户的行动了。”

  这时正是晚餐当头,一群五花八门的男女,有老有少,还有方外人,进入客栈,分据两桌,要了饭菜,穷书生千方百计弄来一缸佳酿,向老叫化笑道:“穷朋友,入山之后恐怕没有酒可喝了,怎么办呵?”

  老叫化笑道:“贼窟里多是好酒贪杯之徒,他不卖老叫化会偷!别的本事没有,偷酒的本事,老叫化子不得天下第一,也要排第二了。”

  就在饭菜摆上桌,举筷进食的刹那,房梁上忽然有了微响,坐在桌边的人,同时沾起来后退,紧跟着“哧”的一声,一只小花猫抓住一只大烧鸡,坠落在饭桌中间的菜盘上,那只小花猫惊得连抓着的肥大烧鸡也不要了,跳下桌去溜走。

  易达见小花猫抓住坠落的烧鸡鸡胸向天,开刀裂开处露出一把匕首柄,走近聚神一看,匕首两卷着一张纸条,取下匕首拿起纸条一看,但见写道:“想死香饭佳肴很适口,要命茶水美酿忌人嘴。”

  穷书生看见纸条上的警语,抱住酒缸紧皱眉头,转眼望着老大姐,道:“你说该怎么办?我饮了毒酒被毒死,死在一个酒字上我也乐其死,要我掼掉这缸佳酿,不到两脚撑门我是不甘心的。”

  无名女疾探玉臂,夺下酒缸,使劲向门外一掷,“哗哒”一声,酒缸粉碎,嗔道:“没有出息,好酒也应该有分寸。”

  穷书生摇摇头,转眼一望被摔碎的酒缸,酒香四溢,不住的咽馋涎,但见一只公鸡,喔了一些酒计止渴,遽然张开两翅,一扑一跳,一跳一扑,便倒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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