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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上官慕龙故意冷笑一声道:“嘿,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你办不到呢!”

  冯燕燕发急道:“一定办得到,你快说!”

  上官慕龙道:“那么听好,我要你们依我的一件事是:从现在开始,不要跟我说话!”

  冯燕燕吃惊道:“不要跟你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沈冰雁接口叫道:“是呀,你可是还在生我们的气?”

  上官慕龙道:“不,只要你们不跟我说话,我就可在第五天下午逃出这地方,然后我便可设法救你们出去!”

  冯燕燕道:“不跟你说话你就可逃出去,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慕龙道:“天机不可泄漏,我现在若告诉你们,事情就行不通了!”

  冯燕燕道:“一连五天都不能跟你说话么?”

  上官慕龙道:“不错,你能不能办到?”

  冯燕燕叹道:“好吧,我试试看-…-”

  上官幕龙吃过晚饭,把篮子放在铁门下,然后上床躺下,蒙头大睡……

  时间在静寂中流过,估计三更已过,地道中仍平静如常。

  约摸四更左右,地道前端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上官慕龙凝神谛听,听见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住,忍不住凝目朝小铁窗瞧去,发现站在窗外的是蛟龙剑客萧百柳,他脸上挂着诡橘笑容,见上官慕龙转过头来,开口笑道:“刚才你们来了一个人,但他不是你师祖三多老人,而是绿帽公程正里!”

  上官慕龙漫声道:“怎么样?”

  蛟龙剑客萧百柳道:“他把全庄搜索一遍,然后登上这座石塔,在塔上了望一会后,就下去了!”

  上官慕龙转回头又睡下,调动一下身躯。缓缓道:“你一定很紧张把。”

  蛟龙剑客萧百柳冷笑道:“笑话,即使让他闯入这里.老大也用不着紧张!”

  上官慕龙知道绿帽公翟正无法闯入地下道,而自己也不希望他闯进来送死.当下不耐烦地道:“你走吧,我还没睡足呢!”

  故龙剑客萧百柳原想跟他聊聊天,以解半夜寂寞,结果碰了一鼻灰,只得快快而去。

  地道中又归于沉静,将近天亮时,上官幕龙突然发觉有一股热气由牢房顶上透下。心中不禁大惊,急忙翻身下床,施展“墨虎功”游上壁顶,伸手一模牢顶石面,只觉触手甚是灼热,好像有人在上面生火似的!

  他正吃惊之间,忽闻地道前端又传来脚步声.心知故龙剑客萧百柳又来了,当即飘身落地,走到床边坐下。

  果然不错,只见小铁窗外人影一晃,蛟龙剑客萧行柳已然立在窗外,嘿嘿冷笑道:

  ‘“小子,你睡不着了吧?”

  上官慕龙故意探揉眼睛道:“哈,好热,这是怎么一回事?”

  蛟龙剑客萧百柳沉笑道:‘刚才你们的入突然涌入庄中,他们因找不到人,竟放火烧起我们的长乐庄来了!”

  上官慕龙喜道:“来了几位?”

  蛟龙剑客萧百柳道:“三多老人、绿帽公程正文和盲、病、又三龙、他们三龙冲入在时,浑身染着鲜血,大概都已受了伤!嘿嘿……”

  上官幕龙心中暗急,付道:“差了半谱上人和伏虎神丐两人,莫非他们已遇难了?”

  蛟龙剑客萧百柳冷笑两声,又追:一此刻辛庄已成一片火海,但他们即使把名塔夷为平地,也别想找到这里来!”

  上官慕龙觉得无话可说,便挥手道:“你给我走开,我还要睡觉!”

  蛟龙剑客萧西柳大感无趣,瞪日怒道:“不知好歹的小子,你若想吃好菜。最好对老夫客气一点,不然,叫你死后也做个饿电!”

  上官慕龙不予理睬,再度躺落床上阅了眼睛,并不与他“客气”,故龙剑客萧百柳沉声一哼,大踏步走了,

  由地牢顶透下的热气,愈来愈热,满室热烘烘的直如火炉一般,敢情隔着四间牢房的冯燕燕和沈冰雁也被热气烤得叫苦不迭,她们几次拿话试探着,希望上官幕龙愿意跟她们说话,但卜官慕龙充耳不闻,一味闭目假寐。热气继续透下,一直到下平方才渐渐降低。显然地面上的民乐在房舍变成一准灰烬,而三多老人等也已离开了!

  这一天,胶龙剑客萧白柳没有再来搭汕,到了(估计)入夜时,方有一个黑衣剑手送来一篮子的饭菜,可能上官慕龙的“冷漠”激怒了故龙剑客萧百柳,因而这一次的菜青坏透了.只有一块胞瓜和一块成鱼,上官慕龙老大了高兴,怒望黑衣剑手问道:“怎么搞的,菜这样坏?”

  黑衣剑手相貌颇忠厚,闻言苦笑道:“没办法,厨房被你们的火烧掉了.我们自己人吃的也是这个!”

  上官慕龙“哦”了一声,泛笑道:“原来如此,很抱歉,我错怪你了!”

  黑衣剑手搔搔头皮道:“你这个人也真特别,身为俘虏居然还敢庆这厌那,我们要是不给你饭吃,你又有什么办法?”

  上官幕龙笑了笑,注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剑手道:“骆一平!”

  上官慕龙笑道:“昨天化装‘庄丁’守门的那一位仁兄呢?”

  黑衣剑手骆一千道:“他叫刘老实,你问他干么?”

  上官慕龙摇头道:“没什么,我觉得他没有你好,一脸狡猾相,态度骄傲,实在是徒具‘老实’之名-…-”

  黑衣剑手骆一平道:“他昨天已随我们圣手出庄去了。”

  上官慕龙面呈严肃,煞有介事地道:“这就是了,我瞧他气色不佳,可能有杀身之祸,只怕现在已横尸于荒野上哩!”

  黑衣剑手骆一平惊道:卜阿,你会相术么?”

  上官慕龙点头道:“略懂一些,只是还不能混饭吃!”

  黑衣剑手骆一平笑道:“你替我看一下,看我骆一平的前程如何,好么?”

  上官慕龙凝目打量了他一阵,若有所得地点点头道:“晤,扫帚眉,孤峰鼻,覆船口,老兄之相颇为特殊,问寿者长命百岁,问财帛者厥如,直戒赌,适经商,不可寄人篱下l”

  黑衣剑手骆一平惊疑道:“你说我应该戒赌?”

  上官幕龙道:“正是,而且如想致富,应以经商为佳,如为人奴仆,则终生赤贫,到老一无所得!”

  黑衣剑手骆一平头上冒出汗水,张目惊声道:“你说得不错,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赌博,每月总要输掉四五十两,咳咳,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只是不赌手会发痒,咳咳……这……”

  上官慕龙笑道:“换一个环境也许可以戒掉!”

  黑衣剑手骆一平面有难色道:“不能,我若离开这里,到何处去找月炯二三十两银子的差事呢?”

  上官慕龙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每月虽可得二、三十两响,但因你好赌,结果右手来左手去,终归一文不剩,假如你换个环境戒了赌,就算一月只赚二三两,相信仍有银子可存下来,于是你就会觉得赚二三两比赚二三十两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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