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秦红 > 福将大刺激 | 上页 下页


  死拼活拼,洗飞总算在太阳升到正顶头之时赶到了紫金山上怪老头的住处一室三厅的茅草棚。

  “我回来了!”丢下两麻袋的石头,洗飞冲到屋里喊了一声,就倒地不起了。

  此时,即便有什么更出色的“春色大刺激”,他也动都不想动了。

  怪老头和明远、吾肥两小正赌得开心,直喊“过瘾”,因为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又吃了多少瘪拾了。

  听到洗飞的喊声,老头从屋里拿起骰子就奔了出来,埋怨地道:“小飞,你死到那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笑话,笑话,不是你老人家罚我小人家下山买酒肉去的吗?”

  “怎么?有这么回事?”

  “你老人家的记性太差了。”

  “好好好,跑腿有功,快来陪我老人家赌一场,放松放松。”

  洗飞气若游丝地道:“老人家,恐怕现在我小人家不能奉陪了。”

  老头的脸挂了下来,问道:“为何?”

  洗飞解释道:“现在我浑身的骨头就和散了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疼的。”

  老头不晓得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摇头道:“买趟东西有什么累?你别唬我了。”

  “我小人家是挑两担石头下山买酒食怎么会累?”

  “啊!你这小个呆瓜,发什么神经?挑两担石头子什么?”

  “不是你老人家罚我的吗?”

  “哎呀,这是我老人家的不对了,对不起,谢谢你,没关系,玩上两把骰子就会好了的。”

  “算了,我不想玩,你饶了我吧!”

  “那怎么行?不是说好你们每天陪我老人家赌上一场的吗?你想赖皮?”

  老头一脸猴急样,好似犯了鸦片瘾一样。

  洗飞摇了摇头,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行,那我就帮帮你。”

  说完,老头已不管洗飞愿不愿间,一屁股坐在洗飞的身旁,将骰子放在他的手心里。

  “呶,你先做庄。”

  老头说完,抓起洗飞两胳膊猛烈地摇晃起来,把个洗飞疼得呲牙咧嘴,大叫“救命”!

  老头可不管,他只关心骰子。

  摇晃了七八下,老头大叫一声:“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妈屁股擦油漆!放!”

  洗飞感觉到手上有一股暗劲传来,禁不住手一松,骰子正好落在老头手上的小碗里。

  四颗骰子跌跌爬地停下来,拼拼凑凑,当然天好是一付可怜的瘪拾。

  老头笑叫道:“哈哈,庄家,我老人家吃定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掷出了什么数啊!”

  洗飞可是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因为和老头赌骰子,自己掷瘪拾早已成了惯例,更何况这次完全是在被动的情况下?

  洗飞懒洋洋地道:“老人家,我认输了,你就发发慈悲别再和我赌了,反正一杆子到底我都是瘪拾,有什么意思呢?”

  老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没意思?你个小把戏懂个屁,你掷瘪拾说明我老人家运气好,运气好不赌下去不是和财神爷过不去吗?来,咱们今天不赌他个八八六十四回誓不罢休。”

  老头最喜欢八这个数字,因为“八”的读音似“发”,用他的话讲“要想发,不离八”。

  等他这六十四回赌完,洗飞已被这“专吃瘪拾”的老赌鬼像操纵傀儡似地,折腾得半死不活了。

  过足了赌瘾,已是未末时分,老头这才想起肚皮是空的。

  “好了,今天的赌会就到此为止吧,明天继续,现在该轮到咱侍候‘肚老爷’了。”

  老头说完,招呼着明远和吾肥将洗飞扶进了小草屋。

  摆好酒菜,老头已独自坐在桌前自酌自饮起来。

  三人照例各自拿了一个碗,跑到厨房,心想,今天又是顿口水加药饭了。

  掀起锅盖一看,三人一下子就愣了。

  铁锅里竟空空如也,一粒米饭都没有。

  “皮球”忍不住大叫起来:“老伯!你今天想让我们的肚子唱‘空城计’吗?”

  老头没好气地道:“喊什么?搅了我老人家的酒兴,真的讨厌!”

  明远不解地问道:“老伯,锅里怎么没有饭?”

  老头一指杲上任有,说道:“废话!桌上有酒有肉,谁让你们去盛饭了?”

  “什么?”

  三小子几乎同时叫起来。

  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感冒”了,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老……老人家,你……你没搞……搞错吧!这酒肉难道我小人家也可以吃吗?”

  洗飞语无伦次起来,他今天给老头整了一次,“老人家”、“小人家”的说惯了,连喊了三个月的“老伯”也丢掉了,此刻他忘记了疲劳,一双小绿豆眼似乎又重新发起光来。

  “吧嗒”小肥则早已已淌下了一大摊口涎了。

  “怎么?不相信我老人家是不是?不过你们今天要没有胃口就算了。”

  老头说完,撕下一双鸡大腿,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三人一看,都强忍不住肚里千万条饶虫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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