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欧阳云飞 > 九龙刀 | 上页 下页 |
九一 |
|
方少飞错愕之下,转身对白芙蓉说道:“白谷主不许在下管你们的家务事,现在又不准我走,究竟是何居心?” 西仙上前一步,道:“你走可以,东西留下来。” “什么东西?” “‘玄天真经’!” “不在我身上。” “在谁身上?” “黑白双煞身上。” “一个在流沙河,一个在紫禁城。” “‘玄天真经’何等重要,天下英雄拚掉老命都抢不到,你会将到手的宝贝拱手送给黑白双煞?本谷主不信。” 张亚男怕枝节横生,再起冲突,不论是母亲,或是方少飞,她都不忍哪一个落败受辱,忙道:“娘!这是真的,真经的确不在少飞身上,他与布笠人只是双煞的代表人,早已物归原主,而且流沙河谷险恶万分,北毒师徒正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你老人家可千万不要去。”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然而,在西仙的心目中,认定女儿一定是胳膊往外弯,帮着方少飞说话,根本不予采信,反而更加认为“玄天真经”一定在方少飞的身上,当下不再多言,立即展开一轮猛攻。 张亚男帮了倒忙,情势急转直下,方少飞且战且说道:“请白谷主暂息雷霆,真经确实不在在下身上。” 白芙蓉道:“本仙子不信!” “要怎样才肯信?” “除非将真经交出来。” “没有真经叫在下如何交法?” “交不出来你就死吧,四凤姥山受辱的账正好一起算。” “姥山之错,错不在我,前辈本来就不应该占据家师的产业。” “本谷主看中了那块地方,买卖不成,只好强行进驻,就算你那四人老鬼师父在场,也未见得敢放半个屁。” 这时,只听铁掌游龙吴元俊在远处接口说道:“白芙蓉,你这话未免欺人太甚,老夫但有一口气在,绝不允许外人强占姥山。” 发话之初,人尚在官道上,话声一落,已来到眼前。 来的人还不止一个,牌仙包布书即纵落当场,紧随在后醉侠卜常醒居右,玉面观音彭盈妹在左,“神州四杰”一下子全部到齐了。 方少飞好不欣慰,上前拉住卜常醒、彭盈妹的手,对吴元俊说道:“二师父不是要留在姥山,重建巢湖兰十六寨吗?怎么会跑来此地?又是如何与大师父,四师父碰面的?” 吴元俊道:“为师的此来,就是为重振三十六寨威名奔波,因为昔日的弟兄散居各地,此处亦数不在少,正巧大师兄与四妹路过,彼此不期而遇。” 西仙白芙蓉自视太高,尽管“神州四杰”联袂而来,她依然面不改色,语冷如冰的道:“四位来的正是时候,关于姥山的事咱们正可作一彻底了断。” 醉侠卜常醒愤愤然道:“姥山与你毫无牵连,无须了断。” “西仙白芙蓉道:凡是本仙子看中的东西,没有一样弄不到手的,我以前说过,可以买。” 铁掌游龙吴元俊道:“老夫早就说过,不卖!” 西仙道:“换也可以。” 彭盘妹突然想起布笠人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道:“你拿什么换?” 西仙道:“西域芙蓉谷。” 彭盈妹道:“芙蓉谷太远,我们没兴趣,如果你能交出两颗人头来,我吴二哥或许可以考虑” 西仙一怔道:“谁的人头?” 吴元俊早,已会意,道:“万贞儿父女的人头。” 万太师权倾朝野,万贞儿更是贵为贵妃,集宠幸于一身,这两颗人头可不好取,也不好惹,西仙冷笑一声道:“本谷主不干!” 醉侠卜常醒故意激道:“白谷主可是不敢?” 西仙愤怒不已道:“笑话,天底下没有我白芙蓉不敢的事,问题是区区姥山一地值不了这么多,换两颗别的人头吧。” 吴元俊道:“除万贞儿父女的人头外,其他的一概免谈。” 西仙冷笑道:“姥山总寨早已毁于大火,破地方值不了什么,总寨主别死心眼,卖掉等于是白捡一些银子。” 这话太刻薄,惹恼了吴元俊,声色俱厉的道:“金窝银窝总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好,姥山虽破,毕竟是老寨主毕生血汗的结晶,你们出再多的钱老夫也不能卖,至于重建的费用,吴某倒可以如数照付,不会让你吃半点亏。” 西仙好大的火气,威风八面的道:“吴元俊,本仙子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折扣,不打回票,姥山是要定了,‘玄天真经’也要定了!” 作了一个手势,布置在外面的二十四名身着青衣,腰系白色丝带,手握钢刀的男子,已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奔至现场,在“神州四杰”的身后布下一道人墙。 醉侠卜常醒眼一瞪,道:“看这架势,白谷主是想动硬的?” 西仙冷森森的说道:“好说,姥山的事不解,真经不交出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牌仙包布书一直忍隐未发,这时已是忍无可忍,狮吼一声,道:“他妈的,你简直把四杰看扁了,今天我老包就是拚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斗斗你,老子就不信你是成了精的狐狸,还是会变魔法的老巫婆。” 他的脾气一发不可收拾,天九牌疾射如雨,张张均打向西仙全身致命要害之处,把个白芙蓉激得直跳脚,一叠声的道:“给我杀!杀!杀!” 西仙确非等闲人物,包布书打来的天九牌,她接一张打一张,借花献佛,又打向卜常醒、吴元俊与彭盈盈,只见场中铁牌纷飞,来去如梭、蔚为奇观。 包布书眼见暗器奈何她不得,马上改以拳掌,双方短兵相接斗在了一起。芙蓉四凤及二十四名青衣男子,早已加入战圈与方少飞师徒斗在一起。 刀光剑影,拳掌交挥,打得惨烈,打得凶险,打得天昏地暗,打得日月无光,一个小小的茶棚已是面目全非,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动,每一个人都有随时丧命亡魂的可能。 只有张亚男则是最最痛苦的一人。 一边是她亲生的娘,一边是她心爱人师徒,不论是谁胜谁负,谁死谁亡,都足以令她痛苦,甚至遗恨终身。 偏偏,她的双手被缚着,根本无能为力。 事实上就算行动自由,也同样无力化解这一场纷争。 她虽是足智多谋,一时间也黔驴技穷,一愁莫展。 沉思良久,终于被她想出一个点子来。不着痕迹的跟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聊起天来,道:“依你们的看法,这一场恶斗谁会是赢家?”年纪最小的冬梅道:“当然是我们谷主。” |
虚阁网(Xuges.com)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