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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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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财驼残神在井壁上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掉了下去,如果早点自动跳下,人有知觉,也许还不会死,现在,那还不是准死无疑! 别慌,他并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没有受到甚么伤呢?否则,作者的故事可就没办法写啦奇怪,财驼残神又慢慢地醒了过来,呀!好亮,亮得简直使他有点睁不开眼睛来,这是怎么回事,虽道自己已经遇救了吗?可是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的声音。 财驼残神侧过头,避开那耀目的光华,仰面向上望去,还是那个古并的井口,盖在上面么?不过,太阳已经西斜,从井口照射下来的,已经不是那温暖的阳光,而是那一闪一闪的星星罢了! 他霍地翻身坐了起来,眼睛已经稍稍有点习惯了,那耀目的光华,不再是那么刺目,习惯性的动作,使得惊呼起来! 啊!好大一堆宝贝,夜明珠、珊瑚、玛瑙,人世间的珍宝,应有尽有,而且那么多,那么好,直舍得他目迷五色,欣喜若狂,凭他财驼残神搜集了那么多年,加起来也没有这里一半多哩! 他抓抓这个,摸摸那样,简直不知该怎么才好! 但他的这份狂喜,只是一种习惯性地,没有经过大脑的反应。 陡地,他回忆起来清醒以前一切经过,他不再对它们有兴趣了,而且,不但不再发生兴趣,甚至于他有点恨这些东西,不是为它们,他会陷到这种绝地来吗? 于是,他随手抓起一棵两三尺高的珊瑚树,狠狠地一扔! 半晌,方才听到那珊瑚树落地的声音,不太响,在脚底下很远的地方,财驼残神猛地一怔,才开始向四周打量,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摔死,也没有受伤,他恍然地明白了! 原来井壁上有一个一丈多深的方洞,他刚才立足的那块石头,就是一扇连在方洞上的石门,当他猛然一跺脚的时候,刚好踏中了那开启石门的机纽,石门的下端,有轴与井壁相连,向外倒去的时候,到了一半,就给那门轴给顶住了,变成了一块插在井壁上面的平台。 如果财驼残神的身体,不是因为手插在井壁上面,稍为停顿了一下,势必先那石门,向下倒翻而下,跌到井底去了,这样一来,石门变成平台以后,他才开始下坠,可不是正好接住了吗?这中间的距离,顶多一丈多高,那还能摔得死吗?财驼残神不由得暗呼侥幸不已! 当然,这比刚才又好得多了,但出洞的希望,还是渺茫得很,他不禁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满脸懊丧的坐了下来!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里饿得简直难过,他不由得望着井壁的石洞里,那一大堆价值连城的珠宝,心想:“如果这些东西能够吃,该有多美呀!” 突然,他真正的觉悟了,知道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并不是甚么希奇的珍珠宝贝,而是你在需要的时候,那件所需要的东西。任何事物的本身,不会有甚么价值,真正的价值,是决定在它的用途上和人类的需要上,他不再是财迷了,但也没有刚才痛恨珠宝的那种心情,他记得一个老和尚所诵的两句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恍然地自言自语道:“啊!宇宙一切都是相等的,差异只是一个人的主观态度的转变罢了!珍宝,又有甚么可以值得迷恋的呢?” 接着,他又想到两句俗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更有点哑然地自嘲道:“因果报应,实在是不爽哟!那些坏人,如果不作恶多端,怎的会死在我的手里呢?我如果不迷恋珍宝,又怎能葬身在珍宝堆里呢?” 心里这么一想,倒感觉泰然多了,就是肚子饿的感觉,也变得轻微起来,本来么!一个人饿一天两天的事,并不算得甚么希奇,如果你刻意地去想它,倒确实感到难受,如果看淡了,饿个把天的滋味,并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财驼残神此时心灵上的障碍尽去!不能不说是他智慧过人的地方。 人能够作如此想法的时候,情绪也变得冷静多了,能够冷静,就能够思考,怪不得儒家特别重视一定、静、安虑、得”的功夫呢?果然,财驼残神这么一冷静下来以后,突然让他想出了一个出困的办法,他放眼向珍宝堆中一看,越发对于出困,抱有了坚定的信心。 因此,他立即走进那井壁的方洞里面,把堆在里面珍宝,一件一件的整理,挑出那些珊瑚玉尺和一切为条状的东西,搬了出来,堆在那扇石门上面,正在整理的时候,突然瞥见一个小小的玉瓶,上面标着“疗饥丸”三个字更是高兴得打跌地说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下就更容易了!” 只见他匆匆地把玉瓶取到手里,拨开瓶塞,一股清凉的香味,直入鼻孔,将瓶口朝手里一倒,滚出三颗红色药丸,他毫不犹豫地倒进口里,一口气吞了下去!只感到一股清凉之气,从丹田直贯四肢,一会儿,他突然感到身体似乎轻了许多!果然,肚子不再饿了! 但他并没有停止挑选珍宝的工作,只不过把那些姗瑚玉尺之类的东西,又重新选了一遍,并且一根根地在地面使劲敲打,那些宝物,当时给他打得折断了一大堆! 怪事,财驼残神难道疯了不成,即使他不再喜爱这些珍宝了,也用不着把它们弄断出气呀!难道把这一大堆珠宝全给废了,就能出困了不成! 啊!原来如此,财驼残神并没有疯,他并不是存心去催毁那些宝物,只不过试试它们坚韧的程度罢了,当他找出十几根弄不断的钢玉晶棍以后,可不是已经停手了吗? 妙!真妙!亏他怎的想出这等鬼办法来,只见他找到那十几根钢玉晶棍以后,立即昂首一声长啸,那啸声真是道尽了他心中喜悦之情。 他长啸一声以后,立即兴冲冲地抬头向井壁打量了几眼,立郎把那十几根钢玉晶棍,很小心地纳入口袋,留下两根,一手一根地拿紧,陡地脚尖一点,唰地拔起一丈多高,当身形越过那个方洞,停顿不前,不再上腾的时候,喳!两手猛然贯注真力,将那玉棍朝井壁上插去,两根玉棍,登时牢牢地嵌进井壁,略为歇了一歇,试出单独一根玉棍,足够支持身体的重量以后,立即不再犹豫,用一只单手抓紧玉棍,将身体吊起,另一只手把另一根玉棍从井壁拔出,然后单臂用力,将身体提升了一段距离之后,立即又把另一只手的玉棍,使劲插入井壁,两手交换前进,居然让他片刻之间,攀上十几丈远! 这时,他已略呈气喘,也就不再攀了,却把口袋里其余的玉棍取出,连衣服一起,钉在井壁上面,然后将手脚松开,利用衣服的力量,把自己挂在井壁之上,经过一番调神养息,恢复了疲劳以后,又继续开始工作,这样断断续续地,一直工作了两三个更次,才攀完了这一段一两百丈高的陡峭井壁,终于爬出了井口! 他在爬出井口以后,立即连夜向自己的家里赶去!老远,便看到邱家寨一片瓦砾,他只当又是郝春泰的杰作,不由恨得牙痒痒的,决心天涯海角,也要把这恶贼追到,把他开膛破肚,看看这厮的良心,是甚么颜色。 既然基地被毁,他又没有甚么亲人,因此,也就懒得再回去了,立即转身朝那些交通孔道走去,开始追查郝春泰的下落,幸亏他没有回去,否则在那一片瓦砾的附近,还埋伏了许多黑道上的高手,欲得他而甘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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