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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当白秋萍掉入潭水之际的时候,由于下降的速度,还有很大冲力,一直沉到潭底,方才稳定下来,但立即又被泉眼的那一股急漩的力量卷住,白秋萍根本不会水,那有力量挣扎,只好用真气闭住气窍,不让水侵肺腑,听天由命算了。这样,当然支持不了多久,就昏了过头,幸亏没朽多久,就让将她卷出泉眼,流入元江,飘到岸边,终于让哀牢山的土著发觉,把她救回家里。

  当她醒转以后,因为自闭真气的缘故,漳水的寒毒,不能深入体内,强心丸所瘟热毒全部中和,因此,命虽然保住了,却闹得一个四肢麻痹,半身不遂。

  幸好那家土著,是从龙潭迁来不久的,带了秦逸庵赠送一部份医药,总算在半年的时间内,将她四肢麻痹治好,然而却无法全部使她复原。因此,就告诉她到龙潭去找秦逸庵先生设法,由于她病未复原,武功也跟着暂时丧失,加上双眼父瞎,云贵山脉又多,她又不愿太过麻烦那家土著,坚持独自上道求医。因此,足足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找到秦逸庵的家里,那时秦含柳业已离开秦家,所以,她只听到秦逸庵夫妇说过,却没有会面。

  白秋萍在秦逸庵静心的调制下,费了一年的时间,才算把白秋萍的伤毒,完全治好,白秋萍也就在他家里定住下来,苦练武功,准备将来再找龙三姑他们报仇,却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去找龙三姑,龙三姑却找到她这里来了,如果不是霓裳仙子赶来,不但她的仇报不了,就是秦逸庵的一家,恐怕也无法屎全了。

  白秋萍把这一段经过,说了出来,真是一片辛酸,使得全屋的人,都不知不觉的流起泪,燕白玉更是曦嘘不已地对母亲说道:“娘!这些年来,可真苦了您老人家啦!”

  倒是白秋萍自己,并没有再度激动,反而抚着燕白玉的头发说道:“乖儿,娘今天能够看到你长大成人,而且学了这么大的一身本事,心里真是高兴极了,以往那一点苦头,算得了什么呀?”

  这时,秦含柳和他义父,也把一切东西准备好,重新走了进来,大家这才收起眼泪,静看秦含柳为白秋萍治眼。

  但见秦含柳从义父的药箱里,取出一大包奇奇怪怪的刀儿剪儿,按照次序,排在一个磁盘里面,磁盘之内,盛满了陈年烧酒,所有刀剪,全部在里面浸着放好,然后秦含柳才将那一对取自龙三姑的眼睛,泡到一碗药水里面,等到那碗药水变了颜色,又再换一碗,到那药水不再变色,方才停止,大家虽然都是外行,也知道他是在那里清除龙三姑眼睛里面的毒素。

  秦含柳把这一些事情弄好以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唉!现在缺乏像朱菓那一类的灵药,不然的话,燕伯母的眼睛就可以马上复原,现在,却要经过半个月,才能济事呢!

  此话一出,潇湘怪叟马上插嘴问道:“柳侄,不知那毗昙花实怎样,是不是能够代替朱菓!”

  秦含柳不解的反问道:“卡伯伯,毗昙花实,为龙华异种,比起朱菓,不知要灵效多少倍,尤其其性清凉,对于眼睛,更具特效,伯伯不是知道,怎的反问起侄儿来啦!”

  潇湘怪叟听到这么一说,满脸欣喜地说道:“伯伯虽然知道毗昙花实的灵效,但不知是否对症,既然这样,上次你们送给我的那颗毗昙花实,我还保存在此,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秦含柳这才想起在北极献给俩老的花实,俩老并没有把它吃掉的事来,不禁喜极忘形地说道:“卡伯伯,那太好了,请您老人家马上拿来吧!”

  可是白秋萍却表示反对地说:“柳侄,那怎么可以呢?既然我的眼睛,不用那种灵药,半月之内,也可以复原,又何心糟蹋那样宝贵的灵药呢?卡大侠,您老还是留下来吧!”

  潇湘怪叟却不听她的话,伸手先从怀中,将那毗昙花实,交给秦含铆后,方才说道:“灵药本来就是治病用的,何况这毗昙花实,本来就柳侄和白玉两个得来的,又何必客气呢?”

  燕白玉巴不得母亲的眼睛马上就好,自然帮着说道:“娘,卞伯伯本来就打算要送人的,有什么不好呀!只要娘的眼睛马上好了,女儿多做几样好菜孝敬卞伯伯,他老人家就高兴啦!”

  说完,又顽皮地转过头来对潇湘怪叟说道:“卞伯伯,您说是不!”

  潇湘怪叟哈哈一笑说道:“小鬼头,算让你猜到我的心思啦!过后要不弄几样好菜请我,小心伯伯割掉你的舌头哟!”

  燕白玉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屋里经潇湘怪叟这一说,气氛登时变得轻松起来,秦含柳也不管白秋萍答应不答应,陡地出手,一下点了白秋萍的睡穴,很迅速地从桌上取出那些刀剪,同义父打了一个招呼,但见他两手快得像梭子一样,从义父手里接过刀剪,东一下,西一下,不到几句话的功夫,就把白秋萍的那一对壤了的眼睛挖了下来。

  紧接着,用刀将毗昙花实的顶端,刺了一个小孔,手一挤,在那两个血淋淋的眼眶里面,滴入两颗叶汁,马上从碗里捞出龙三姑的那两颗眼珠,往眼眶里一按,紧接将剩下的花实朝白秋萍的嘴里一塞,才转过头来对正在欢笑中的燕白玉说道:“玉妹妹,你过来给伯母吐一口真气,将毗昙花实送入伯母的丹田,再让我用太虚元气助她行开药力,半个时辰,保证伯母就同好人一样了!”

  大家都没有注视到他就快将白秋萍的眼睛换好,不禁全都投过来无比惊异的眼色但却愣住了不知说话,直到燕白玉依言对着母亲的头顶运气之后,方才齐声赞道:“就是扁鹊复生,也不过如此嚒!”

  当然要让他们知秦含柳为他义母剖腹取胎的事,更会感到称奇不止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秦含柳将手从白秋萍的头顶拿开,顺手解了她的睡穴,白秋萍立郎从床上霍地跳了起来,眼皮一睁,神光四射,可不是又重见光明了吗?而且那是在梦中,因此,人从床上陡地跳了以后,反而呆住了,愣愣的坐在床沿,眼睛不停地向屋里的客人睑上溜了一转又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口里,狠狠地咬了一下,感到很疼,方才喃喃自语地说道:“真的!这是真的!七年了,居然又让我见到了天日,那不会是做梦吧!”

  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珠,因为兴奋过度,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此时,燕白玉早巳飞身扑了过去,靠在她的身边说道:“娘!那怎么会是做梦呢?您看,玉儿不正在您的身边吗?柳哥哥还在那里收拾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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