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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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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焦的“快”、“快”声中,大雕早又腾高了三五丈,白焦的双手连扬,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于耳,七八枚暗器,带着锐厉之极的嘶空之声,向半空之上,飞了上去。 那七八枚暗器,飞了十来丈的高空,势子兀自不减,有好几枚打在大雕的身上,只听得雕鸣之声更急,显是暗器上身,十分疼痛。但是那四头大雕,却继续升空而去,白焦还想再发暗器时,大雕已到了二三十丈的高空,仰头看去,只不过掌头大小而已,暗器也是难以及得到了。 天山妖尸白焦虽是武功绝顶,但是他肋无双翅,却是没有办法追得上去,呆了一呆,陡地低下头,向铁雕曾重望来。 刚才这一切,全是在片间发生的事,而且事情发生得突兀之极,在事情发生之际,众人只来得及惊愕出神,根本没有机会静下来想一想。 直到此际,曾重的心中才陡地一惊,可是他立即看出事情对自己十分有利,因之他又镇定了下来,也向天山妖尸望了过去。 白焦号称“天山妖尸”,那是他的张怪脸,十足是一具僵尸之故。而如今他面上神色难看,只怕真的僵尸,也要自叹不如! 他尖声道:“曾重,快将那四头大雕召了回来!” 曾重冷冷地道:“刚才我令它们不要下扑,它们也不听令,如今它们也飞至踪影不见,从何召起?” 白焦又瘦又长的身影,陡地一晃,到了曾重的面前,手扬处,五指如钩,向曾重当胸抓到,曾重也不是无能之辈,右手一圈,“呼”地一掌,向前拍出。 这时,两人相隔得极近,可以说是掌发极至,白焦五指一迸,改抓为掌,“叭叭”两声,双掌相交,只听得了曾重怪叫了一声,他手掌和白焦的手掌相交,发出了一声响,那是第一下“叭”地一声之由来。 而两人的手掌相交中后,曾重的手臂,被白焦的掌力震得向后退出了尺许。曾重的那一掌,本来是掌在肘前,反掌发出的,他手臂一被震退,自己的手臂,击在自己的胸前,发出了那第二下“啪”地一声响。 那一下响之后,只见曾重的身子,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仍未站稳,白焦五指如钩,又向曾重抓了下来。曾重的右臂,在和白焦对了一掌之后,软绵绵地垂着,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他一见白焦又向自己抓到,左掌一圈,也是五指如钩,反扣白焦的手腕。 那一招,是他独门武功的一招“倒身击天”,去势极为凌厉,但白焦一缩手,五只手指对准了曾重的五指,十只手指相碰,曾重只觉得每一只手指之中,都传来了对方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一条左臂,顿时又酥麻软垂,难以动弹。 白焦冷笑一声,五指一聚,便已抓住了曾重的胸口:“你召不召那四头畜牲回来?” 曾重究竟不愧这一流高手,他当胸被白焦抓住,但是只是面色苍白,却绝无乞怜求饶之色,反倒一声冷笑,道:“白朋友,如今你是有求于我,你这样子算是什么,还不快放手?” 白焦听了,不禁陡地一呆,他随即厉声道:“你性命在我手中,还敢讲强么?” 曾重“哈哈”一声长笑,意气极豪,道:“不错,我的性命在你手中,但是令嫒的性命,又在谁的手中呢?”当曾重讲这两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已经更加镇定,非但面色不如刚才那苍白,而且双眼之中,还现出了炯炯有神的光采来。 白焦寒着一张僵尸脸,一声不出,他目中阴森森的光芒,令得曾重心内暗自心寒。但是曾重仍然面对着他,不示怯意。 两人僵持着,好一会儿都不出声,这才听得白修竹道:“老大,你和曾堡主无怨无仇,素不相识,何以要前来与他为难?” 这时候,天山妖尸的心中,正为难之极,若依了他的脾气,那早已将曾重生裂了,偏偏他的女儿却被曾重的铁雕带走,下落不明,叫他难以对曾重下毒手,这时白修竹一搭口,他将一口恶气,全都出在白修竹的身上,一个转身,陡地向白修竹移了过去。 他的右手仍然抓住了曾重的胸口,可是虽然带着一个人,他向前移出的速度,仍是快绝。白修竹只觉得话一出口,眼前一花,白焦已到了他的面前。 白修竹身子陡地一缩,他肩上的白鹦鹉,作势欲向白焦扑去,但被白修竹反手一掌,打在白鹦鹉的头上,白鹦鹉一缩头,道:“痛死了,痛死了!”双眼翻白,居然装死来。 若在平时,白修竹对那头白鹦鹉极尽爱护之能事,那早已呵护有加了。 可是如今,他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自然由得那白鹦鹉去装死,他避开了白焦的一抓,尖声道:“老大,你若是再不放曾堡主,我也不为你说情了。” 白焦一怔,道:“放屁,我要你求他什么!” 张古古在一旁,“咕”地一笑,道:“老僵尸,曾堡主性如烈火,你若是惹怒了他,他拼着身败名裂,拼着曾家化为平地,也要令你尝尝丧女之痛!”当张古古讲到了“丧女之痛”的时候,白焦发出了一声怪啸,但张古古也陡地将声音提高,是以在白焦的怪啸声中,这“丧女之痛”四个字,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白焦疾声问道:“我女儿现在何处?” 张古古道:“这要问曾堡主,但你抓住了他的胸口,他如何肯回答?” 白焦“哼”地一声响,想是他的心中恨极,但却又不能不移开曾重,五指一松,掌心之中,一股力道,疾透而出,将曾重的身子,震得“腾”地后退了一步,道:“快说!” 曾重吸了一口气,调匀内息,缓缓地道:“这四头大雕,经我饲养已久,凶残之性尽去,不喜杀生,白姑娘的生命,当不会有问题的。” 白焦怪叫道:“她在何处?” 曾重道:“在下还有几件事不明,是以暂时还未想讲她在何处来。” 白焦的面色铁青,只见他身上的那件长袍,无风自动,“腊腊”作响,显见得他心中怒极,真气鼓荡,在不由自主之际反为内力所致。 他尖声道:“你还想说些什么?” 曾重这时,更是有时无恐,道:“正如刚才白洞主所言,在下与尊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阁下何以远道前来,要取曾某性命?” 白焦冷笑了一声,道:“我是受人所托。” 白修竹和张古古两人齐声冷笑,道:“这个‘托’字,大有问题,只怕是受人之命,不得不尔,是也不是?”两人这句话才一出口,白焦的面色便自一变,却并不再反驳。 从白焦的情形来看,他是受了什么人的命令,才前来曾家堡一事,竟是事实了。然则,有什么人能以命令白焦,使得白焦这样邪派之中的绝顶人物,听他指使呢?曾天强在一旁,心中实是骇异之极。 只见白修竹踏前了一步,道:“老大,可是这个?”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扁圆形的上半部,连点了三下。 曾天强看在眼中,心内不禁“啊”地一声,心忖:原来又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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