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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第三十一章 大战将至

  令狐平正忖度间,只听那男人又道。“要收拾这几名奇士堡的奇士,只是早晚之间的事,倒不必忙在一时。我现在想知道的,却是另一件事!”

  令狐平暗骂道:“奶奶的,好大的口气,真不怕闪了舌头!”

  花大娘道:“哦?另外一件什么事?”

  那男人道:“就是这厮为什么会在太原突然出现?”

  花大娘道:“你昨天不是说,他忽然出现太原,很可能跟这儿的龙虎分舱中人集体中毒有关吗?”

  那男人道:“是的,我现在要知道的,就是这厮使用此一手段的目的何在!”

  花大娘道:“你想他的目的何在?”

  那男人道:“我刚才在路上已经想了很久,龙虎分舵中的这批角色,应该不会使这厮发生兴趣,即使这厮看不顺眼,也不会这样客气。所以,我推敲再三,结果猜想这厮很可能是为了想借此引诱某一个人出面!”

  花大娘道:“谁?”

  那男人道:“谈笑书生龙胜唐!”

  令狐平暗暗吃惊。他没有想到这人不但一身武功不俗,心思竟亦如此细密。他怎会想到这一方面去呢?

  令狐平也跟着退回原来的地方,以原先之姿势躺好,静候那两个叫“小铃”和“小芳”的少女前来为他“带路”走出这片地腹。

  不一会,脚步声去而复返。

  只听花大娘有气无力地道:“好了!你们两个丫头,快去后面收拾了那个老家伙,我们娘儿几个也好回金陵去了。”

  原来这女人是从金陵来的?

  难道这女人竟是金陵八步追魂花公达的女儿?如果这女人真是花公达的女儿,那么她一身武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花公达的女儿又怎会——

  令狐平正思忖间,两个丫头已从甬道中走来,他只好暂时去除杂念。以免露出破绽。

  两个丫头也懒得再为他解开穴道,将他抬起来便跑。

  走在前面的小芳,口中不停嘀咕:“今年这个年,过得真没意思,才来了没有几天,马上又要走。”

  小铃似乎老成些,始终没有接口。

  小芳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又说道:“别的没有落得着,死人却埋了两个,我将来长大了,就是做老姑奶奶,也绝不嫁这种人!”

  丫头口中说着,双手握力突然加紧,令狐平知道快要升出地面,横竖两个丫头心神不属,便悄悄的睁开了眼皮。

  他猜得一点不错。

  上面已有阳光照射进来,走出洞口,正是古塔的背面。

  令狐平不再客气,腰身一挺,手足并用,一推一蹬之下,两个丫头同时滚翻出去,连惊叫也没有来得及发一声。

  他知道两个丫头中,小铃比较泼辣,小芳胆小话多,要想加以盘问,自以后者为宜。

  于是,他先点上了小铃的穴道,然后以足尖踩着小芳的一条手臂,低声威吓着道:“要命的就别嚷!”

  那丫头吓呆了,哪还嚷得出来?

  令狐平寒脸沉声接着道:“你们两个听着,我只问你们两件事,你若是照实回答了,老夫便饶你丫头一命,否则休怪老夫心狠手辣。现在,你快告诉老夫,刚才那男人是谁?你们这位娘娘又是谁?”

  那丫头颤抖着回答道:“我们娘娘——是——是——是——金陵花府——花公达花老爷——的——的——第三千金。那——那——那男人——婢子——则——则——不知道——是——是哪里来的。”

  令狐平佯喝道:“胡说!”

  那丫头颤声求合道:“老丈饶命,婢子说的——全是——实情。婢子进府——才——才——三年,只去年——娘娘——来——来——来过一次太原。平时在府中,我们娘娘——从来——不——不——不许提这些,所以这男人是谁,婢子——共计只——见过两次,婢子——确——确——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令狐平又指着被点了穴道的小铃道:“这丫头她知道不知道?”

  那丫头微喘着摇头道:“一样——不——不——不知道。”

  令狐平看出这丫头说的不像是假话,知道再逼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出手点了丫头的穴道,转身回到城内。

  令狐平去到丐帮分舵时,葫芦叟乐九公和丙寅奇士正在走廊上下棋。

  两人不知道因何事起了争执,只见葫芦叟高高举起一条手臂,红着面孔,大声嚷道:“不行,不行,这一子怎能让你吃?”

  丙寅奇士抬头道:“说过不许悔棋,怎么又悔棋,怎么又悔了?”

  葫芦叟瞪眼道:“笑话!谁悔棋了?”

  丙寅奇士道:“放下去又拿起来,不叫悔棋叫什么?”

  葫芦叟道:“你下了没有?”

  丙寅奇士道:“我下子不下子,那是我的事,下棋是一人走一手,你走过了,就轮到我,我考虑考虑怎么个吃法不行吗?”

  葫芦叟道:“你考虑我也要考虑!”

  丙寅奇士道:“这就叫悔棋!”

  葫芦叟忽然将盘面一揽,沉脸道:“你这样赖皮,不跟你下了!”

  丙寅奇士一咦道:“我赖皮?”

  葫芦叟道:“当然是你赖皮了,从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格,别的不说,就论年龄,老夫也比你大得多——”

  丙寅奇士道:“这跟年龄又有什么关系?”

  葫芦叟道:“算了,横竖说了你也不懂。”

  丙寅奇士道:“的确难懂,不只是我不懂,恐怕这世上谁也懂不了你这番小道理。怎么样,要不要重来一盘?”

  葫芦叟大喜道:“来来来,当然来,谁还怕了你不成?这一次话说在前头,咱们可谁也不准悔棋!”

  令狐平笑着走过去道:“两位换个地方,到里面去下如何?”

  葫芦叟闻声回头,高兴地道:“好好,你小子来得正好,正好做个见证,看老夫杀臭棋!”

  丙寅奇士则已听出令狐平话中之意,当下立刻站起身来,示意令狐平走进厢房。

  入房坐定之后,令狐平长话短说,简单扼要的将古塔中之见闻复述了一遍。

  葫芦叟的一双水泡眼,不住眨动,听完问道:“那厮现在是不是来了这里?”

  令狐平道:“这很难说,晚辈如今赶来,便是想使两位知道这件事。同时好有一个准备,如果这厮不离开太原,一定还有花样在后面。”

  丙寅奇士偏脸沉吟,一直没有开口。

  这时忽然抬头问道:“你想这人是谁?”

  令狐平怔了怔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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