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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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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潔。 清風徐來。 好一個如詩似畫的初夏之夜! 高凌峰走出小鎮,忽然朝懷中的風流娘子嘻嘻一笑道:「大姐感受如何?舒服不舒服?該不是我小高吹牛吧?」 風流娘子罵道:「你這個短命鬼,將來一定得不到好報應。」 高凌峰笑道:「我叫多事公子,多管閒事,是我的本分。你叫風流娘子,照理也該風流一點才對。幹嘛老是嚷個不停?」 「閉上你的臭嘴。」 「大姐,你這就錯了,我高凌峰英俊瀟灑、年輕,多少妞兒想要我碰一下都辦不到,今晚你能這樣被我抱著,算是你前世修來的福緣,為什麼一開口就要罵人?」 「你再亂嚼舌根子,姑奶奶就罵你祖宗十八代!」 「好,停!」 是的,嘴停了,其他的部分呢? 無奇不有樓快到了。 風流娘子突然尖叫道:「噯,死人,你亂摸什麼?」 高凌峰笑道:「摸一樣好東西。」 風流娘子道:「你要死了是不是?」 高凌峰笑道:「放心!我說的『東西』,絕不是你誤解的『東西』。我保證決不摸那些你怕被摸的地方就是了!」 風流娘子又叫道:「嗨!癢死了。死人,你到底想摸什麼?」 孫如玉追上一步道:「規矩點,小高,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 高凌峰像被錐子扎了一下似的,嚷了起來道:「唷唷唷,好傢伙,你可以厚著臉皮把人家活捉來換銀子,我他奶奶的只不過揩點小油,摸了幾把,傳出去就不好聽?」 孫如玉道:「這是兩回事。」 高凌峰道:「什麼兩回事?如果她由你抱著,兩個人深更半夜走在這種冷冷清清的山路上,抱到最後,會抱出一個小孫如玉來都說不定!」 孫如玉道:「小高,你瘋了?你信口雌黃,這說的是些什麼話?」 高凌峰道:「好好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了,人還給你──接住!」 他轉過身子,雙臂一抖一送果然真的將風流娘子像拋一袋東西似的拋了過去。 風流娘子脅下絡道穴受制,身子無法活動,如果摔落下去,必定受傷無疑。這女人如果受了傷,那就跟「交貨」的「規格」不同了! 孫如玉急切間無從選擇,只好伸手一把接住。 多事公子高凌峰交出風流娘子後,雙肩一晃,人如輕煙趁風,眨眼消失不見。 孫如玉軟玉溫香抱滿懷,心頭怦怦跳個不停,一張面孔漲得通紅。 如果風流娘子只是個普通女人,他這時候一定會解開她的穴道,讓她自己下地走。 但是,風流娘子不是個普通女子。 這女人一旦身手回復靈活自如,他是否還能制得住這女人都是個問題。 風流娘子嬌軟的身軀在孫如玉懷裡輕輕蠕動了幾下,忽然促聲道:「不好,小孫,我,我──快摸摸我的胸口。」 孫如玉一怔道:「摸什麼?」 風流娘子道:「你摸過了,我再告訴你。」 孫如玉搖頭道:「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我不摸。」 風流娘子道:「死人,你沒有摸過女人這種地方?」 孫如玉道:「那是另外一回事。」 風流娘子急得像要哭了出來似的道:「算我求你替我摸一下好不好?」 孫如玉皺眉道:「你這位岑姑娘真難纏,小高剛才摸你,你破口大罵,他被你罵跑了,你忽然又要我來摸……」 風流娘子狠狠啐了他一口道:「去你的!你這個死木頭想到哪裡去了?」 孫如玉一嘎道:「怪了,要我摸你胸口,話是你說的,怎麼又怪起我來了?」 風流娘子著急道:「我現在突然想了起來,那小賊子剛才毛手毛腳的,其實是想偷姑奶奶的兩樣寶貝。我要你摸一下,是因為身子不能動,想看看東西有沒有被那小賊子偷走。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 孫如玉道:「兩樣什麼寶貝?」 風流娘子道:「解毒萬應散,黃玉促織。」 孫如玉大吃一驚,覺得事態果然嚴重。 於是,他顧不得再拘小節,遂伸手隔著單薄的衣衫,在風流娘子胸口摸了兩把。 風流娘子道:「死人,不對,你摸到什麼地方去了?那高高的上面,如何藏得了東西?往下摸,摸中間。」 孫如玉臉更紅,心跳得更厲害。 他發覺的確摸錯了地方。 但他決不是故意的。 他伸出的手微微顫抖著,該摸什麼地方,風流娘子並沒有交代清楚。摸向兩座隆起的高峰,純屬下意識自然的指引。 如果一個動人的女人叫你摸她的胸口,你會摸她什麼地方? 於是,孫如玉只好遵囑重摸。 這次他摸對了。 但是,乳溝裡滑膩膩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樣?」 「光光的!」 風流娘身軀一抖,幾乎昏了過去。 孫如玉覺得很過意不去。 發生這種事,他實在該負絕大部分的責任。因為他如果不答應讓高凌峰代勞,高凌峰就沒有下手的機會。如今害人家丟了兩件寶物,他該如何向這位風流娘子交代? 「這事慢慢再想辦法,別難過。」他只好找話題安慰她,「其實,如此貴重的東西,岑姑娘本就不該帶在身上。」 「為什麼?」 「譬如你今夜失手被擒,人交無奇不有樓之後,就算那小子不把它們偷走,它們照樣也會落去別人手裡的。」 「落去誰的手裡?」 「我完全是個局外人,根本不知道那個要你的人是誰。」 「你以為今晚這樁交易真的會成功?」 「前面就是無奇不有樓,你也已被我制服,為什麼不會成功?」 風流娘子輕輕一哼道:「做你的春秋大夢!」 孫如玉一呆道:「做我的春秋大夢?難道你還留了一手,隨時都可以逃脫我的掌心?」 風流娘子冷笑道:「用不著那麼麻煩!」 孫如玉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風流娘子像呻吟似的唷了一聲,然後有氣無力,吐音含混的道:「現在明白了沒有?瞧瞧你的手臂。」 孫如玉低下頭去查看自己的手臂,果然馬上就明白了風流娘子的意思。 他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到了什麼? 他其實什麼也沒有看到。 因為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服,別說月光之下,就是換了大白天,他也不可能一眼便看出此刻的衣袖上已經變了顏色。 他是感覺出來的。 他憑一種濕漉漉的感覺知道這女人做了件什麼事。 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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