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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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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七雄中的五兄弟,以及幾名殺手之外,只有咸陽蔡家三兄弟,和華陰雙傑等少數十來名有頭有臉的人受到了邀請。 請帖上寫的時間是今晚申正,地點是萬花樓逍遙廳。 住在太平客棧的虎刀段春,也接到了這樣一份請帖。 這一點並不奇怪。 因為巫五爺和鬼斧桑元被人殺死于狀元客棧的消息,並沒有走漏出去;同時知道內情的人,也沒幾個。 巫五爺和鬼斧桑元,何以會突然被殺,除了高大爺這邊的人,只有胡三爺一個人心裡有數。 而胡三爺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這一對主僕死於何人之手,他一樣不清楚。 蜈蚣鎮上,一切如常。 各行各業,照常開門營業;大街上仍然車水馬龍,行人熙攘,不絕如蟻。 惟一例外的,只有一處。 美人酒家。 美人酒家今天沒有開店門。 美人酒家今天不開店的原因,是因為今天一早,店裡便來了一位很特別的客人。 這位特別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過去在江湖上有浪子之稱,如今已貴為高府總管,自稱為靈台老人門下弟子的龍劍公冶長! 老闆娘花十八今天關門暫停營業,便是為了要單獨招待這位特別客人。 一位特別的客人。 又稱特別的招待方式。 招待客人的地方,是店後閣樓上的一個小房間。 華麗的房間。 精緻的酒菜。 但桌子四邊,卻沒有坐人。 人在床上。 斜斜橫躺在床中央的,只是一個肌膚潔白如雪的胴體。誘人的胴體。 誘人的姿態。 這時躺在床上的那位蜈蚣鎮上的美人兒,正在那裡氣喘吁吁,呻吟不已,一張桃紅色的床單,幾乎已盡為香汗所濕透。 只見她不住地扭曲著,像有著無限痛苦地道:「你……你……這算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場面。 因為床上的花十八雖已近乎赤裸,坐在床沿上的公冶長,卻仍穿得整整齊齊的。 公冶長坐在床沿上,手上端著一杯酒,神態至為安閒,似乎對眼前這種活色生香的景象,渾然無動於衷。 花十八喘了口氣,又道:「你……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公冶長搖搖頭,同時喝了口酒,表示他沒有毛病。 至少他不承認自己有毛病。 花十八幽幽地道:「如果你沒有毛病,你為什麼這樣折磨我?」 公冶長望著雕花床柱,沒有開口。 花十八恨恨地接著道:「你一進門,就該看得出,我並沒有拒絕你的意思,你根本用不著使用這種霸道的手段。」 公冶長仍然不說一句話。 花十八咬咬牙齒道:「就算你跟一個女人相好之前,一定要先看看這個女人的痛苦神情,才會感到心滿意足,經過這一陣折騰,你也該稱心了,為什麼你還……還不……」 公冶長緩緩站起來道:「不,還早得很。等你真正受不了,我會看得出來的。」 他口中說著,慢慢走向桌子,開始坐下來享用桌上的酒萊。 花十八玉容失色,汗又流下,呻吟著道:「我已經受不住了。」 公冶長只當沒有聽到。 花十八忽然破口大駡道:「什麼龍劍,什麼總管,哼哼,你根本就不是個人!早曉得你是這樣一個不通人性的東西,老娘根本就不會開門放你進來!」 公冶長嚼著一塊火腿片,微笑道:「我要走進一處地方,山也擋不住。」 花十八怒道:「至少老娘的衣服不會被你脫下來。」 公冶長微笑道:「你的衣服,是我脫下來的嗎?」 花十八臉一紅,道:「就算老娘沒長眼睛,認錯了人,你一個大男人,又沒吃什麼虧,幹嘛要一出手就點上老娘的穴道?」 公冶長頭一點,微笑道:「好,有點上路了。」 花十八瞪眼道:「什麼叫上路?」 公冶長微笑道:「至少你已表示,你懂什麼叫穴道。」 花十八道:「就算老娘會點武功,難道這也是一種罪過不成?」 公冶長說道:「會武功,當然不是一種罪過。」 花十八道:「除此而外,老娘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公冶長徐徐道:「你得罪的人,當然不是我。」 花十八一怔道:「原來你——你是替別人來報復老娘的?」 「不錯。」 「替誰?」 「高大爺!」 花十八臉色大變。 她強作鎮定,說道:「我開的是家小酒店,跟高大爺從無來往,我什麼時候觸犯過他老人家?」 公冶長笑笑道:「話如果說得太明白,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花十八眼珠子一轉,忽然道:「高大爺派來的,就只你一個人?」 公冶長頭一搖道:「你的意思,我懂。不過希望你最好別動遊說我公冶某人的念頭。」 花十八似乎仍不死心,媚眼一拋,滿臉春情地道:「難道我花十八真的長得那麼難看?真的一點也不中你的意?」 公冶長緩緩喝了口酒道:「這不是一份好差事,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要我說老實話,我可以這樣告訴你:今天你雖然受夠了活罪,其實我也不比你好受多少。」 花十八急忙柔聲接著說道:「那麼,你又何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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