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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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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一妪怒叫道:“胡说,老身就是为的找她,因为老身一生的幸福毁在她手上,也是要找她算算老账……” 声调一沉,叫道:“今夜你也难逃活命,因为你既是她传过武功之人,老身就不能因你活在世上,纳命来吧!” 身形一欺,双掌平胸推来! 聂云飞原本要施展天遁三转,避开恨海一妪的掌力,但恨海一妪双掌一出,他方才知道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原来那两掌实在怪异客对到了极点,掌力似乎分从四面八方而来,天遁三转虽然奇妙,但当四面人方仅被掌力压住之时,要想施展却也极难。 聂云飞心头愕然一惊,一时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但就当他险象环生之际,只见公羊子黑影一闪,幽灵一般的扑入了两人之间,挥手两掌,迎击了过去。 聂云飞趁势疾跃而退。 但见公羊子与恨海一妪互对两掌,并没有发出什么惊人的暴响,原来两人已经演变成了真力之搏! 大厅前的情势顿时为之紧张了起来。 但见南仙北圣、伍子渔、黄伯扬、洪不讳、彤云仙子,以及聂云飞,俱皆屏息凝神,缓步踱至公羊子身后,以图在必要时出手应变。 另一方面,血旗门主已经调息好了伤势,与红木真人,以及一干客卿以及血旗门高手也都围到了恨海一妪身后。 在大厅院落的内内外外,则站满了胸绣骷髅的血旗门弟子,从夜色中望去,只见一片刀光剑海,显然已把聚义厅内外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但所有的目光却都集中在公羊子与恨海一妪两人身上。 两人俱都坐了下来,四掌交抵,默声不响。 公羊子的头脸俱都蒙在青巾之后,面目神情,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表面看去,两人似是毫不着力一般,但由两人衣袖的挺直看去,却可以知道两人正各出全力,逼退对方。 这是一种生死存亡的搏斗,倘若一方不支,必会被另一方当场压得血肉模糊,至少也会震断心脉而死。 在气氛闷得令人窒息之中,已经过去了盏茶左右。 忽然── 恨海一妪双目一睁,咬牙叫道:“你是什么人?” 公羊子不声不响。 恨海一妪怔了一下,又叫道:“为什么你要与老身相搏内力?” 公羊子仍是一气不吭。 恨海一妪大奇道:“你是哑巴么?” 恨海一妪无暇再开口说话,也猛加力道,徐徐扳回了劣势,但如此一来,却已使她满头满脸俱是淋漓大汗。 又是盏茶时光相持了过去。 恨海一妪再度开口叫道:“老贼,为什么你既不敢见人,也不敢通报姓名?” 不待说话,噗的一声,匀出一口真气吹了过来。 公羊子并未躲避,一方青巾登时被吹得飞了起来。 恨海一妪啊地惊叫一声,吶吶地道:“你……你是……” 由于情绪激动,真力不继,身子猛然后挫,公羊子大喝一声,全力推出,但听蓬的一声,双方胜负已分。 只见恨海一妪斜欹地上,口角鲜血直流,但公羊子却也面如蜡黄,唇角间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显然两人俱已受伤,只不过一轻一重而已。 场中有短暂的沉寂。 但只不过瞬息之间,只听血旗门主发声大叫道:“杀!” 场中顿时一片大乱,喊杀连天。 红木真人一掌向聂云飞拍来,但南仙北圣与金星堡主黄伯扬分从三面扑来,三人同时出手,与聂云飞四人合力接下了一掌! 蓬然大震中,双方旗鼓相当。 血旗门主与白洛天等趁机抢向公羊子,欲图藉他负伤调息之时,将之一举致于死地! 但神斧开山洪不讳与南海钓叟伍子渔双双拦了上去,动手搏战! 公羊子趁机抖手打出了三点绿磷火光,飕飕飕直冲夜空升去! 那三点火星一闪,陡然听得一片喊杀之声由外传来,原来预先分路赶来的九组人马,早已在斩云峰血旗门大寨四周埋伏妥当,一见号令,登时冲杀了进去。 要知这些人中,包括公羊子的七星侍者,与留春谷的十八名好手,单是会用百花掌的就有九人,再加上南屏山庄的四五十名高手,一经冲入血旗门,情势顿时为之大大改观。 聂云飞急急下令,使众人护住公羊子与恨海一妪两人,率领其他之人开始与血旗门主等人展开了一场大战。 一时之间,但听喊杀震耳,惨号连天。 唯一能独撑场面的只有红木真人,这名老道果然武功超群,单是他一人,就缠住了南仙北圣、金星堡主与聂云飞四人。 洪不讳与伍子渔则对付血旗门主与白洛天等人,七星侍者已经冲了进来围住了公羊子与恨海一妪。 彤云仙子也没闲着,琵琶弹出了一片横戈跃马之声。 琵琶声虽说作用不大,不曾使血旗门主等人受制,但那铿锵震耳之声,却使一般血旗门人斗志大消。尽管他们人多,却已渐渐抵不住十八名留春谷高手与四五十名南屏山庄高手的攻袭。 血旗门主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大喝道:“聂云飞,记住今夜之事!” 聂云飞应声大叫道:“我不会忘记,聂家的昔年惨事,也得在今夜弄个清楚!” 血旗门主大笑道:“只怕你永远也弄不清楚了,聂云飞,就算你征服了血旗门,破灭了留春谷,你也要做个身世不明的人了!” 聂云飞正与南仙北圣等合力与红木真人相搏,闻言抽身就向血旗门主扑了过去! 但血旗门主突然闪身而退,同时放声大叫道:“退!” 身形一闪之间,已经隐入了聚议厅内。 聂云飞纵身欲追,但神斧开山洪不讳却飞跃而至,拦到了他的面前,沉声急急的道:“穷寇莫追!” 聂云飞怔了一怔道:“但他是重要的人物,聂家的昔年惨事,有他才能破解得开!” 洪不讳摇摇头道:“那也不见得。何况,他纵然此次逃走,日后仍有相见之时,他绝不会就此永隐不出,因为他舍不下这口气!” 聂云飞皱眉道:“但前辈为何不要晚辈追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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