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斷腸刀(5)_慕容美

五

　　▼第五章　請來金蝦蟆與彈腿孫七

　　開始上酒菜了。跑堂的問：「公子要不要叫拉弦子的過來，先聽上一段曲子？」

　　丁公子道：「這個等會兒再說，你先去請這裡的蔡師父他們來一下。」

　　跑堂的躬腰道：「是！」

　　但又遲疑了一下道：「公子跟我們蔡世雄蔡師父他們是舊相識？」

　　丁公子道：「是的，你去一說他們就知道了。」

　　這個跑堂的漢子腳底下真快，只一會兒工夫，便將兩名橫眉豎眼的大漢領進大廳。丁公子抬頭含笑道：「蔡師父，好久不見了！」

　　其中一名臉上長滿疙瘩的大漢，大概就是跑堂漢子口中的蔡世雄蔡師父，他望著丁公子，有點猶豫道：「公子好生面善……」

　　丁公子笑道：「是不是好像昨天剛見過？」

　　蔡世雄端詳著丁公子的長相，聞言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但他顯然仍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昨晚的丁衣，跟今晚的丁衣，看上去差得實在太遠了。誰肯相信今天這氣度雍容高雅，衣著華美，出手大方，雙目炯炯有神的貴公子，就是昨晚那個已被揍得半死不活的窮書生？

　　他謹慎的道：「公子貴姓？」

　　丁衣道：「姓丁。」

　　他笑了一下，又道：「昨晚來的，是我弟弟，他叫丁二，我叫丁一。」

　　蔡世雄眼光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之色：怪不得兩人如此相像，原來他們是一對兄弟！但他接著又湧起一個新的疑問：既然是兄弟，何以貧富如此懸殊？還有，萬一這位「丁一」問起昨晚「丁二」挨揍的事，他們又將如何解說？丁衣轉向玉芳姑娘道：「這位蔡師父的外號怎麼稱呼？」

　　玉芳姑娘道：「金蝦蟆。」

　　丁衣嘴巴一呶道：「另外那位呢？」

　　玉芳姑娘道：「彈腿孫七，孫師父。」

　　丁衣點點頭，又轉向蔡、孫二人，笑道：「不瞞兩位說，我們丁家兄弟，從小就養成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便是兩兄弟經常歡喜同吃同喝，同嫖同賭，所以也經常會兩兄弟同時迷上一個女人。」

　　蔡、孫兩人不開口，兩人的臉色則愈來愈難看。人在江湖上跑久了，有些事情，有時候只須一聽口風，大概也就不難揣摩到一個八九不離十。丁衣喝了口酒，緩緩接下去道：「譬如你們這裡的老闆娘，以前的金玲姑娘，便是一個例子，丁一丁二，都有一份。丁二昨晚碰了釘子，丁一今晚還想試一試；還想請她扮一下，再來跟老情人敘敘。丁二是個窮光蛋，丁一可有的是銀子！」

　　金蝦蟆蔡世雄望了彈腿孫七一眼道：「聽到沒有？什麼鳥公子，又是找碴的！」

　　彈腿孫七冷笑道：「這些姓丁的真有種，揍了丁二，跑出來一個丁一，今天揍了這個丁一，不曉得明天會不會又跑出一個丁三來！」

　　丁衣笑道：「保證不會。揍完丁一就完了！」

　　金蝦蟆蔡世雄一揚下巴，道：「上！還是昨晚的老法子。」

　　丁衣想看的，正是他昨晚挨揍的情形。孫七上前，一腿橫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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