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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桂故做天真的嘻嘻直笑:“哦?茅山秘术真的有破解版?!”

  小千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故意板起脸道:“什么破解版?没有!”

  旋即,他又充满挑的加上一句:“就是有也不告诉你!”

  客途哈哈大笑:“小老千,你很坏哦!你明知道这小鬼最喜欢接受挑战,还故意如此刺激他,你真的是自找麻烦。”

  小千狡猾贼笑道:“这小鬼如果真能凭自己的本事,找出破解茅山秘术的方法,就表示茅山秘术尚有需要改进加强之处,我正好可以藉机向掌门师伯提出修正案,表现一下自己的不凡,我何乐而不为?所以,我巴不得小鬼他用力多挑些毛病出来,就算是自找麻烦也值得。”

  沉默有顷的关非凡,终于忍不住脱口道:“如此有目的的挑,岂不是有利用朋友之嫌?”

  “利用?”小桂挑着眉头,露齿笑道:“少门主,你难道不曾听说,朋友的最高定义,就是心甘情愿的互相利用。”

  客途慢吞吞道:“说利用多难听呀!既然是朋友,又彼此心甘情愿,就算偶而互相“使用”也没啥大不了的嘛!”

  “不愧是师兄。”小千似褒实贬的赞谑道:“矫词虚伪的本事果然比较炉火纯青。”

  客途好脾气的拱手道谢:“多谢夸奖!在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关非凡原以为小千这番充满“侮辱”意味的言词,必定引起客途的愤怒或不悦。岂料,客途竟然将之当做赞美般正经接受;他不禁要怀疑,难道客途听不懂讽刺?还是客途没有神经,才能对别人的侮辱无动于衷?

  这位少门主万分不解的转眼望向小桂,心想:师兄如果是白痴,做师弟的人总该帮忙讨回公道吧?

  小桂满脸正经的不住点头:“关于矫情虚饰和不要脸的功夫,我向来比不上师兄厉害。光是他那种满面老实、一肚子坏水的假象,我学一辈子也学不来!”

  这下,不只是关非凡听得张口结舌,就连他身旁站着的左右护法也都愕然傻眼。

  小千不安好心的起哄道:“哦──!小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抹黑师兄!如此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我抹黑师兄?”小桂指着自己鼻子,无辜道:“我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客途有趣一笑:“基本上,你的确是实话实说;理论上,你也不能算有错;只不过在技术上,你落井下石的有点可恨;因此在伦理上,你的话不为他人所接受实属正常。”

  小桂快乐的鼓掌叫好:“分析的真好!公平果然是师兄最伟大的美德之一。”

  小千白眼道:“客途,不是我要说你!这小鬼就是这样被你宠坏的。”

  “结论上……”客途依然温吞吞的呵呵一笑:“我没有说,这小鬼不该受罚,不是吗?!”

  “果然,师兄永远是公平的!”

  小桂惨烈一叹,垂首做出默哀状,认命的等候客途“宣判”。

  难得看到这小鬼如此惨烈的苦瓜脸,小千实在无法按捺幸灾乐祸的快感爆出狂笑。

  半晌──

  这个小老千以一种绝对令小桂咬牙含恨的表情,落井下石的挪揄道:“伟大的客途师兄,经你永远公平的分析之后,“实际上”,你打算如何惩罚这小鬼?”

  识相噤声的小桂悻悻然朝他丢过去一道足以将人凌迟碎剐的憾恨眼神,只可惜吓不倒这个乐在其中的茅山小道。

  客途虽然不至于真的想要处治小桂,不过这些天来,小桂因为回归故居祭祖扫坟,难免触景生情,不时忆起幼年的不愉快遭遇,情绪显得有些“亢奋”过度,动不动就喜欢找小千抬,实在聒噪的令客途一个头两个大。

  为了让这小鬼能早点从波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也为了让自己的耳根子有个清静的机会,客途早就在想办法要小桂闭嘴。

  眼前,出现如此绝佳的机会,客途自然不准备轻易放过。

  他故意无视于小桂哀怨求饶的目光,语带双关道:“既然这小鬼是因为话多才惹的祸,当然得罚他不准说话。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后面那个问题,他是在问小桂。

  “禁语?!”小桂苦脸憋笑道:“不能换种方式?譬如……画地为牢如何?或者,罚我打坐练功嘛!”

  客途安详道:“最近你太吵了!你该静一静,重新找回自己的稳定。”

  小桂若有所悟的望了他一眼,不再争议。

  小千也听出客途话中有话,敏感的瞟着师兄弟俩,嘿然笑道:“果然师兄若父!这小鬼真幸福。”

  小桂心想:“等你一个人有三个“爹”管你时,我看你这个小老千还笑不笑得出来!”

  这小鬼想归想,念及自己被罚禁语,也懒得多做反驳,只有恶狠狠的瞪了小千一眼,故意无奈的“哎──!”声长叹。

  他这一叹,大伙儿都明白是认罚的表态。

  关非凡颇觉意外的暗想:“根据传言,君小桂的个性狂放酷厉,不是个能够轻易妥协之辈。没想到,光凭水客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就如此甘心受罚,足见他对师兄是何等敬重。”

  想着想着,关非凡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向客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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