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李凉 > 杨小邪发威 | 上页 下页 |
一〇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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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见得!”小邪狡黠笑:“你没听到?我是故意输的?” 阿三讪笑道:“我看你是不得不故意输的吧?放心机你认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啦!” 小邪黠笑道:“欢迎你说,因为我根本就没输!” “怎么,你想赖啊?明明大局已定,输赢已分,你还说没输?” 阿三见着小邪如此促狭笑容,深知小邪怪花招特别多,自己虽赢了一人,但被小邪这么一说,信心不自觉地已动摇。他在想着小邪有任何方法可转败为胜? 忐忑不安地思考一阵,道:“你想再等另外敌人赶来了不行,我们早已说好以在场的人为准确你别忘了!” 小邪仍然黠笑不已:“我没忘,是在场所有的人!” 阿三不解道:“他们都已倒了,你不输?不就耍赖了?” 小邪得意抓起木棒,挥耍着:“在场的人都倒了,我却故意输一个,那个人就是留给你,我敲了你就平手,再敲了我,就反败为胜了!” 谁又想到小邪会出此奇招?阿三愕怔:“你——” 突然他想通而想逃窜。小邪已咯咯直笑:“来不及了!” 木棒如流星般敲向阿三脑袋。卡地脆响,阿三已如泥糖般心不甘情不愿的倾倒于地。 小邪得意道:“现在已平手了,再来就换我赢!” 卡然又是一响,他竟敢当真地往自己头上敲去,昏昏沉沉也往地上倒去?也不怕飞龙堡弟兄及时机到? 世上就有此种人,为了输赢,全然不把性命当作一回事? 两人昏昏沉沉,随着偌大人群倒卧庭院。黑衣堆在黄衫里,甚为显眼。 浓雾罩得更紧,灯光似已无更尖锐的穿透力而显得黯淡。 冷风刮向门前高耸旗帜,不时传出沉闷冽冽声。 终于,有人醒来,还好,是阿三。他迷糊甩头,口中呃呃直叫,右手往头顶摸去,霎时啧啧叫痛:“死小邪,敲得我好痛!”爬起身躯,见着小邪已倒在地上,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胜者乃是自己明明赢了,却又输得无话可说,想笑者,小邪竟然敲昏自己?如此为争胜利而不顾生死,阿三实在佩服得没话说。 “妈的!还故意留一个?不留两个?”他直叫自作孽不可活。已给了小邪一脚,“起来吧——算你赢了!” 小邪已被踢醒,笑得更是得意:“阿三,你就认命吧——这一辈子,你要赢我的机会不多!” “谁说的?上次滑冰河,不是我赢了?” 小邪瞪眼而笑:“少在那里得意,严格说起来还是我赢!”他解释,“你别忘了我们滑的是冰,那条冰河的尽头就是瀑布顶,因为瀑布下方已是水潭不算是冰河,我先冲过瀑布顶,是你 赢,还是我赢?” 阿三霎时结了舌,高兴了快一个月,被小邪一句话就全然变了样,猛然咬牙切齿。“有一天你会败得很惨!永远不得参与比赛!呵呵!到时我就是最后的利者!” 他已决心只要赢小邪一次比赛后,再也不比了,以享受最后成果。 小邪懒得再跟他胡扯,当下寻视飞龙堡手下,道:“他们也快醒了,绑了红衣那什么舵主,我们就走!” 两人加速动作,将舵主捆绑妥当,吊在大门前。已扬长而去。 杭州城南,金玉赌坊。 十数张大桌挤满蚁般人群,吆喝喧哔,烟弭灯浑,像灌了浓雾,挟杂了汗臭、体臭、铜臭、烟臭——像浆在阴沟过久而腐蚀的木板味混成一气。 这就是赌场特有的气息。 然而这些人似乎已习惯成自然,那般狠劲,永远不输人。 已至三更,人潮正旺。 蓦然,灯火全黑,如掉深渊般不见五指,霎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突地灯光再亮,靠门口那张桌面已站着两名黑衣蒙面人小邪和阿三。 昨夜挑了太湖分舵,今夜他们已找到此地。 群众见着两人已仓惶往后退去,吓得面无血色。飞龙堡开的赌场,何时被人找过碴? 小邪冷道:“踩地盘的,没事给找滚!” 话已撂明,赌客为了免惹事上身,已一窝蜂的拥出门外。有的甚至穿窗而出。逃之夭夭。 此时飞龙堡手下巴抄出家伙,围了上来。 一名锦衣白髯老者已走出后院,似乎上过脂粉的脸颊显得特别红润。小邪见过他,以前还在他手中赢了二十两银子,他是此处负责人。 老者冷道:“你是何人?敢来踩地盘?” 小邪冷笑道:“几年前的恩怨也该算算!” 老者冷道:“飞龙堡自信很少与人结冤,你少信口雌黄!” 小邪冷笑“去问你们当家的,关外人也没那么好欺负!” 他故意说出“关外”是想嫁祸拉萨和尚,因不能说得太明显,只好如此表明较为怡当。 老者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怕凭你两人还不行!” 小邪和阿三对望一眼已哈哈大笑,小邪冷笑:“两人不行,还有七八人在后头!” 他俩想试试今晚是否能像昨晚一样,有另七名黑衣人出手帮忙?但抱的希望并不大,因为小邪昨晚已向他们出手,似乎已形成对峙局面。 此语一出,老者及手下已仓惶往四周看去。门外一片黝黑,四处墙壁泛出黄原木色,两边小窗罩着竹编帘,并无任何迹象,连那种寒森气息都不存在。 老者心神稍安:“就是再多十人,飞龙堡也不含糊!” “很好!”小邪摆出昨晚威风凛凛架势,右手猛往前划去,冷喝:“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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