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李凉 > 杨小邪发威 | 上页 下页 |
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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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大笑不已,长剑又要刺向王峰。 玉蜂骇然往后退去,叫道,“原来你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我走眼了?” 小邪登时醒悟,暗道:“完了,耍什么威风?到头来连刺客罪名都无法洗去,罪上加罪,永远也别想安稳作生意。他妈的,手痒!” 他已想到此行之目的,若再闹下去,结果自非良好。 陡然剑身一偏,刺不准目标,整个人也故意绊倒,摔得浑身泥,唉唷直叫,剑也脱手。 王峰见状,登时又起了疑心,赶忙抓起长剑,霎时刺向小邪肩头,唰然轻响,剑已饮血,小邪又是一声唉叫,滚向花园,肩头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 接连又有三把长剑刺向小邪背部,都奏了效。王峰不由信心大增,冷笑道:“我看你是外强中干,不堪久战!哈哈——” 狂笑声,他再次猛攻。 小邪有意隐去自身武功,以及削下王峰身小衣服之迹象,不停以身涉险,尽量让锦衣卫靠近身躯,不但削去自己衣服,偶也相互刺穿衣衫。几分钟下来,小邪全身要比先前的王蜂还惨,血痕少说也有几十道,衣衫已染红,怪吓人。 公主见状,心生不忍,急叫道:“好啦,好啪赶快住手。别再伤他了!” 王蜂阴狠笑道:“公主,此人不除,如何能洗刷您的委屈?饶他不得!” 公主仍想开口,已被大批涌进人马打断,锦衣卫统领王山磔已领着众人飞奔而至。 王峰狡黠一笑,迎过去,道:“爹,那小太监已被孩几制住了!” 即是制住小邪,他也不愿将前天受辱之事说出来,以免脸上无光。 王山磔乍见儿子衣衫破碎,甚为紧张,道:“他伤着你了?” “没有,只是划了衣衫,不碍事!” 王山磔巴掌大的脸庞已转笑意,道:“没有就好,你搏敌有功,爹自会报请皇上奖赏!” “谢爹的提拔!” 小邪唉叫声又传出,王山磔抽动嘴边八字短髭,冷笑道:“让开!” 一声下令,锦衣卫已闪至一旁,半圆形围着皮开肉绽、衣衫破碎的小邪。 王山磔频频奸笑,和王振一样挂着一副三角鼠眼,不屑地盯向小邪,冷森道:“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敢惊扰公主?” 小邪装出一副痛苦样,连开口都懒得说,跌坐于地,低头喘息不已。 “你是哪一房的?叫什么名字?” “御,御膳房——”小邪有气无力道,“叫凉鞋——” 王山磔沉吟,突转向左边,轻道:“任师父!”头一甩,要他上阵。 一旁锦衣,四旬中年人,张开较厚双唇,低沉声音道声,“是”,魁梧身躯已移向小邪,一堆灰白平头理得像刷子,十分突出。 小邪听他脚步声,心知遇上了高手,不敢怠慢,赶快运功护住胸口。慢慢爬起,摇晃如醉酒。 任师父轻喝一声,已飞身而起,如一座小山般罩向小邪。身虽庞大,使起功夫却灵巧无比,右手结实张开,稍带红色掌劲已印向小邪胸口。 砰然巨响,小邪倒飞出去,喷高丈余,撞向红楼硬石壁。“哇”地猛吐鲜血,已倒地奄奄一息,看得公主直掩面。 王山磔阴笑道:“验他身份!” 任师父拱手应,“是”,马上走向小邪,伸手摸他下体,随即转身,拱手道:“是太监。” “武功呢?” “不如想像中高。”任师父不屑道,“稀松得很!” 王山磔疑道:“那他怎会——”瞄向四周残乱不堪的花园,楼阁,以及受伤的部下。 任师父道:“他在作困兽之斗。” 王山磔颔首道:“押下去,择期再审!” “是!”四名锦衣卫已扛起小邪,走往花园左侧。 王山磔此时方转向公主,拱手揖身道:“公主受惊了!狂徒已逮,属下想告退;一切损坏,属下会很快派人修——” 公主道:“你下去吧!”她又问,“他真的是太监?” “任师父所验,自是错不了!” 公主不再言,心头冲起的,不知是怒意,还是懊悔、怅然?瞥向那艘画舫,小邪怪异而奇特笑容如排山倒海涌向心头,没有半丝甜美的相遇,被作弄得恨怒交加,如今都已化成淡淡的愁。 王山磔很快领着手下离去,王峰也因衣衫不整,不愿再留此出丑态,一下子走得空空,偌大而凌乱的花园,突然间仿佛都充满了小邪的影子,连宫女也失落了什么,走往湖边,那道黑黑的胡子,怎么不见了?以后他还会再来画吗? 公主开始啜泣,开始后悔自已如此残忍,害得小邪被剐得血淋淋,简直如凌迟分身,一个可爱的人就此从她手中握F,只因为自己一时任性,生命就如此不值?还是因为他是太监?自己从此得不到他? 小邪当真是太监?否则任师父怎会验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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