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神杨小邪(104)_李凉

一〇四

　　他找机会偷懒。

　　小邪笑道：“不行！因为明天你还要陪我练，我要一直练下去，直到我满意为止，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练习你的金刚指力。”

　　阿四苦丧着脸道：“我们多久才可以出关？”

　　小邪道：“不晓得，越下苦功则越早有收获，我们通吃帮不吃就不吃，要吃一定是通吃，将来江湖上才会有我们立足的余地，你这个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也不会再跑给人家追了。”

　　阿四笑道：“有时候跑给人家追也蛮不错的嘛！”

　　小邪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将来我们有机会就跑给人家追，只要你们练好了，将来说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阿四好奇道：“小邪帮主你说来听听如何？”

　　小邪十分有兴趣道：“我们可以开武馆，你也可以收徒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也可以开镖局，神探馆，赌场……哇！太多啦！你们想想这么多美好的将来呀！”

　　说得自己也陶醉了。

　　小邪想到的事他就会去尝试，而这些有趣之事情将会不断出现在江湖中，在续集中，小邪更是有办法。

　　阿三、阿四听得忘了自己是谁，他和小邪一样陶醉在将来的美丽的憧憬里。

　　▼第十四章　美人狗肉羹

　　要是老头子知道他们将来要做这些事，也许会感慨自己多生了几年，为什么不和小邪一起出生。

　　阿四急叫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些东西？愈快愈好。”

　　小邪道：“当然要将黑巾杀手灭掉才行，否则他们会时常扯我们的后腿，这样玩起来不痛快，你放心，只要我武功练成，保证追得他们鸡飞狗跳墙，直叫我三叔公，举白旗自杀。”

　　阿三笑道：“我们也可以去唱戏，到京城去唱，小丁当花旦。呵呵……”

　　他想到就高兴。

　　小邪得意道：“这还用说？小丁这么漂亮，一定会红遍半天边，连皇帝都抢着看，哈哈……多妙哪！”

　　小丁早就洗好碗筷，她本来要出来，但见小邪在练飞刀才没走出来，现在一听到小邪在说她，她以为有事要找她，立即奔出来问道：“小邪什么事？看你笑成这个样子！”她也微露笑意。小邪憋住笑声道：“小丁哪！再几年你就要比武招亲啦！也该嫁人了。”

　　小丁红着脸羞涩道：“小邪你乱说什么？我不嫁，我……”小邪叫道：“我那个我什么？长大了不嫁人，难道你要当尼姑？这么漂亮的女孩当尼姑多可惜，不行，不行！你非嫁不可！”他说得倒是真话。

　　“我……我……”小丁更是羞涩困窘得无地自容。

　　阿三很有信心道：“我再过几年也要还俗，娶我的柔柔啊！”一个大光头晃个不停，有如刚上演布袋戏的木偶一般。

　　阿四也笑道：“还有我的雪雪，我好想念她喔！”双手抱胸一副长相思模样。

　　“我……算啦！”小丁羞窘道：“反正我现在还早嘛！谈这个做什么？不正经！”她瞟向小邪。

　　小邪故意没看见，他道：“不早罗！十五六七八九岁罗，再不嫁，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好吧！你嫁到老还没人要再来找我，我通收啦！慷慨一点！”

　　小丁叫道：“我才不老了再嫁给你，我……”她突然发现自己说溜了嘴，霎时粉颜泛红羞窘得直往屋里奔。

　　“哈哈……”小邪大笑道：“小丁没关系啦！姜是老的辣嘛！说不定你愈老愈可爱哪！哈哈……”

　　阿三、阿四也笑得眼泪直流。

　　在困苦练功中穿插一点小小生活情趣，这是小邪所希望的，他觉得欢笑能使人振作，能使人更有精神，在极度疲劳沮丧后，也只有欢笑能带来新的希望，小邪不但有希望，他也将希望带给小丁，阿三、阿四甚至于老头子。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半又已过去。

　　这一天，小邪一大早扛着铁牌再度飞掠瀑布下。

　　像平常一样举着铁牌让飞瀑冲击，从早上直到傍晚，足足冲了十二个时辰，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点知觉也没有地站在磐石上，所留下来的脚印已足足深陷八寸余，现在他有如天神般威武，有如铁人一般强壮，他竟能在万斤飞瀑下支持十二个时辰，就如一个人同时拉住千万只正在奔腾的马匹，此等功力，此等劲力，也许天下已无人能及了。

　　突地——

　　“啊——”小邪已发出狂吼，这吼声之强、之大、之响，春雷不足以与其媲美，万马奔腾之声也不能将它压倒，千鼓齐响也未能及其万一，这声音有如火山爆发，有如千斤、万斤炸药同时爆炸，震得地动山摇，万兽咆哮，林鸟惊飞惧鸣，树叶簌簌作响，连通吃小筑都摇晃不停，碗盘咔咔直响，令人头昏目眩，冷颤直打，百里之外亦能听到这霹雳之吼声，太骇人了。

　　只见小邪举着铁牌迎着飞瀑往上冲高七丈余，好像瀑布之水突然倒流似的，他一借力，再吸口真气，身形再度冲高十余丈。

　　“啊——”小邪再次怒吼，双手一扯，将那三寸厚，圆桌大之铁牌撕成二半，反手抛入水中，转身猛射磐石，将触磐石之际，双掌一推，“砰——”

　　有如爆炸一般，磐石已被震得稀烂。“啊——”小邪再吼一声，已如天马行空般地飞掠上岸，其势之快又如殒石一闪即逝，脚一落地，他大吼一声：“成啦！”脸庞露出无限安慰，兴奋及满足。

　　小邪这两年半来，日夜不断地练功，每天不停和万斤飞瀑搏斗，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将飞瀑击退，将自身潜力发展至极限，将有形化为无形，捏在他手中的信心，使他战胜了非人力所能抗拒的飞瀑，难怪他高兴得差点昏了头。

　　这时老头、小丁、阿三、阿四都闻声赶来。

　　老头从没有听过内力这么充沛的声音，他一看到小邪，热泪已经流下来，直叫道：“好，很好！小邪你很好！”无限温情地抚着小邪肩头，流露出伟大的亲情慈爱。

　　小邪擦掉老头眼泪，双膝一屈跪在地上感恩道：“老头，爷爷，小邪成功了，小邪没让您失望。”

　　小邪也流出高兴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情不自禁地流泪，这是喜悦的眼泪，也是感恩的眼泪，他感谢老头十几年前将他从孤苦中带到温暖，他感谢老头将武功传授给他，他更感谢老头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虽然小邪一向对自己看得很淡，但对老头的再造之恩，他是永生不忘，除了老头，他也不知道能够向谁下跪。

　　小丁哭泣着，她觉得这一老一少好可怜，所以她哭了。

　　阿三、阿四也流出眼泪，他们觉得以前所受的委屈，都已成为过去，在辛酸中渡过了，偷菜去卖，偷冷饭吃，捡人家所不要的破衣服，虽然有趣，但孤伶想起时，他们还是会暗自流下悲伤无奈的眼泪，而现在这些都成为过去，将成为美丽的回忆，所以他们俩也哭了，为命运而哭，为小邪而哭，为自己而哭。

　　冷风飕飕，莫塔湖依旧奔腾，那飞瀑仍然隆隆嘶吼，微微传来几声孤雁悲鸣，似乎大地将带走这一切的一切。

　　今宵有酒理当饮，莫待无酒空对天，美酒佳酿使人忘忧，更能使人畅舒。

　　他们醉了，就这样醉了，忧愁令人醉是假的，喜悦令人醉才是真的，今天连小丁也醉得不识星星和月亮，许多年来她未曾松弛一下自己，今天她也感到快乐，她也借此放松一下自己。

　　今夜，通吃小筑可真全醉得一塌糊涂，连屋子也醉了，它不是在摇吗？

　　是的，在小邪他们眼中，屋子正在摇晃不已。

　　欢乐时光最易逝，现已是第二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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