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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过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继山一出地牢就往后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还好青子夷并没有被儿子“找不着”,他正在书房。

  青继山老远就叫着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立即叫道:“山儿是你吗?快进来。”

  青继山得到父亲允许立即进入书房,口中喜悦道:“爹是孩儿,孩儿没事了。”他走向前拜见父亲。

  青子夷一见孩子安然无恙心中甚喜,但也觉得奇怪,他问道:“山儿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已制服杨小邪?”

  青继山道:“回爹话,是杨小邪放孩兄出来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惊讶得直摇头道:“这杨小邪到底是怎么一号人物,连爹都被他弄得六神无主,真是!”说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他在会心的一笑。

  青继山道:“爹,杨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来,不过他禁制了孩儿的武功,孩儿来是要请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来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继山坐在床头,使出看家本领,为他检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时,青子夷由信心而转为皱眉头,到直摇头,最后他叹口气道:“山儿他到底是用何种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继山闻言已知道父亲可能无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点失望,但他想也许说出杨小邪手法,父亲就会有办法也说不定,他道:“回爹话,听杨小邪说好像是用什么“大悲指”封掉孩儿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无人能解吗?”

  青子夷一听到大悲指颤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点惧意。

  青继山问道:“爹,什么叫“大悲指”?”

  青子夷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他叹道:“如果杨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无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门“金刚指”利用古印度国之瑜伽秘法将“金刚指”劲道化为能刚能柔;若“大悲指”点在石头上,钢劲者,立即将石块点穿,当然这要看练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开外将一尺厚的硬石点穿,而柔劲也就是你身上的这种,“大悲指”的柔功能点一处而坏十处它点在石头一个地方,其劲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将其他地方毁掉,就像点在你身上腰部“章门”穴而劲道已窜到胸部“肩井”穴藏颈部“玉忱”

  穴,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杨小邪怎么会这门功夫?邪门!这小子果然有点邪门。”

  青继山一听知道解除禁制已经无望,他道:“爹,杨小邪的名字本来就有点邪门难怪人也是邪里邪气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山儿快!我们快去看看,否则事情闹大了。”一拉青继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见扬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则忙着在敲铁门配乐。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请教。”

  小邪并未停止唱歌,而回话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说。”他将音拉得长长而且还比手划脚。

  青子夷干笑两声道:“杨公子老夫想请教杨公子可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唱道:“传人……我不会……欧阳老不死……我不认识。”

  青子夷奇道:“那杨公子在我儿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这时小邪又想到三国志,突然戏瘾大发,口中叫道:“咚咚咙咚呛!曹孟德快快放开吾儿刘皇叔,哎……呀……”他像京戏一样武大刀又叫道:“不鸣不鸣丑(错),间省又喝直——饿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呛!”

  青子夷见他又演又唱,虽然心中有气,但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来历也顾不得翻脸,他笑道:“那请问杨少侠,是谁教你这“大悲指”呢?”

  小邪正说到关公骑赤免马过五关准备斩六将,在牢内转圆圈转个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赌咙咚呛!赖倒是忍饿管(来到死人关),又忍闻起管饿拱(有人问起阔公)哈——哈,哈哈哈哈哈——死鸣耶耶绞地(是我爷爷教的)唉耶哑傻!那力滔(杀!那里逃)咚咚呛!”

  青子夷又问道:“杨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爷爷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鸡独立,被他一吵真不胜其烦,也不演了走过来骂道:“喂!青子夷你烦不烦啊你没看到有人在演戏?你要看就少说话,看完了再缴银子,一个三两,老是问什么“大悲指”我在戏中偷偷回答你还不够吗?真是七角骰子一点用都没有。”

  骰子本来有八个角,被削掉一个角就变成七个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请你多多包涵;实是老夫心急还请杨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诉他可能会纠缠不清,影响演戏,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爷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却叫他老头子,在青继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开就等我出来后再解,真烦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他笑道:“杨公子你请上戏吧,我告辞了。”说着就往外走。

  青继山见爹走了也告辞小邪跟着父亲出去。

  小邪被这一搅局,戏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来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书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杨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传人,那这件事作得未免太过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从何处学来的?会不会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说成“大悲指”?嗯。这倒有可能,这小表诈得很,老夫得找几位朋友来看看山儿的伤势,先确定一下再说。”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很快缮写一封信函叫名侍卫按地址送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戏玩骰子,有时青苹苹送饭来,也和她开玩笑其乐也融融,他已忘记身在囿围之中,他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七伤势已好了七分,他见小邪唱歌,就敲铁门和石壁来为小邪配乐,小邪演戏他就当助手,两人演得笑哈哈,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乐窝了。

  青子夷不断的替青继山解穴,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点赶来,否则得罪杨小邪,而杨小邪又是欧阳不空的传人的话,那华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忧心忡忡,手足无措。

  青继山见爹没办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么难过,他知道只要答应小邪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恢复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着小邪的名字,连作梦都叫着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为之一荡,一想到小邪那“粗鲁”的动作就满险泛红,很明显她已经喜欢上小邪了。

  叶总管被理了光头,但他看得开,当人家手下就得听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况头发理掉了,不出三个月又会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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