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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小丁道:“那么该念“一丘之貉”貉字念何音,不是念骆音!”

  小邪是将貉字误解成骆音,才有一山都是骆驼的说法。念别音已是很惨重了,他还加上骆驼,真是个大混混。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现在没功夫再跟你胡扯,本大人要审问犯人,站一边去,好好看着本大人教你的绝招,等一下准备考试!”

  小丁连忙道:“是是是,大人!”她一拱手,笑在心里却不敢再开口,因为她知道再开口事情就来了,也许审问的人会变成她了呢。

  小邪点头转向琴怪道:“老色鬼!罢才讲到那里?”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问被骂的人已经骂到那里。而且骂人还像说故事一样,有分段的。

  酒怪替琴怪回答道:“一山都是骆驼。”

  小邪点头道:“对,一山都是骆驼,他妈的,我想你们几个都是不务正业;弹琴就弹琴还抱着满街跑,这是什么玩二(意)嘛!你怕人家不晓得你会弹琴是不是?我问你,你上茅坑弹不弹?”

  琴怪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他道:“杨少侠,你先听我说,我们好好聊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酒怪打铁趁热道:“杨少侠,他不但白天弹,晚上弹,上茅坑更弹得厉害,而且一弹就好几个钟头。”他憋住笑声的将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

  小邪点头道:“一看也知道,听说不弹你还拉不出来,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不弹也能拉,你是否要试一下呢?”他诚恳的望着琴怪。

  酒怪道:“你就教教他吧!他不好意思说。”

  小邪道:“也好,你是要从上的还是从下的?”

  酒怪笑道:“杨少侠,我看他是两者都要,两种一起用比较有效。”面不就得了?”

  小邪道:“好!从上的话,每天喝三杯马尿;从下可方便多了,只要塞个管子到屁股里酒怪笑道:“杨少侠你真聪明,老色鬼想了几十年就是没有想出来,你这么一点,就治好他的病,要得,要得!我回去一定帮他试试。”

  小邪和酒怪一搭一唱,倒把琴怪损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倒有点像人犯了。

  琴怪叹道:“酒鬼,你就少说两句,让我和杨少侠谈谈,否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怪看琴怪也被整得差不多,心中气也出了,该不能误了正事,弄不好大伙可都得当和尚。他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你好好表现。”

  琴怪笑道:“杨少侠,我们都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就放了我们吧,否则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呢?”

  小邪叫道:“少拉关系,我出娘胎到现在没拜过师,也不知道师父生得怎么样,大饼脸的,你胡子太少,我替你多种几颗如何?要不要试试看?”他手中匕首晃个不停,随时有落下之可能。

  琴怪一惊道:“杨少侠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叫道:“你少说这些烦人的话好不好?”说着已切下他一边鬓须叫道:“你是在寻我开心是不是?什么东痒西痒,我养你养,一大堆羊,我一只也不认得,这还没关系,你连我是男的你都搞不清楚,可恶!”“啪”一声琴怪又吃了一巴掌,他又叫道:“我是男的不会传人,你这人怎么搞的,只有女人才会传人,妈的!说不定你是人妖,来“我检查!”说着就要去检查。

  “小邪!”小丁急叫起来,粉腮已泛红。

  小邪一听哧哧笑道:“也罢,有人抗议,明天再审,放你回去多传一个人。”

  琴怪真拿他没办法,但不说又不行。他道:“杨少侠老夫说的不是那种“传人”,而是传功夫的“传人”师父称自己徒弟也说传人。”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你少说些谜语让我猜,我告诉你我不会传人,除了我娘以外也没人传我,欧阳先生是什么人物我没见过,是不是你的姘头?”

  琴怪叹道:“欧阳先生是男士,当然不是我的姘头,敢问杨小侠,你的武功是谁传给你的?”

  小邪叫道:“是我爷爷,怎么样?听说你们还到关外找我爷爷,哈哈!我爷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有没有被丢到莫塔湖呢?”

  琴怪道:“我知道你爷爷不好惹,但我们找你爷爷就是为了你的事。”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鸟蛋事?告诉你,我爷爷,你知道不好惹,你竟敢来惹我,小丁下一句是怎么说?在头上挖泥土那句,你前天教我的。”他转向小丁。

  小丁笑道:“太岁头上动土。”

  小邪点头又转向琴怪道:“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找我有什犀鸟蛋事?你再乱说,嘿嘿我就替你种毛。我告诉你“种毛”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拔下你的头发然后在你脸上刺个小洞,像插秧一样的种上去,能不能活我倒没试验过,你如果想也没关系,省得我还要找别人!”

  琴怪道:“我以为你是欧阳不空的徒弟,所以想找你爷爷问出看,如果是的话,我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要照顾他的传人,全部原因就是如此而已。”

  小邪庆幸的叫道:“好险我不是他徒弟,否则被你们缠上了那还混什么江湖,一个老色鬼,一个专偷东西,一个只会喝黄汤,还有一个他妈的赌鬼输了就耍赖,要是你们来照顾我,不出三天我就翘辫子了。”

  琴怪叹道:“老夫不是好色之徒,是酒怪胡扯,杨少侠你话别相信他的话。杨少侠当真不是欧阳先生的徒弟?”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小邪气是出过了,也没有先前如此凶狠难缠。他叫道:“不是又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杀了?”

  琴怪笑道:“杨少侠你刚出道为人也算正直,老夫要杀之人为十恶不赦之徒,万万不会伤害杨少侠,如果杨少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那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小邪叫道:“我的为人不用你们批评,因为你又不是我爷爷,十恶不赦之徒多的是你一个也没杀过,还吹什么牛?”

  琴怪脸色一变道:“杨少侠所说十恶不赦之徒是指何人而言?”

  小邪叫道:“多啦!扁是黑巾杀手就够你杀的了,你还有心抱古筝满街跑,你不嫌自己太做作了吗?”

  琴怪被他一说倒无言以对,自己一生奔波却脱不了一个名,这琴抱得好虚伪,好假,还不如这十几岁孩童来得真实,自己又有何权力去批评人家呢?不禁叹口气,不再说话,因为已没有话可以回答小邪了。

  小邪道:“好吧!你们要一笔勾销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但话可要说回来,如果你们反悔了,我会再找你们算账,到时候,我可要替你们种头发了。”

  琴怪苦笑道:“老夫愿以数十年之名誉作为担保,决不食言。”

  小邪叫道:“算啦!你那种担保不如拿些钱来让我花来得实在,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要告诉你,要杀我的人怎么样?小丁说给他听。”他神气的挥着手,像是这种事,不用他动口,动口有失身份似的。

  小丁哧哧笑道:“天下找不到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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