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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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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沉吟半晌,也觉得此法可行,道:“你扮了之后,要是真的武帝出现,或是月神教主出现,老身又怎知哪个是你?” 小千爽然答道:“这个简单,到时我只要在头上贴个‘王’字,不就成了!”已呵呵笑起来:“有了‘王’字,克也要把他们克死!” 姥姥对他也无可奈何,淡淡的露了笑意,道:“要克谁,我不管,别给我胡搞就好!你先行,老身和水月、水柔会跟在你后头。休要给我耍花样。” 小千噗嗤笑道:“姥姥你放心,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我不是每次都落在你们手中吗?” 姥姥冷道:“问题是,每次也被你逃了!” 小千呵呵笑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瞄向姥姥:“你尽量怕吧!” 说完他拉着秋芙,已往北方行去。 小貂儿也掠上他的肩头,扬长而去。 姥姥闻言已发现自己说出了语病,赧然困窘,也红了脸,还好小千已走,转望水月、水柔,无奈一笑,道:“走吧!” 三人默默的已跟在小千的后头行去。 三天后。 小千他们已抵达飞还山下小镇,离约斗时仍有两天时间。找了家小村屋,数人便借住下来。 小千也想过乌锐他们也可能提早来此,若能找到他们,也许就可下手救人,省得届时在一大堆人群中下手,自是麻烦不少。 是以。他安顿好秋芙后,已只身往附近探寻。 然而经过一天时间,除了陆续前来赴约的各派高手以外,并未找到乌锐落脚地。事先救人的计划恐怕无法实行了,只好返回村屋。 和姥姥商讨一阵,决定留下武功较弱的秋芙,她虽关心,但也不愿坏了大事,只好答应留在小村。姥姥和水月、水柔则以逮人为主。 一切就绪,小千又去弄了件黑衣服来,准备假扮成武帝,现在只有等赴会时间到来了。 果然,约斗时间一到,各大门派精英尽出,已—一领队登山,几个时辰不到,山上至少有四五十人。 强势的武力仍未能摆平西巫塔,恐怕中原武林将要陷于西巫塔手中了。 午时已至。 天霞岭聚集数十位各派高手,在晴空下,众位高手配带之武器,不停闪闪生光,肃穆杀气隐隐随山风呼啸着。 他们全都静默无声,凛气凝神,准备对付即将来临的劫难。 小千和姥姥、水月、水柔就躲在此十数丈较平岭面的左侧一处密石堆中,居高临下,足可看清一切。 忽然一阵哈哈笑声传来,乌锐和战天、战神、大板牙已从天而降,一个跨步,天马行空般降于少林百丈掌门不及丈三之处。 战天、战神、大板牙冷目闪寒光,捧剑而立,乌锐已黠笑开口:“该来的都到齐了,百丈!” 以他们四人,却敢挑战九大门派精英,如此鄙视和自大,实是让人侧目。 不过百丈吃过亏,可不敢作如此想法,他冷静宣个佛号,道:“各大门派精英皆在此。” 乌锐哈哈狂笑:“很好,老夫也可省去一番功夫!” 他的笑声,刺耳得很,笑得群雄血气翻腾,各自运功抵抗。 小千因相距较远,并未受笑声波及,已伸手指向大板牙,瞄向姥姥:“你看,他就是我哥哥,也是你们要救的人。” 姥姥本就在找人,经小千一指,她已怔愕道:“他就是你哥哥?你不是说他很像你?是孪生的?” 大板牙那副长像,除了光头以外,和小千比起来,简直差上十万八千里,哪来的孪生像? 姥姥、水月、水柔,看的差点掉出眼珠儿,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小千顿感怔愕,但他灵机一动,已有了解释,干笑不已:“对嘛!怎会差那么多?当初我见着他时,也吓了一大跳,后来靠近他,瞧个清,才发现乌锐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所以替他易了容,还弄些大力丸、养胖丸的给他吃,几个月不到就肿成这个样子,我还是靠他那两根被磨短的牙齿,才认出来是他!” 手指再指,又道:“你们看,他的牙齿是不是特别大?” 他说的煞有其事,但相隔数十丈,又不是通天眼,哪能瞧个清? 姥姥、水月、水柔凝目望去,能瞧出一排牙齿在嘴巴里已经不错了,那还能分辨大小呢? 水月冷道:“你该不是在耍我们吧?” 小千瞪眼道:“什么话嘛!我闲着没事干,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个不相干的人?”带着怒意:“你们爱救就救,不救拉倒!” 姥姥心想小千所言亦有道理,遂道:“下次给老身说清楚些,临时变成这个样子,谁能够分出他是你哥哥?” 小千听她所言,已知她已相信,干干一笑,又道:“我哪能注意到哥哥长像的变化?其实只要认清他那两根牙齿就能万无一失,现在跟你们说,以后就不会搞错了。” 姥姥瞄他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乌锐声音已再次传来,他狂妄得意和笑道:“百丈、殷浮生,你们都吃过了苦头,该知道本派的实力,你们现在是劝他们归顺西巫塔呢?还是非得要等到流血五步,才俯首称臣?” 百丈冷静道:“乌司神,中原武林一向未和你西巫塔作对,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乌锐冷笑不已:“不作对,那是你们自以为在华山论剑,打败本派高手,而不屑和本派动手,少在那里假慈悲,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在江湖中,任谁也清楚得很。 老夫来此,不是跟你谈道理,何况你这手下败将,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谈,我只问你,是归顺还是短兵相见?” 武当掌门秀灵子忍无可忍已斥道:“西巫塔未免太自大了,凭你们四人,敢跟九大门派为敌?贫道第一个就容不得你嚣张。” 乌锐冷笑道:“很好!杂毛老道说的意气风发,好是威风,其实我说那些,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精英尽出了,当然想一分高下,否则你们死也不会甘心,西巫塔是不会让你们失望,今天第一个对象,就从武当下手。”一手挥向战天:“去领教你连败四年的‘太极剑法’!” 战天闻言,登时抽剑,黑影一闪,快掠高空,那把利剑已点到秀灵子门面,速度之快,让人心惊肉跳。 秀灵子惊惶往后闪退,没想到战天身手会如此俐落? 只觉眼前一花,战天已在身前不及三尺,那把利剑更逼刺而至,让人肌肤生寒,不得已挥出拂尘拨开利剑。 岂知拂尘一拂,缠向利剑,以他数十年修为功力,自信可以挑开任何兵刃才对,现在竟然被黑剑给切成数段。 秀灵子惊愕叫声“不好”,想再挥拂尘木柄抵挡利剑,身躯更往后飘窜。 战天冷笑一声,其势未变,冲劲仍在,利剑刺的更快、更急,竟能快过横扫而来的拂尘,笔直的刺中其右臂,挑出衫片。也划出血痕。 秀灵子大骇,赶忙丢弃拂尘,发掌击向战天,人已往后跌滚,可惜他手臂已伤,功力大打折扣,发掌之下,威力不大。 战天冷笑,根本不避掌劲,还故意挥剑斩向空拂尘织白长毛,剑影闪晃,织毛寸断,飘落空中如雪花。 他侧身旋转,一剑又刺向秀灵子左臂,存心想让他双臂废去。 秀灵子连遭追击,心中大骇,急喝:“七星剑阵快发动!” 其实在他受伤之际,剑阵已然发动,七把利剑分别从七个方向刺向战天,以逼他反手自救。 战天果然被逼的回剑自救,叮叮两响,封去背面两剑,那把利剑突然如闪电般劈向两名剑手,剑影挥过,人头飞起,血柱“噗”的喷高数丈,群众一阵骇然,纷纷走避,被战天气势所慑了。 战天可未停手,趁剑手惊骇之际,挥剑再斩,短短距离,也未看清黑剑如何刺出,三名剑手惨叫,长剑落地,双手抚胸,倒地不起。 名闻天下的七星剑阵,在战天的手中不到两招就已冰消瓦解,五死二吓呆,已弃剑而逃。 战天攻势未停,一剑又刺向秀灵子,准备放倒他。 在危急之际,忽闻一声冷喝:“好残酷的剑法!”一把兵刃已拦向战天利剑,叮然一响,双方已分了开来。 战天顿感惊讶,有谁能有此功力封去他剑势,遂往来人瞧去。 花甲和尚一个,正是苦恼大师,今天他未以酒葫芦迎敌,而是拿了年轻时慣用的“降魔杵”,一杵在手,大有年轻时之气概,舞得虎虎生风,一时也将战天逼退。 他叹息不已:“苦恼啊苦恼,酒不能喝,还要来此舞刀弄枪,和尚我命真苦!” 战天惊愕:“苦恼秃驴!”一时也凝起心神,不敢再大意。 群雄见苦恼大师来到,精神不由一振,直呼“苦恼”,大有一股作气之势。 灰影再闪,忘忧婆婆也举着木杖飞掠而来,靠向苦恼,木杖指向战天,冷笑道:“别忘了还有老身!” 十数年来未见联手的苦恼大师和忘忧婆婆,今日竟然联了手?群众更形激动,土气更高昂。 其实忘忧婆婆之所以会联手,可全是苦恼大师费了口舌,而以戒酒为交换,才将她给拖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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