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李凉 > 妙贼丁小勾 | 上页 下页 |
一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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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开始准备晚宴,也好,只要一忙,即会忘了酸楚之心而换来喜气。 除了神偷,年轻人都跟了过去,连小竹也不肯留下,他虽跟小勾吵架,却不甘,跟去瞧热闹也好,而且若有机会,他还想报一箭之仇呢。 多了几辆礼车,行路速度较快。 “孵蛋可要小心喔,不能太热,那会把蛋烹熟了,不能轻重孵,否则一边熟一边不熟,不能太用力,那可会流产喔——要细心地孵,勤翻动,那样孵出来的天鹅才会活泼可爱。” 小勾总是很小心地指导两位新郎新娘孵蛋,惹来不少笑声,随行者有的觉得好玩,也要了小蛋径自孵着,可惜耐心不够,只不过玩玩罢了。 秋雨和轩辕书绝则是全神贯注,尽心照料,两人甚至还较量起来,各自研究技巧,而且还私下讨教周遭看来较有经验者,那种不停倚头嘀嘀咕咕的情景,倒是构成一副甚是有趣的画面。 进行中,小勾当然是最威风的一个,他昂首阔步而行,还不停检查两位新人的怀中蛋,他似乎也希望把戏变成真,天鹅真的孵出来呢。 这动作瞧在秋寒眼里,不知疼爱多少,总是含情地笑着。 然而小竹心头火可就有一把没一把地扇着,他最看不惯小勾和任何一个女人亲近了。 车队仍是热闹前行,行约几十里,就到了中午的出事地点。秋剑梧这才想起还有一位妹妹自从追向小勾就不见了, 他不得不问:“丁少侠,我小妹呢?” 小勾闻言呵呵笑起:“她追向周公殿了,现在不知醒了没有?” “她在哪里?” “竹林后面的一棵锌树上。” 秋剑梧深怕有变,立即飞身离去,直落竹林。 不久他已将一脸迷糊的秋水给带回来,瞧她的模样,似乎是受了迷药才被制,被哥哥泼了冷水才醒过来。 她忽而瞧及车队变了样,新娘新郎都坐在窝中,不禁想笑:“这是怎么回事?” 秋剑梧道:“婚礼不过瘾,他们改变方式,孵蛋去了。” “孵蛋?真好玩,我也要试试。” “可以啊,你向他要去。” 秋剑梧指向小勾。 秋水乍见是他,旧仇新账都翻起来,怒冲冲地喝道:“他还敢在这里?我揍死他——” 一个箭步,她就想冲过去揍人。 秋剑捂立即拉住她:“小妹,喜事当前,有什么账,以后再算。” 秋水虽任性,她对哥哥的话,也不敢不听,何况今日的局面也不一样,只好硬将脾气给压下,恨恨往地上打了两掌,算是暂时把情绪给发泄。 “这小子,算你走运,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小勾知道秋水今天是作不了怪,故作迷糊而亲切地向她招招手。 “喂,要不要个蛋孵一下?” “孵你的头——” “试试嘛,说不定你会孵出老虎蛋来呢——” “什么,你说我是母老虎——” “没有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秋水气得双手直掐,想象着扣住小勾的脖子,硬想把他给掐死。 小勾呵呵地笑着,自言自语道:“身体语言,正是最好的表现哩……” 此时秋水正在张牙撩齿,若非母老虎,也相差不远了。 她恨得牙痒痒。 小勾则已闪向前头,不再理她,露出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就生气。 秋水咬牙一阵,得不到对手反应,也没了兴趣,自言自语地骂着,骂久也会累,这才开始注意车队,怎么讨论的全是孵蛋之事。她忽而笑起,小勾鬼主意最是恶作剧。不知不觉中,她也想起那幕曾经和小勾同床共枕之事。虽然是被他耍了,但那滋味却是又甜又怕又刺激啊,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瞄着小勾背影,她心头竟然乒乒抖起,脸容也热起一片红晕。 他们预备在半途住客栈,换了马车,时间自是耽搁不少。 圆月初升中,他们已住入平西镇天庐客栈。 那里早有人料理一切,原来是全被包下。 然而却另有客人。 不瞧还好,这一瞧,小勾两粒眼珠差点儿掉出来。 他发现里头坐了那浓眉生刺的南宫云,而他旁边竟然是长发披肩,黑纱罩身的梦丹丹。 “你们怎会凑在一起?” 小勾实在想不通,梦丹丹怎么又找上了南宫云,这实在不可能,然而却发生了。 小竹也张着嘴,以为瞧错了人,眼睛睁大再瞧,不错,这女人确实是梦丹丹,除了黑纱遮的肉较多外,其他全都如假包换。 南宫云一身今色的锦袍,还带了玉扇,一扇一扇地,极力作出风度翩翩的模样,他已含笑拱手为礼:“鱼肠宫和干将堡的喜事,我这子弟帮怎可不前来道贺呢?来迟一步,请见谅——” 轩辕书绝立即还礼:“多谢南宫兄,小弟心领了。” “客气、客气,都是自己人,分什么彼此。先前那份礼是家父送的,我的礼还没给呢——来来来,新郎新娘都有——” 南宫云从口袋掏出两个红盒,打开来,一个置有碧玉麒——,另一个是彩凤玉簪,论其货色,皆是上品。 轩辕书绝和秋雨犹豫了,因为南宫云突然前来,送的礼物又是珍品,不知是何居心? 南宫云道:“怎么?礼物不吸引你们?还是看我交情不够?” “南宫兄别误会……”轩辕书绝急忙回答。 小勾已然淡笑地说道:“难得他亲自赶来,四大剑派本是一家人,收下任何礼物也是应该,秋少官主你说对不对?” 秋剑梧自知若不收下,今后恐怕真的要跟太阿殿割地绝交,这岂是他所愿意的,立即含笑点头:“南宫兄的诚愿,咱两家哪能拂却?妹子,你们就收下吧。” 轩辕书绝恭敬地接下两口红盒,并把彩凤交给秋雨,两人谢声不断。 “好,很好,真是郎才女貌——” 南宫云哈哈畅笑,有意无意地把手搅向梦丹丹的肩头,形态更显优越,不知在说新娘新郎才女貌,还是在说自己和梦丹丹。他眼尾还不停地瞄向秋寒,似乎在暗示,不只是她漂亮,梦丹丹也不差啊,他南宫云岂是没女人要?而且还是美女。 说来梦丹丹也长得不差,称得上美女两字,然而若跟秋寒相比,只有一句话:不必了。光是秋寒冷漠不语的表情,冷傲的气质,就足以压得梦丹丹变成凡花俗粉,两人又怎能相比呢? 秋寒觉得连看人都是种侮辱自己眼晴,已移开目光,死也不肯再瞧南宫云一眼。 看来南宫云特地赶来此,无非想把新交的美人梦丹丹呈现给在场诸人,更有意刺激秋寒。然而秋寒反应竟是如此平淡。他甚是不服,笑声更是狂妄,可惜理他的人并不多。 小勾暗自催促秋剑梧将不必要的人安置客房,他还有事要办。 秋剑梧此时身分代表父亲,自有权指挥大局。 他心知小勾必有原因,遂以主人身分,招待众人休息。 秋寒走得最快,藉口扶着妹妹,径自溜掉了,只留下男士。 小勾这才瞄向梦丹丹:“喂,艺术家,你不去考状元,跑到太阿殿做什么?” 梦丹丹冷目瞟来:“谁说我不考?我不会放弃理想,我只是要找个安定环境而已。” “这么说,你是在利用南宫云了?” “胡说,他喜欢我,我也对他顺眼,大家心甘情愿,谁说我利用他?” 南宫云谅诧:“你们认识?” 小勾笑歪了嘴:“岂是认识,恐怕全天下的男人,至少一半认识她哩,你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十二星相之一的兔女梦丹丹,坚持为艺术牺牲者,也可以说是不穿衣服的前辈。” 南宫云怒斥:“你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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