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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小竹边骂边咳边抽气。

  小勾则翻身躺在岸边,呵呵直笑。

  “如何,这一吻,足够天长地久了吧!”

  不知是憋气憋红了脸,还是小竹困窘难熬,一张脸涨红如血,他斥骂不停。

  “恶魔!色狼!疯子!变态……”

  小勾却却是津津有味:“怎么香香的,你是不是偷喝了我的乳泉,哇,你也洗了澡?唉呀,怎么不找我?门主门徒共浴爱泉,是能够增进感情的。”

  小竹窘羞斥骂:“无耻,登徒子。”

  小勾邪笑道:“别骂啦,再骂下去,我真要把你当成女人了,骂的话全是女人味,你也别在那里责备我亲你,占了你的便宜,若非保命,就算你是个天仙美女,要我亲你半刻钟,我也嫌累。如果你知道那人是谁,你就不会怨我占你便宜了。”

  小竹瞪眼:“他是谁?”

  “秋封侯。”

  “是他?他不是死了?你确实?”

  小竹眼珠瞪得更大,就快掉出来。

  “我看的确是他。”

  “怎么会?他明明是死了。”

  小勾也是一脸茫然:“我跟你一样,被这问题搞迷糊了。天色这么暗,也许是别人……”

  “我真希望看错了。”

  “怎么办:要是他还活着。”

  “当然他就是凶手啦!”

  “杀死自己,也算是凶手?”

  “我说的是,他可能是杀害神剑老人的凶手。”

  小竹点头:“有此可能,你现在如何处理了”

  “回鱼肠宫。”

  “做啥?”

  “验明正身。”

  “你想开棺验尸?”

  “嗯,这很容易证明秋封侯是否诈死。”

  “这也犯了武林大忌。”

  “没办法啦,谁叫咱碰上了邪事。”

  “秋家兄妹可能不肯……”

  “那只好偷偷开棺啦。”

  小竹看他如此认真,一时也找不出理由阻止,而且,自己也很想得知秋封侯的生死,偷偷开棺也好。

  “不知秋封侯走了没有?”

  小勾看看天色:“已五更天了,快天亮了,他该会离开的,咱回去吧。”

  两人遂起身,小心翼翼潜回兵书宝剑峡,及到地头,一切已充好如初,被凿小洞也被峡字嵌妥,不露痕迹。

  “你想秋封侯是否再会偷偷前来窃取?”

  “有此可能……”小勾眯眼向小竹邪邪一笑:“你留在这么里看守如何?”

  “我不敢,他如果把我宰了,对你的损失太大了。”

  “会吗?我觉得似乎解脱什么。”

  “你敢!”

  小竹嗔叫,想出手教训,小勾赶忙逃开,笑得甚是捉谑。

  “至少我现在不必逃啊!”

  小竹讪笑:“这是给你性命威胁,让你长命百岁。”

  “若是天天这种命,我宁可短命些。”

  追逐一阵,天色已亮,小勾这才想到正事。

  “花点饯,请个戏班来此演野台戏,也好当看门狗。”

  还亏小勾想得出这方法,小竹自是赞同,两人并未再进人宝窟,湿着衣衫找向附近小村,花饯买干衣换上,随后吃了些早饭。

  想要请戏班,小村则无,小勾只好邀他们看戏,说什么河神显灵,要谢神数天,众人可藉此求平安。

  两人则绕及较大城镇,花了十两银子,终于请着戏班,这才安心前往鱼肠宫。

  两天赶路,鱼肠宫已在望。

  小勾不敢白天开棺,等到二更,方自从山崖往上爬。他藉助天蚕勾,很顺利地登上驱云楼后崖,秋封侯墓地是在右侧百丈远。

  冷风吹来,墓脾前压着不少冥纸,被吹得刷刷做声,更添几分鬼气。

  小竹头皮发冷:“什么事不好做,要来玩棺材,怪恐怖的。”

  小勾瞄眼:“胆小鬼,只看一眼,也吓成这模样?”

  “是死人唷!”

  “我不相信你没看过死人。”

  “我可从来没有从棺材中挖开来看。”

  小勾邪笑不已:“现在机会来啦,请好好把握。”

  他将用来挖土的短刀交给小竹。

  “你要我挖?”

  “难不成门主亲自下海?”

  “我不挖。”

  “行吗?”

  小勾邪笑着就想扑捉他,想来硬的。

  小竹猛抓胸口逃开,惊惶不已:“你再逼过来,我就大声叫,让你挖不了,也见不了死人。”

  小勾为之一顿,瞪了几眼:“算你狠,回去再跟你算账,好好给我呆在那里把风,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我会啦。”

  终于解脱,小竹笑得甚是可爱。

  小勾又瞄几眼,已笑了出来:“妈的,看死人,条件还这么么多,真受不了。”

  口中念念有词,他已走向坟墓,举刀即挖。未多久,已挖及棺木,时日已久,阵阵腐臭传出,让人作呕。

  小竹避得更远。

  小勾捏着鼻子,直皱眉头:“死了都不叫人安宁。”

  虽然腐臭难闻,他还是撬开棺钉,猛闭真气,以肘掩脸,猛地打开,目光扫去,竟然是脚。

  “妈的,人倒楣,连棺材都会搞错边。”

  不得已,他只好转向另一头,故技重施,将棺盖撑开,腐臭冲鼻,尾首虽已腐烂不少,但仍可看出轮廓,竟然和秋封侯十分相像一一事实上,此时也难以分别了。

  小勾满心纳闷,实在想不出为何如此相像?他想抽刀挑向死者脸皮,岂知棺盒掀得较高,另一头却没顶住,斜斜落向棺底,叭地一声,砸向死者脚部。

  那尸首已腐化不少了,棺底已渗出不少血水,棺盖打下,溅起血水四喷,小勾唉呀一声,丢棺即逃,免得被溅着了。

  然而他一丢手,立即又叫糟,自己本是偷棺,岂能发声,可惜已太慢,棺盖重如石碑,猛砸下来,砰地大声,夜深人静,无异打雷。

  “糟啦,快逃!偷棺不成,抬把臭。”

  小句句小竹招手,也许是故意,也许过于紧张,已先坠下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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