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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身到祈沧浪身边,总镖头巴高峰相当关切的道:

  “祈兄伤得如何?”

  祈沧浪沉声道:

  “不碍事!”

  悄声的,巴高峰道:

  “传言果是真,也愧得包爷提醒,姓阮的泼皮果然是个扎手人物!”

  微点着头,祈沧浪面色沉重的道:

  “姓阮的这身功夫不可轻忽,业已到了炉火纯青境界,力道,招式,皆无懈可击,我们之间任何一人皆难以摆得平他!”

  双眉一扬,巴高峰道:

  “看样子我们得撇清江湖规矩,大伙并肩子上了!”

  祈沧浪道:

  “大概只有运用包师爷的两着棋了!”

  一咬牙,巴高峰厉声道:

  “好,就并肩子上,娘的老皮,这节骨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面对着轻松自如的阮莫叹,巴高峰戟指着厉吼道:

  “好小子,你可知道引起共愤了?皆因你的嚣张与狂傲,眼下你将招致我等的围杀,这便怨不得别人了!”

  阮莫叹笑笑,道:

  “你的这段场面话,等于是在放响屁,不值阮某一笑,一开始你们就应该联手上,迟至现在,倒也令我大出意料而为各位暗自可惜!”

  蓦的狂吼一声,祈沧浪一马当先,长刀电闪便兜头盖顶冲着阮莫叹劈去——

  “围起来杀!”

  便在他的吼杀声未落时,七个镖师一色的钢刀,十分有序地已把外围圈住——

  一边,关海山向霍氏兄弟一招呼,便不要命的扑击而上!

  “哈”的一声笑,阮莫叹右手翻飞,金光成层,铜管笔快得似欲追逝千百年已逝辰光,猝映如银河倒泻,逼得近身的长刀与双枪弹翻在两丈外!

  三环钢刀斜刺里斜砍方至,一片光灿灿的金芒已撞上敌人刀身,“冬”的一声,巴高峰倒退一丈,面色一寒,而关海山已“叫”的一声撞来!

  伸手架住斜肩欲倒的关海山,巴高峰狂叫,道:

  “杀!”

  祈沧浪推刀如行云流水,未见举步,人已欺到阮莫叹身前,搂头便是二十一刀!

  那面,霍氏兄弟闪击在敌人倒背,两支银枪交互疾点,巴高峰便在这时抱刀就地往敌人下盘滚去,关海山已失心疯般的直往敌人撞去!

  铜管笔“咝咝”疾点劲拨大半个圆弧,金光闪击吞吐如旱天闷雷,五支兵刃几乎撞击在一起,而阮莫叹已怒翻跟斗在三丈外,兀自哈哈一笑——

  便在这时,七个镖师狠砍怒杀而上!

  阮莫叹身形疾旋,七把钢刀尚未落下,他已一招“平沙飞雁”跃起半空,金光疾闪,已见三个镖师挟着篷篷鲜血翻滚在三丈外,妙的是三个受伤镖师的伤全部在右臂肘端,钢刀已落,痛的三人泪人儿似的冒冷汗!

  这一阵扑杀,说来话长,实则极短,便在巴高峰等一阵楞然欲扑时候,阮莫叹长笑一声拔地而起,空中一连三个空心跟斗,他已落在镖车辕上,边哈哈笑道:

  “得瞧瞧包师爷这趟红货装了几箱!”

  松林中,巴高峰狂叫道:

  “阮莫叹!”

  金芒对准篷车帘布疾撩,阮莫叹正欲回头笑向巴高峰几人那种怪异模样,篷车里斗然“嗖”的一声!

  阮莫叹一个倒栽空翻,标溅一溜血雨,落地又起,闷不吭声的便往山下狂跑……

  巴高峰一声哈哈笑,道:

  “花贤妹,得手了?”

  车内一声巧笑,车篷帘子掀起,一个俏丽娇小,体态轻盈少妇,跃身落在地上,边急急道:

  “快追!这泼皮反应之佳平生仅见,他竟然躲过老娘穿心—刀……”

  已跃至少妇面前,巴高峰急问道:

  “姓阮的洒着血一路往山下逃,看不清你伤在他哪个部位?”

  少妇狠得牙痒痒的道:

  “入肉三寸,多一半是他的肩窝附近!”

  一边,“流星刀”祈沧浪冷笑,道:

  “他逃不掉的,我们追!”

  巴高峰已跃身上马,边高声对几个镖师吩咐,道:

  “镖车回县城!”一顿,急对“流星刀”祈沧浪与副总镖头关海山二人道:

  “二位受伤,也与镖车一起回程,只要姓阮的受伤,有霍家兄弟与花贤妹相助,便足可以致那小子于死地!”

  于是,四匹快马立刻往山下衔尾直追而去!

  一路往山下疾奔,阮莫叹咬着牙骂道:

  “甘小猴,你这该死一百回的恶猴子,竟敢把阮爷诱进别人张的圈套里,这是诚心在要我老命……”铜笔插在后腰带上,阮莫叹右手紧紧捂在左上胸的伤口,伤口正自往外冒血,鲜血从他的指缝滴个不停,身后面已闻得马蹄声,猛回头,阮莫叹一声冷笑,拔身而起,怒矢般便往山崖上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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