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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左口罩着黑色眼罩的“飞龙八卫”之首阮二,已率领着平畏与严祥等七人站在厅前,展若尘指着阮二,道:

  “阮兄与古兄二人快马住自花集拦截,其余六位分成一批往长春山方向追赶,至于通往墓园的那条山道,便由我一人前去!”

  突然,从“九昌阁”方向传过来呼叫声:

  “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大早便猫子喊叫的!”

  展若尘遥见是舅公申无忌,他不及多等,只对施嘉嘉道:

  “来不及了,你对舅公详说好了!”

  他话声甫落,便展开身法直往长春山上扑去!

  一条于啦啦的黄土大道,两旁种满了茂密芦苇,劲风吹过,便有不少棉絮般芦花随风飘上,芦花无声的击上人们身上,引起的便是一阵凄凉意!

  黄土飞扬,车轮宛似腾云驾雾锁住前赶,大车篷,但却在车前面坐着三个穿着孝服的人,除了一人驾车,另外两人手扶着一具棺木,面色凄惨,泪水已干而又无奈的露出一副可怜相!

  显然,这是个出殡的马车!

  便在这时候,马车的后面雷声滚动,一彪铁骑直驰而来,马车上面一个低声道:

  “有人追来了!”

  于是马车便缓缓的往前驰,分坐在棺材两边的二人,也立刻抽出白色布巾捂住嘴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一条丈长发辫绕缠在脖子上,锅贴似的脸上两只牛蛋眼赤红,于宏达一马当先率领着十名“金家楼”黑装大汉,喝叱着拍马疾驰而来,就在马车一边,于宏达发现是送葬的,便忿怒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味,骂道:

  “妈的,毒气!我们走!”

  一行直往十里铺疾驰而去,马车上三人相偕冷笑起来……

  不料就在马车缓缓往十里铺方向驰去尚不到一个时辰,迎面,于宏达已拍马折回,双方距离尚不过一箭之地,马上面,于宏达已伸出巨灵掌喝道:

  “站住!”

  马车并未站住却传来了哭泣声,于宏过已沉声道;

  “圈起来!”

  喝叫声甫落,十名黑衣大汉已自拔出双刃斧与牛角短刀夹马包抄,刹时便将马车围在路中央!

  马车上面三人,一个老者与两个年轻壮汉,那老者手拉僵绳猛然一紧,边哭丧着灰惨惨一张老脸,道:

  “看各位这种装束,定是“长春山金家楼”好汉了,不知拦住我们有问贵干?”

  “老辫子”于宏达低头望着车上棺木,冷然道:

  “者头儿,你猜对了,方圆两百里内谁都知道我们是金家楼的,请问你们往哪儿呀?”

  那老者望望分坐棺材两边的年轻汉,缓声道;

  “他们姐死了,老汉带着他们往家乡去的……”

  于宏达似是不耐起来,他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便冷然而直截了当的道:

  “棺材里面装的是……”

  那老者立刻苦兮兮的道:

  “是我老伴,两个孩子的娘!”

  黑团面上的肌肉一紧,于宏达说声道:

  “打开看看。”

  “忽”的长身而起,老者怒叱道:

  “你说什么?打开?为什么?”

  于亚达偶然一声,冷冷道:

  “又不是创你祖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操!”

  老者鼻子耸动双唇直抖的道:

  “便是金家楼吧,总也得讲个道理,合着人死了也不能安静?你……”

  “老辫子”于宏达嘿然怒哼,道:

  “在金家楼地面上出了事,老头儿,自然由金家楼人出面解决,如今你且忍耐一F,容我们查验!”他大手一挥,便对十个黑衣人大叫道:“下马,开棺!”

  十名黑衣大汉各自双臂齐张,“扑噜噜”衣袂飘飞,已落在马中边,车后面只见两个大汉各自把双刃斧切入棺盖下面,车上的两个身穿孝眼年轻人已高声吼道;

  “你们要干什么?”

  车前面的老者似是怕两个儿子吃亏,忙沉声道:

  “过来,金家楼我们惹不起,由他们开棺把!”

  两个年轻人咬牙切齿的退到老者身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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