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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正扑至韦英风身前时,竟无声的躺下。

  桃正一根本没有看清楚韦英风是何时动手,怎么动手,胡银刚已当场毙命。

  桃正一的神经好似打些迷乱,他受到太大的惊吓,两腿发软,跪在地上.韦英风转过身来,冷冷地道:“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韦英风随时候教!”

  桃正一如听到大赦令,声如游丝般道:“你……你不……杀我,要放……放我走?”

  桃正一刚来时的豪气,已荡然无存。

  韦英风右手微举,道;“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滚!”

  桃正一死里逃生,欣喜过度,来不及站起来,急忙爬着离开,害怕韦英风又改变心意。

  韦英风并不去理会他,忙奔至秋长天的身旁,眼巾泪水隐隐……

  秋长天全身血污斑斑,从他伤势看来,只怕没有希望了。

  韦英风心头一阵凄然,蹲下身躯,语声有些哽咽的道:“秋伯伯……”

  秋长天听到他的话声,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微微点头,道:“少……少爷,不要难过,这……只是早晚的……事,你……能及……时赶…赶来,很好。”

  韦英风心中起了一阵深沉的叹息。开口道:“他们到底是谁准?”

  秋长天缓慢而艰辛的道:“少爷,你……别打岔,听……我说……”

  秋长天强忍满身的痛楚,暗痖的道:“在那块……人……石头下……下,有……个包袱,你……去拿来。”

  韦英风擦去眼角的泪珠,走向秋长天所指的大石头旁。

  石头矗立着,地上的泥上有新痕。显然不久前曾经被翻动过。

  他将全身功力运于掌上,小心翼翼的将石头移动。

  果然,石下有一个印花的小包袱。

  韦英风将包袱拿至秋长天的身边,低声道:“秋伯伯……”

  秋长天痛苦地开口道:“打开它!”

  包袱里面有本发黄的书,一块看起来质地很细致的玉佩,以红线系住,另外还有一把外鞘莹白,上面雕有一片紫云的长剑,四周嵌满了小颗的珍珠,闪闪生辉。豪华至极。

  秋长天语声越来越缓慢,气如游丝,道:“拿着紫霞剑、及剑谱去找……—个……一个叫柳、柳亦枫的人,玉……玉佩是……你身……份的证明,练好……

  剑术,可报……家……家仇,老奴……不能再侍……候您啦!”

  秋长天虽然有气无力,但是说话比刚才连贯,韦英风知道这是回光反照,一阵心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秋长天又睁开双目,沙哑的道:“小心……使用你……的紫霞剑,有很……多人想……”

  语声未完,秋长天已然断气。

  此时——

  韦英风方才从悲痛中醒来,秋长天说的家仇是什么?柳亦枫又是何人?

  从小是秋长天把他带大,可是却不准他到木屋来,另外给韦英风在庭园外筑一幢小屋。

  今晚,韦英风听到木屋这里有打斗声,摸黑过来,秋长大已遭毒手。

  平时,秋长天并不对他提起有关他的身世,每回韦英风问及,他总搪塞说,时机未到。久而久之,韦英风也懒得再问,想不到秋长天什么也没说,就与世长辞。

  人海茫茫,书英风不知何处寻找亲人。

  摸摸紫霞剑,莫非这是我们韦家的宝物?玉佩?剑谱?

  韦英风—直受秋长天的照顾,虽然他—直以奴才对主人的态度来照顾韦英风,韦英风却视他为父辈,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今突遭巨变,他茫然无从。

  他举剑当胸,大叫道:“我一定要替秋伯伯报仇……”

  他愤怒地大叫道,举剑胡乱狂舞,在一夜之间突然憔悴的面孔上,刻划出深沉的仇恨。

  将秋长天埋葬好,他夜以继日,勤练紫霞剑谱的剑术。

  韦英风在秋长天的监督、指导下,早就把韦氏秘籍里的武功,练得精纯无比,现在练起紫霞剑,颇觉得心应手,进步神建。

  这把紫霞剑带有一股令人良惧的寒气,锋锐精利,配上韦英风出神入化的剑术,威力惊人。

  紫霞剑练得差不多了,韦英风仍然不懈怠,他一定要痛宰那主使来杀害秋伯伯的人,还有秋伯伯提及的家仇。

  生活充满了孤独和寂寞,以前跟秋伯伯两人虽不住一起,感觉上,总是两人相依为命,现在孤伶伶的一个,日子是极忧戚的。

  不管心中是如何苦闷,他始终没打忘记秋长天的仇,和他所说的话。

  玉佩?

  韦英风手摸着玉佩,想不出这其中蕴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莫非自己真是个孤儿?秋伯伯为什么不把真像告诉我?

  他—直称我是少爷,我爹是个有钱的员外?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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