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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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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郎找不着小赌徒,不禁很是失望,她向老哈萨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我的不对,那位哥儿给我白白吓了一场,这锭银子算是我赔给他的。”说着,把一锭最少有十两重的银子抛给那个车把式。 那汉子接过银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怪梦。 年轻女郎走了,在西南方一丛树林里,正有一个人目光痴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但年轻女郎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人的真正身份…… 年轻女郎虽然走了,但老哈萨这一支“商旅”并没有继续向前进发。 原因很简单,连最重要的“护送人物”也不见了,老哈萨又怎能继续前往铁衣堡? 老哈萨不但不能继续前进,而且还担心得要命。 他下令众人马上去找寻,但车厢中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大家都是全不知道的。 原来这一队人马自塞外出发至今,从来没有人直接见过车厢中人。 即使老哈萨也不例外。 车厢中人除了吃饭和喝水之外,唯一最需要的,就是第三辆马车所盛载的干枯叶子。 每天正午,车厢中人都要五斤干叶,但怎样用法,众人却是全不知情,但均料想是用来治病的。 老哈萨刚下令找寻车厢中人,一个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金衣特使!”老哈萨有点惊奇地望着这个金衣人。 金衣人神情凝重,道:“大爷已向铁衣堡进发。” 老哈萨目光一亮。 “大爷”就是车厢中人。 老哈萨吸一口气,对金衣特使道:“大爷既已前往铁衣堡,咱们是否也该跟着?” 金衣特使道:“不必了,你们就在这里等候大爷。” 老哈萨道:“大爷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金衣特使道:“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你用不着焦急。” 老哈萨道:“但我怎知道谁是大爷?” 金衣特使道:“大爷身上,是有一块‘天残玉令’的。” 老哈萨心中嘀咕,暗道:“这大爷是什么身份,教主连‘天残玉令’也交给了他?” 金衣特使又对老哈萨道:“你们暂时就在这里扎营,若有别的变故,本座将会通知。” 老哈萨点点头,道:“知道了。” *** 在铁衣堡外,一个劲装汉子正在探头探脑,暗中注视着不远处的一支“商旅”。 这劲装汉子就是阮立斯。 阮立斯为人机警,轻功也十分了得。 但这一次,他还没有查到什么,就已给一只手抓住了右边肩膊。 “别动!”背后有人冷冷喝叫。 阮立斯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一直以为自己行动灵捷,正是神不知鬼不觉,哪知他的一切举动,早已落在敌人的眼中。 阮立斯只觉得右边的肩膊疼痛得十分厉害,显见敌人的内功着实非同小可。 他真的不敢动。 背后那人又道:“你是不是铁衣堡出来的?” 阮立斯迟疑半晌,才道:“是的。” 那人冷笑一声,道:“严堡主近来怎样了?” 阮立斯道:“他老人家很好。” 那人道:“你是不是严铁衣的儿子?” 阮立斯摇摇头,道:“不是。” 那人道:“那么,你和严铁衣之间怎么称呼?” 阮立斯道:“他老人家是我的授业恩师。” 那人冷冷道:“你带我去见他。” 阮立斯道:“铁衣堡不是可以让人随便进出的地方。” 那人“呸”一声,道:“放屁!铁衣堡又不是铜墙铁壁?我若要潜进去,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阮立斯道:“那么你自己潜进去好了。” 那人咳嗽一声,忽然五指力道暴增,阮立斯立刻听见肩胛碎裂的声音。 这种痛楚可不容易抵受,阮立斯登时痛得晕倒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背后已没有那人的踪影。 阮立斯又是痛楚,又是惊惧,正要回铁衣堡向师父禀告,忽然有人闪电般出现,拦在他的面前。 阮立斯惊魂未定,正要出手招架,但这人已娇笑一声,道:“这位壮士,我想知道一个朋友的下落,你可以帮帮忙吗?” 阮立斯定睛一看,只见站在面前的,是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郎,单从声音判断,就可以肯定她绝不是那个捏碎自己肩胛骨的恶魔。 阮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住这年轻女郎道:“你要找谁?” 年轻女郎道:“一个穿黑衣的小武士,他叫小赌徒。” 阮立斯摇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见过他。” 年轻女郎不禁面露失望之色,但她接着又道:“你是不是受了伤?” 阮立斯道:“是有一点点伤,但没有大碍,不劳姑娘费心。” 年轻女郎凝视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噫”的一声,道:“照我看,你好像很痛楚,似乎伤得不轻。” 阮立斯道:“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还是各走各路吧……” 年轻女郎道:“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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