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龙乘风 > 初战会群雄 | 上页 下页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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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洁人除了拳脚功夫造诣不凡之外,凡是长安城内内外外以至黑白两道的英雄好汉,都知道他有个混号,被誉为“赛李广”。 李广猿臂善射,声威显赫,萧洁人本身,从不敢以“今之李广”自诩,但这外号是江湖上的朋友公送给他的,他虽不以此自傲,道上豪杰却还是称之为“赛李广”的。 能有此美誉者,自是爱惜良弓利箭之人,萧洁人当不例外。 他最喜爱的一把弓,名为“小裂”。 顾名思义,这一把“小裂”强弓,是有一点点裂痕的,这裂痕并不深,也不大,于弓无损,反而另添一种独特气质,显得格外与别不同。 曾百全在年轻时,曾在长安小住,而且还跟萧洁人练过两套拳法。 萧洁人这把“小裂弓”,曾百全也见识过,而且,还曾经借用它射杀过一头野猪。 弓是良弓,而且曾百全还知道,萧老拳师极珍惜它。曾经有一次,一个富商巨贾愿意出价一万两银子收购它,立刻就给萧洁人断然拒绝。 良弓利箭,对萧洁人来说,就像是鱼的鳞、豹的皮、树的根。 但这时候,“小裂弓”居然已落在凶名赫赫,视人命如草芥的“莫干鬼母”危如好手里。 弓已易手,人呢? 萧老拳师怎样了? 曾百全没有问,也不必问。只要稍为有脑筋的人稍为想想,就已不难猜到这答案。 “为什么要杀萧洁人?为什么要砍掉大驼子的一只手?为什么要找方金粉算账?算的又是哪一笔账?”这都是曾百全百思不得其解的。 蓦地,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 “是他捣鬼?真的又是他在煽风拨火?”曾百全心里在怒吼! *** 方金粉越来越接近危如好。 他很镇静,不但步履安详,神态也同样地安详,反观危如好这位女魔头,她一脸戾气,浓重的杀机明显地在眉宇间浮现着。 方金粉两眼牢牢地看着危如好,沉声道:“大驼子是方某的朋友,你可否先把他放下来再说?” “放他?”危如好狞笑,不住地摇头道:“我若要放他,就不会把这个人倒悬在树下。” 方金粉道:“大驼子与世无争,是个平凡老百姓,你欺负一个这样的人,难道就不怕江湖上的朋友笑话?” “与世无争?平凡老百姓?”危如好不住冷笑:“姓方的,你这些鬼话骗得了谁?” 方金粉脸色一沉,道:“然则你认为他是怎样的人?” “江湖上,有一位很出色的杀手,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年纪有多大,又抑或是男是女,只知道这杀手叫‘拂晓’!”危如好忽然说出了这一番说话。 方金粉瞳孔收缩,道:“鬼母娘娘提起这人,未知用意何在?” “用意只有一个,就是要拆穿你的谎话!”危如好恶狠狠地说:“大驼子就是‘拂晓’!是他杀了施则君,是他杀了‘武夷天王’!” ——“武夷天王”施则君,是另一个魔头,他并不是危如好的丈夫,但在这二十年来,施则君一直都跟着危如好,一直都和危如好形影不离。 ——“鬼母天王教”里的天王,就是这位甘愿屈居于“莫干鬼母”危如好之下的“武夷天王”施则君。 ——施则君武功不如危如好,但心肠之狠毒,手段之险诈,却比危如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危如好也不是不知道,施则君对她只是假情假义,一旦形势逆转,施则君第一个要杀的,一定就是她这位“莫干鬼母”。 ——但危如好一直装傻,有一天,她的一个表姊对她说:“施则君即如魏延,脑后有反骨,留住此人,实乃祸根!”危如好闻言,轻轻叹一口气,对表姊说:“你说得不错,我早就想杀了他,但却下不了手,不如这样:你替我杀掉这个反骨贼吧。”她表姊摇摇头,说道:“我不行。”危如好道:“何以不行?”她表姊说:“我武功远不如他,一动手只会白白送死。”危如好眨了眨眼,道:“但像你这种蠢人,活着又有什么用处?”她表姊这才大吃一惊,但后悔已太迟。 ——当晚,危如好送给表姊一壶毒酒,同时说:“浅尝辄止,不要浪费。”结果,她表姊只是用舌头舐了舐,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报销去了。 “莫干鬼母”危如好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对任何人都可以狠得了心,就是放不下施则君这个男人。 施则君其貌不扬,一万个女人看见他,最少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觉得此人十分讨厌,但危如好偏偏就是第一万个,说起来真是异数。 但有一天拂晓时分,莫干山“鬼母天王宫”内,悄悄地来了一个杀手。 这杀手悄悄地杀了施则君,然后又悄悄地离开了“鬼母天王宫”,悄悄地离开了莫干山。 这杀手就叫“拂晓”! 大驼子真的就是“拂晓”吗? ▼第四章 南天第一枪 大驼子已不见了一只手,而且此刻还被人倒悬在榆树之下。 他若是“拂晓”,武功就一定绝不会弱,他的武功若是稍差了,也杀不了“武夷天王”施则君。但一山还有一山高,“拂晓”武功再高,世间上一定还有武功比他更高的高手。 “莫干鬼母”危如好就是武功比“拂晓”更高的高手! 方金粉忽然没话说了,他沉默下来,神色凝重,心里仿似有无数念头正在翻滚着。 危如好面上杀机更浓,冷笑着对方金粉说:“这个驼子杀我天王,你们两人总共得到了多少好处?” 龙玉郎心中一凛,道:“这就乖乖不得了,原来事情跟大驼子和方金粉都有关系。” 话既说到这个地步,方金粉也不再否认了,他一挺胸膛,道:“不错,大驼子就是‘拂晓’,杀“武夷天王’施则君一案,方某就是居中穿针引线的掮客。” 危如好的脸色一阵青白,又是一阵紫胀:“主谋又是谁?” 方金粉道:“指使之人,自然是你和施则君的仇家。” 危如好吼叫道:“说清楚一点,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方金粉道:“这个人的名字,你永远不可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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