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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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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怀里掏出一小锭赤金,赏给卡瓦道:“如你愿作响导,将获得比现在两倍以上的赏金。” 卡瓦大喜,立即走在前头,引道着群侠,向“清风岭”,也即是今日的“诸邪岭”奔去。 自从有了响导,一路上毫不迟疑,七月十五日下午,却好到达“诸邪岭”下。 但见峻屏障天际,山石嵯峨,风峦叠嶂,峭壁千仞,穿岩透碧,雄奇,幽之极。 从夕阳余晖下,可以隐约看到苍穹林木间的红楼丹阁,料是“黄金汉宫”无疑。 正当天下群豪立马仰望,蓦地—— 岭上响起一阵铃铃之声,方感诧异,忽一缕喋喋怪笑之声传来,道:“苍穹双仙暨天下群侠驾临,老夫已派人在岭下迎候,万祈勿拒是幸。” 语音苍劲,虽不亮亢,听来却异常清晰,如在各人耳畔,这种修为,可说是已达金刚不坏之身。 沽神仙眉头一皱,岂甘示弱,朗声笑道:“主人既是已作安排,咱们谨此致谢!” 活神仙亦是施展千里传音,不愧是侠义领袖,吐词不亢不卑,适合身份。 金燕心想:“这千仞峭壁,如刀削斧截一般,再高轻功亦难上下,我倒要瞧瞧来人如何下岭?” 念犹未已,但见岭空上飞起一只竹篮,冉冉降下。不觉奇怪道:“怪啊!那竹篮怎么会飞降呢?” 一旁的侯丽珠道:“燕姐,你仔细瞧瞧便知道了。” 金燕果然凝目望去,但见月光清辉之下,一条淡淡绳影,自岭端下垂,山脚,那只虚悬空中的竹篮,正以一定的速度缓缓滑降。 金燕讶然道:“那是一条绳索啊!” 这时群侠也看出端倪来了,只是不知那绳索是何物制就? 侯丽珠把嘴笑道:“我的少奶奶,那是天蚕丝织成的啊,不但看似无物,而且坚韧异常、非千古仙兵、决难割断。” 哈红药一伸舌头道:“我出天,这要多少的蚕丝啊!” 就在她们喋喋不休之际,那只竹篮业已降落前方丈远地面,从竹篮上走下一个黑衣汉子道:“奉岭主之命,敦请贵客上岭待茶。” 他说到这里,一顿之后续道:“不过,这竹篮每次只容三人。” 于是,这问题来了,究竟由谁先上,如果这样贸然上去,岂不被人家预伏的高手,去一个擒一个,去两个擒一双么! 侯丽珠献计道:“第一次由活神仙司徒圣长耳酒仙东方坤以及金燕姑娘上去。如一旦有险,以你们几人武学成就,一时三刻决不致落败,这时后面的援手也赶到了,必可无虑。 这不过为防万一吧了,其实,公冶羊那气狂妄之人,决不会出此鬼计,而贻人口实。” 耐性禅师道:“侯女侠之言有理,老衲不自量,愿附双仙骥尾第—次先上。” 经他如此一说,群侠均纷纷争先欲上。 长耳酒仙东方坤摆手道:“常言道,做官莫向前,作客莫落后,这虽是人生哲学,但今宵的赴会,乃属无敌之宴,不会有优待,去迟了,也决不致见拒,诸位还是要争着上去吧!” 群侠被他这几句幽默的话,都说得笑了,遂都不再争先。于是,活神仙司徒圣,长耳酒仙东方坤,金燕女侠,乘着竹篮,领先上岭。 上得岭头,才发观那只竹篮一端系有绳索,系在一个大转盘上,由四个黑衣大汉摇着轴轮,控制着竹篮的升降。 金燕道:“师伯,咱们就守着这轴轮吧!” 言下之意,即使有变,亦可无惧。 活神仙和酒仙,都觉得惟有如此,才可放心。 三人遂守在一旁,一面眺望岭上景色,一面等待着岭下的群侠。 那只竹篮上上下下,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将天下群侠悉数载了上来。 金燕这时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另有两个黑衣大汉前来,躬身说道:“时辰已到,主人有请。” 活神仙司徒圣颔首道:“相烦使者带路,咱们这就去了!” 那“黄金汉宫”的使者,微一躬身,便返身疾走。 群侠五十余人,在后面鱼贯跟随。 他们这时才发现岭上风景奇佳,林木幽胜,亭榭别致,花草鲜美,“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句,堪为岭上风光写照。 群侠穿行岭上,都有一种讶异之感。 心想:“似这种幽美环境,怎会产生如此邪恶的魔头?” 须臾之后,群侠被带来“黄金汉宫”广场。 —个峨冠葛袍老者,向苍穹双仙抱拳道:“老夫公冶羊,敬候双仙侠驾。” 活神仙司徒圣和长耳酒仙东方坤,不免客气道:“大侠太客气了,一路之上,多承接待,尤其主人好客之心太过迫切,竟将敝友天籁真人和银色夜叉以暴力掳来,不知此刻在接受主人的何等款待?” 公冶羊仰天狂笑—声,道:“双仙不但武功离绝,而词锋尤其镌利,老夫有生之年,能结识阁下,真是令“黄金汉宫”生色不少。” 语毕,作了个肃容的姿态。 活神仙司徒圣微—谦逊,便迈步跨入宫门。 里面是一间大殿,桌上铺着红色的缕花宫锦布,每—席上,都布满了旨酒佳肴,略一瞥视,大约有十席之多。 殿中这十桌筵席,都分东西两排。 东边—排,共有七席,大约是为客人设置的。 西边一排,只有三席,不消说定是主位。 公冶羊待肃客人席之后,方与群魔就位。 金燕举日一瞥,但见邝飞燕、武魔董化、俱各占一席之首,其余十余位,都是些白发皤然的老叟或老妪。 他们没有言语,只是以冷漠的目光瞥视着大殿一切。虽是衣着华丽,却是神情索然。 她一时也猜不透这些人何以如此? 酒过三巡,活神仙从座中站了起来,肃然道:“想我中原武林,与贵岭素无仇怨,此次贵属竟收纳元恶,并鼓动敝派门下叛反等,以卑鄙手段,将悟缘神尼、书怪南子、剑圣令狐楚、雪峰飞狐淳于雄、衡山破钵反大师风尘奇客,侠义领袖暗中加害,不悉台端用心为何?” 公冶羊捋髯再次哈哈一声狂笑,道:“司徒大侠何必大惊小怪,想我武林至古迄今,何门没有流血,仇杀主事,客观一点来说,那是毫不足道的。” 长耳酒仙闻言大怒,说道:“放屁………” 公冶羊不待他往下说,也不以为忤,继续道:“如果认为上述诸人之死,老夫须得负责,试问敝宫使者农魔田尔耕、文魔楚中君、渔魔庐江、樵魔邬岚、赌魔苏光等何人而非惨死,老夫又去找谁算账。” 活神仙司徒圣见他强词夺理,冷笑一声道:“阁下意思,莫非是要老夫负责?” 公冶羊道:“也不尽然,这要看阁下此来的态度了!如阁下不言寻仇之事,便是我‘黄金汉宫’的客人,被小徒先行请来的武当天籁真人,和宇内四霸的苏女侠,老夫当必释放,否则,嘿嘿,老夫便要大言留客了。” 当着天下群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这老家伙可真狂妄之极。 群侠立刻为之哗然。 耐性禅师高瞠一声佛号,向活神仙司徒圣道:“司徒前辈,我看这事关系着武当天籁真人和苏蕙芯女侠的生死,似应谨慎从事。” 长耳洒仙东方坤不胜烦恼,说道:“难道咱们就这样虎头蛇尾,贻天下英雄耻笑。” 侯丽珠却低声道:“师伯别急,这事让晚辈来对付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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