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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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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一步跨進去,再一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地上。 「小心。」方聰醬他腳旁的一塊磚頭踢開。 楊威冷笑道:「給我布陷阱來了?幸好我身手敏捷……」還要說下去,那條狗已然飛快奔前。 方聰急步追上,楊威忙亦追上前去,要說的話也慌忙眼回去了。 院子裡長滿了野草,荒涼得很,方聰一聲:「小心——」身形起落,飛鳥般落在大堂門左邊,楊威也不慢,跟著在右邊落下來。 這門亦關上,那條狗又「嗚嗚」的鼻抵著門縫嗅索起來,楊威看看那條狗,又看看方聰,突然起腳踢去,方聰亦同時起腳。 「砰」一聲,兩扇門扉同時被踢開,兩人一齊探頭往內望,那條狗輕吠一聲,疾奔進去,在江飛霞的身前停下,將尾巴亂搖。 江飛霞給縛在大堂正中的一條柱子上,嘴裡塞著布團,看見楊威方聰二人,瞪著眼睛直搖頭,一面的驚惶之色。 在她身前不遠放著一張長幾,上面一隻大碗,旁邊一把尖刀。 對門一個神壇,燃著香燭,白煙繚繞,周圍沒有她人,楊威方聰細看了一眼,四目交投,突然一齊卷子右手袖子,同時出手。 方聰出的是「剪子」,楊威的卻是「石頭」,目光一落,他立時大笑起來:「我逢賭必贏,一看你的臉,便知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方聰身子往門上一靠,淡然道:「那還不快去替江姑娘揭開縛著的繩子?」 楊威應聲一步跨進,腳尖門檻上一碰,一個踉蹌,險些摔翻在地上,方聰冷笑道:「小心,又沒有人跟你爭,急什麼?」 楊威格格大笑道:「我就是摔倒在地上,也不會摔死的,你一旁瞧著好了。」 兩人正所謂生冤家死對頭,碰到這種情形,就是用這種方法解決,也是楊威提出來,也總是他贏得多。 他武功雖然不如方聰,賭運似乎一直都很不錯,最低限度要比方聰好。 一面解繩子他一面急著問:「江姑娘,高玉盛怎麼講你帶到這兒?」 江飛霞只是搖頭,沒有回頭,方聰那邊忍不住又冷笑道:「人家嘴巴給堵著,如何說話?」? 楊威忙將布團拿出來,一面冷笑道:「就是要你來提醒。」 方聰閉上嘴巴,楊威回對江飛霞道:「現在你可對我說了。」 繩子也已經解開,江飛霞沒有回答,嚶嚀一聲撲進楊威懷中,竟然哭泣起來。 「別哭,別怕——」楊威手忙腳亂,卻只陶醉之極,差點沒有昏倒。 方聰索性偏開臉,旁邊葛柏小汪等人一個個呆在那裡,也不忍心驚擾楊威。 好一會江飛霞才鎮靜下來,從楊威懷中掙開,楊威不由一陣空虛的感覺,忙又移前去,怪親熱的問:「你沒有事吧!」 方聰忍不住插口道:「廢話!」 楊威回頭瞪了方聰一眼,道:「少說一句話沒有人說你是啞子。」 方聰道:「我們只是想快些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接問葛柏:「是不是?葛頭兒。」 葛柏不由自主點點頭,楊威好像這才省起葛柏他們,乾笑一聲,問江飛霞:「是了,你那個表哥……」 江飛霞大叫著說道:「他原來就是蜘蛛!」 這句話,非獨楊威大感詫異,就是方聰亦為之一呆。 江飛霞目光在他們的面上一轉,落在那張長案上,接道:「他準備將我的心挖出來,供奉給他的父親。」 方聰道:「你是說高猛?」 江飛霞道:「他原本並不是什麼高猛的兒子,本姓韓……」 方聰追問道:「韓千到底是他的什麼人?」 江飛霞道:「是他的生父……」 楊威立即道:「那個賊小子,我早就看出他不像是姓高的了。」 方聰道:「姓高跟姓韓,又有什麼分別?」 楊威一怔,冷笑道:「你真的不知道姓韓就像姓方一樣,都是賊姓?」 方聰啼笑皆非,楊威轉問江飛霞:「韓千又是什麼東西?」 江飛霞道:「就是以前的蜘蛛,給我們的人害死了,所以他這個兒子要報仇。」手接一指神壇那邊,「我們已經死了兩個人,幸好你們及時到來,否則我一定活不了明天日出。」 方聰一面走向神壇一面說道:「怎麼他不立即將你殺死,要帶到這裡來這麼麻煩?」 楊威冷笑道:「難道你看不出她是一個年青貌美的女孩子?」 江飛霞的俏臉一紅,垂下頭去,方聰看在眼內,那還好意思再說什麼,加快腳步,在神壇前停下來。 楊威看見江飛霞那種反應,亦想到女孩子面皮薄,轉口道:「我們也過去看一看。」 江飛霞垂著頭移動腳步。 神壇上放著五個牌位,分別寫上周歡、沈春山、江飛霞、高猛、蕭觀音五人的姓名,其中高猛及蕭觀音的名字上已抹上血。 方聰仔細地看了一遍,沉默下去,楊威一面看一面說道:「沈春山怎麼還沒有死?」 江飛霞道:「沒聽他提及沈叔叔。」 楊威忽然省起了什麼的,急問道:「那他可有提及到底是為了什麼周歡他們要殺他那個老子,他這個兒子又為什麼要殺掉你們。」 方聰歎一口氣,道:「哪有像你問得這樣嚕蘇的。」 楊威瞪著他道:「你有我問得這樣清楚就好了。」 方聰隨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飛霞道:「他要去拿桶清水好用來磨刀,回來才跟我說清楚。」 楊威連聲道:「可惜可惜,但也幸好我們在他走開的時候才到來,否則手起刀落,我們如何搶救得及。」 江飛霞點頭道:「這也是,現在想起來我真的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 方聰插口問道:「高玉盛道哪兒去取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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