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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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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勝衣道:「在我開始行動之前,我必會請朋友通知你父親儘快趕來,未與你父親會合我是不會與他們正面衝突的。」 「萬一……」 「只好拚個明白!」 「不是說,對他們毫無把握。」 「如果真的打不過他們,我開溜就是了。」 胭脂噗哧笑道:「你也懂得開溜?」 沈勝衣點頭道:「而且溜得絕不比任何人慢。」 「可是你怎樣轉移他們的注意?」 「現在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沈勝衣仰首望去,眼睛中突然射出了閃亮的光芒。 星月那刹那也仿佛為之失色。 煙雨迷蒙。 天氣與昨日並沒有多大分別,雨清晨開始落下,午後仍未竭。 煙雨下,城西郊就像是一幅米元章的山水畫。 這幅米畫中現在是賓士著一輛四馬大馬車。 整個車廂都漆成黑色,簾子並沒有例外,甚至連那四匹馬,都無一不是黑色。 車把式身穿黑衣,手中那條鞭子的鞭杆竟然也是黑色。 車廂頂還插著兩支黑色的五角小旗,迎風「獵獵」飛舞。 路上的行人看見這輛馬車都慌忙走避,他們雖然不知道這輛馬車屬於什麼人,但這輛馬車的外表顯然就已是死亡與邪惡的象徵。 行人中也有在江湖上行走的朋友,他們雖然不在乎那些,可是看見車廂頂插著的五支黑旗,亦連忙將路讓開。 惹得起中州五絕的人實在不多。 那五支黑旗也就是中州五絕的標識。 出城三裡是一片雜木林子,道路從林中穿過。 馬車才駛進林中,三十丈外路旁的一株樹立即「依呀」的倒下。 倒向對面,正好將路截斷。 馬車飛快,迅速駛至。 車把式無疑是一個好手,一眼瞥見,連忙將馬勒住。 馬車仍然沖前幾丈才停下來,距離那株樹已不到三丈。 車廂兩邊的門戶幾乎同時打開,兩個黑衣中年漢子探首出來。 「幹什麼在這裡,將馬車停下?」 車把式籲了一口氣,道:「前面突然倒下一株樹,攔住了去路。」 「倒得這麼巧?」 「只怕是有人故意如此,將我們截下吧。」 「是哪一個如此大膽,難道他看不出這是什麼人的馬車?」 說話間,那兩個黑衣人先後將頭縮回,車廂門戶旋即打開,相繼躍出四個黑衣中年人,方才探頭外望的那兩個亦在內。 與之同時,一個白衣人沿著那株斷樹緩步從林中走出來。 散發披肩,白衣如雪。 ——沈勝衣! *** 樹林中那條路煙雨下仿佛就籠罩在淡薄中。 沈勝衣走到路心停下,一腳踩在那株樹幹上,冷然盯著從馬車下來,那四個黑衣人。 他左手反握著一支劍。 劍閃亮,他的眼瞳更閃亮! 那四個黑衣人一眼瞥見,左右湧上前,當先那個戟指沈勝衣,喝問道:「這株樹是你弄斷的?」 沈勝衣不假思索,點頭道:「是!」 「斷得倒巧!」 「我弄斷這株樹的目的,本來就是在攔住你們的去路。」沈勝衣左手一翻,「篤」一聲,將劍插在樹幹上。 「你吃了豹子肝,獅子肚,膽子包著身?」 「若是膽不大,焉敢如此做?」 「你可知道是什麼人的馬車?」 「中州五絕!。」 「好啊,你這是存心生事來的了。」 「正是!」 沈勝衣直認不諱,那四個黑衣人反而躊躇起來,一人輕聲道:「這小子好像大有來歷。」 另一人應道:「否則他怎敢如此?」 「你猜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天曉得。」 「若是他動手,我們又如何?」 「自然揍他一個狠狠的,看他一副書呆子模樣,我們四個人不成還怕了他。」 「不錯,不錯!」 四個黑衣人交頭接耳,商量了一會,為首的那個回向沈勝衣,道:「中州五絕你小子又可知道是什麼人?」 沈勝衣淡然說道:「五個職業刺客而已。」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而且我還知道車廂內載的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 「一副棺材!」 四個黑衣人一怔。 沈勝衣接道:「棺材裡裝的是誰我一樣知道!」 「你說,是誰!」 「柳孤月!」 四個黑衣人又是一怔,為首的那兩個脫口道:「你怎麼全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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