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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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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語聲未已,幾個道士又從殿堂內衝出,迴廊兩邊亦有十多個衝來。 躲藏在暗影中的飛雁殺手,看準機會,暗器、兵器一齊出手,激烈的廝殺立即又展開。 那些道士看見雲泉、石泉伏屍地上,氣勢已經弱下來,那一群飛雁殺手的出手,又是那麼凌厲,連敵人藏在那兒都還未清楚,已自倒下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沒有一個能夠走近常護花,廝殺激烈而迅速,很快又下來,但立即又被一聲慘叫劃破。 慘叫聲是從旁邊的月洞門外傳來,一條人影曳著慘叫聲接從那邊飛出,隆然飛墜在石徑之上。 在鮮血濺開同時,慘叫聲亦斷。 常護花一眼看出,那是一個飛雁殺手,柳玉簪道:「要來了。」 高風面容一緊,雙手迅速在身上游走一遍,肯定每一樣兵器、暗器的位置,隨即靠著牆壁坐下。 柳玉簪目光一轉,在高風身上停留了片刻,一皺眉。 一個高冠古服的老道士同時在月洞中出現,後面是一個風度翩翩,手握摺扇的青衣青年。 柳玉簪目光再一轉,壓著嗓子道:「那是竹公子。」 常護花微一頷首。 松道人步伐不變,繼續走前來,竹公子亦步亦趨,亦是一派悠閒的樣子。 常護花目光落在松道人身上,亦再沒有任何的表示,雙手且仍背負。 松道人在五丈之外停下腳步,四顧一眼,搖搖頭,竹公子更就連看也懶得看一眼,卻是他開口問道:「情況怎樣了?」 「很壞!」松道人的語聲毫無感情地道:「連貧道的兩個得意弟子也給殺掉了。」 「雲泉、石泉?」竹公子問道。 「據說你的記性一向都很不錯。」 竹公子笑接道:「據說他們追隨你已經多年,已經得到你的七分真傳?」 「若是真的有七分,大概還不會這麼快給放倒地上。」 竹公子笑笑道:「也許那位常公子的武功遠勝他們兩人,他們想支持多一會也不成。」 松道人目光落在常護花身上,道:「你難道沒看出這位公子似乎還沒有出過手。」 「似乎?」竹公子又笑笑道:「連你這位老江湖也不敢肯定?」 松道人笑了一笑,道:「人老難免眼花,貧道實在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傷口。」 竹公子半瞇起眼睛道:「一個好像是死在刀下。」 松道人目光一轉,問道:「你是說雲泉?」 不等竹公子回答,他的目光已轉向柳玉簪,問道:「是妳殺的?」 柳玉簪沒有否認,道:「不錯。」 「很好。」松道人目光再轉落在石泉的屍體。 竹公子立時又道:「這個身上奸像有劍傷,但頭部顯然亦受重創。」 松道人笑了笑道:「死人就是死人,怎樣死的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竹公子接道:「誰殺的也一樣?」 「是的。」松道人悠然一拂長鬚道:「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我們的生死。」 竹公子卻笑道:「生死有命。」 松道人打了兩個哈哈,目光回到常護花臉上道:「常護花?」 「正是。」常護花是那麼鎮定。 「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錯。」松道人接問道:「聽說抱一就是倒在你劍下?」 「只是他老人家劍下留情!」 松道人道:「貧道卻清楚這個人只可以忍受死亡,不能夠受失敗。」 竹公子接道:「我實在不明白這個時候在敵人面前謙虛,對你有什麼好處?」 常護花看了看竹公子,道:「我也不明白,為甚麼這不可能是事實?」 竹公子道:「這位松道人跟抱一是同門師兄弟。」 「我知道。」常護花淡應道。 竹公子道:「所以他說很清楚就一定很清楚……」 常護花截道:「我卻也知道他們雖然是同門,本質上完全是兩種人。」 松道人笑道:「貧道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一種人,正好向公子請教。」 常護花道:「幽冥中死在閣下劍下的冤魂多的是,閣下一會兒盡可以問一個清楚明白。」 松道人仰天大笑,三道寒光立時向他的胸腹射至,既急且勁。 高風只要是機會就不放過。 松道人右臂急落,衣袖獵地將那三道寒光捲起來,他原是打算將那三枚暗器射回去,那知道「哧哧哧」三聲異響,那三枚暗器竟然穿透他的衣袖才散落地上。 竹公子一旁以扇輕敲掌心,道:「好一種暗器,好一種暗器手法!」 松道人笑聲已停下來,目光轉向高風,道:「你練暗器有多年了?」 高風仍然背靠牆壁坐在那裏,應道:「五年。」 「五年能夠有這個成績,很難得。」松道人接問道:「龍飛平日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高風道:「不用作暗算,怎稱得上暗器?」 「有道理。」松道人又笑起來,道:「貧道原以為正派白道用的暗器與旁門左道用的不一樣。」 高風道:「現在知道並不遲。」 松道人目光一掃,道:「雲泉、石泉就是這樣死在你們的手下?」 常護花道:「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光明的決鬥。」 松道人點頭,道:「你們這一次是偷襲,還有什麼手段用不出來,貧道倒是未免大驚小怪。」 竹公子笑顧高風,接道:「聽清楚了,你雖然懂得把握機會,暗器發得還不是時候,應該在他與常護花動手的時候才出手。」 高風沒有作聲,卻不能不承認竹公子說得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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