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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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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傅香君应声从屏风后转出来道:“侯爷,要你费心了。” 安乐侯一颗心也这才真的放下。 张永追出了安定门三里,不见傅香君,也打探不到傅香君的下落才不得不回豹房复命。 皇帝听罢只是笑,一会才喃喃一声道:“虎父无太子,忆兰果然是聪明伶俐。” 张永立即明白道:“奴才再到安乐侯府看看。” “不用了。”皇帝又打了一个“哈哈”道:“安乐侯如此紧张,可见对这个傅香君情有独钟,我怎会为了一个女人令他对我生反感?” “哦?”张永装作不明白。 “将来我还有很多地方要他帮忙,难得一个这样的人才,怎能够随便放弃,不好好加以利用?”皇帝话说到这里笑容更盛。 张永偷偷地看一眼,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待忆兰睡着傅香君才从房间出来,徐廷封在院子里,却与傅香君呆对着一会话才出口道:“我们明天使到江南去。” “我要回恒山。” “你不喜欢跟我们在一起?” 傅香君摇头道:“我另外有事要做。” 徐廷封呆看了她一会,微叹道:“不管怎样都希望你记着我们是朋友。” 傅香君颔首道:“到哪里都好,要小心兰兰,别让她再受惊吓。” “我会小心的。”徐廷封目光转向房间那边道:“只是你这样一走,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她说。” “你还是不大明白,她事实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 徐廷封一征,傅香君接一声道:“我回去房间收拾一下。”转身离开。 徐廷封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以目相送,怔住在那里。 忆兰这时候也竟然就躲在门边,看着傅香君离开,眼泪盈眶。 “兰兰不会哭的。”她喃喃自语着,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南偷南下其实是追踪姜红杏,对这个女人他始终怀疑,同老太君道歉也原是一种手段,目的在要姜红杏放松戒备,好使他找到破绽。 南宫世家入住云来客栈当夜他便找来,虽然几天下来都并无收获,可是他并不气馁,也所以终于有所发现,难免是有点兴奋。 谢素秋、姜红杏竟然是一条线上的却令他大感意外。 他看着姜红杏悄然从房间出来,怎也想不到竟然是到院子里跟谢素秋会面。 一条细长的铜管随即在他手里出现,越拉越长,穿过枝叶伸到谢素秋、姜红杏站立的地方附近。 北盗偷听别人说话也是用这种东西,到底是南偷偷学自北盗还是北盗偷学自南偷,相信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 谢素秋、姜红杏显然并没有发现南偷在偷听。 “那个接头人可是已经联络到了?”话是谢素秋说的,也是南偷偷听到的第一句。 姜红杏回答得很爽快道:“已经联络,一个时辰后在客栈北半里的树林里会面。” “要不要我也走一趟?” “不用了,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知道。”话说完姜红杏便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要知道南偷当然只有跟踪前去。 那个树林子到处都是参天古树,姜红杏才来到树林子前面,一个黑衣蒙面人便幽灵般出现。 南偷跟踪到来,躲在不远处的一丛楼树中,正要将那条铜管伸出去,那个黑衣人已然附耳将话说完,姜红杏不住的点头,听罢立即转身往来路掠回。 黑衣人目送她远去才转身举步,走得并不快,正合南偷心意,悄然跟踪前去。 黑衣人一直走到树林子深处才停下,缓缓转过身子,突然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南偷在他回身之前已经操到一株树木后,听说仍然不由一某。 “还不出来?”黑衣人抬手正指向南偷藏身的地方。 南偷想不承认行藏已经败露也不成,也是艺高人胆大,硬着头皮从树后转出。 “你知道我是哪里一个?”黑衣人接问。 “声音好像在哪里儿听过。”南偷居然还笑得出来。 黑衣人挥手剔着了一个火折子,燃着了插在旁边的一条松枝火把。 南偷到现在才知道那是火把,知道对方早有准备,知道中计,仍然一脸笑容地道: “老兄到底是……” 黑衣人反手撕下了蒙面的黑市,竟然就是南宫世家的老太君! “是你?”南偷当真作梦地想不到。 老太君冷冷地接问道:“你一再追踪南宫世家的人,查探南宫世家,目的何在?” “老太君是误会了。”南偷嬉皮笑脸道:“老偷儿只是无意偶然路过,这么巧遇上你老人家。” “到这个时候你还狡辩?”老太君把袖一拂。 衣袂声接响,谢素秋、唐月娥从左右大树上跃下,姜红杏也在南偷身后不远的树丛中冒出来。 南偷目光一转道:“三位也来趁热闹啊。” 谢素秋三人脸上毫无表情,老太君一张脸已沉下,冷笑道:“我们无意与江湖上的朋友过不去,江湖上的朋友却总是不肯放过我们,处处与我们作对。” “哎——-”南偷摇着手道:“老太君言重了,我……” “你只是打探消息的。”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道:“南宫世家一门已经有五个寡妇,你们还不肯罢休啊。” 南偷心头一凛道:“大家的确是有点误会……” “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老太君探手取过插在旁边树后的龙头杖。 “好男不与女斗。”南愉嘟喃一声。 “到底还是轻视欺负我们妇道人家啊。”老太君手持龙头杖,感慨地又一声叹息。 “该死,又说错话了。”南偷反手往脸上掴了自己一巴掌道:“怎么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要走?”老太君接问。 “打的是什么主意怎能够说出来?该死!”南偷又是一巴掌,一个身子随即倒翻开去。 姜红杏怎会错过这个机会,一双袖剑当先紮出,凌空一个翻滚,按着踢出一着裙裹脚,那三寸金莲的顶端赫然嵌着一截利刃,一弹而出,若是踢中,伤得绝不会轻。 唐月娥的软剑紧接刺到,谢素秋凌空一掌亦向南偷天灵盖印下。 南偷一个身子半空中腾挪,从容不迫避开,却已不能不落下来,谢素秋三人紧接攻到,招式都用得很险很凶,彷佛与南偷有深仇大限。 南偷何等经验,交手几招便已察觉,心中奇怪,只道是什么地方发生了误会,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解释得来,也看出没有解释的机会。 以他的身手要应付谢素秋三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狠不起心下杀手,打起来难免有点吃力。 他也知道不能够恋战,看准机会,抓稳刹那间空隙,“鲤鱼倒穿波”,从掌创下翻滚穿出,跃向旁边一条树木横枝,老太君一直旁边看着,也就在这个时候才出手,天马行空般一跨即至,龙头杖击的不是人,是那条横枝。 这一击南偷实在意外,身形才落下便被那条横枝受击的一震弹开,他的反应绝无疑问很敏捷,凌空再翻身,商往上拔起。 老太君亦已借那一击反震之力弹起来,凌空再一枚挥出,正抓稳了南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间,无论角度速度也都是南偷意料之外,所击的部位也怪,不是要害,只是南偷的左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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