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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他转身同时,已看见那个暗算他的人,那也是一个青色劲装疾服的女人,但衣服料子显然不同,所用的剑也显然名贵得多。

  她的样子很娇俏,可是一双眼睛却犹如毒蛇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南偷也有这种感觉,心念一动,脱口一声道:“青灯使者?”

  “不错”那个女人笑了笑道:“老头儿,你今夜认命好了。”

  她的剑随又毒蛇一般叟至,南偷要退,后面已经三支柳叶剑制来,正好截断了他的后路,他的身形却仍然有变化,冲天拔起。

  两个青灯杀手同时拔起身子,挥剑攻向南偷双肋,那个青灯使者比她们更快,剑与人飞跃半空,目光与剥光紧接射向南偷的眉心。

  南偷忍痛再翻身,避开这三剑,已痛得额上冷汗直冒,他的身形变化已尽,终于落下来,三柄剑立即刺到。

  好一个南偷,双脚半空中交替,横跨一步,一脚正好踏在一柄柳叶剑的剑脊上,借方便力,身形又往上拔起。

  青灯使者紧追在南偷身后,半空中又是一剑刺到,这一剑眼看南偷是很难再避开的了,他也无意用那个大红葫芦将这一剑接下。

  这只是因为他看见陆丹与傅香君左右从瓦面上飞掠过来,陆丹的一剑截向青灯使者的柳叶剑,傅香君的一剑则是攻向青灯使者致命的部位。

  青灯使者只有抽剑护身,傅香君、陆丹随即左右保护着南伦落到地上,按着将迫近来的两个青灯杀手砍倒。

  小子那边眼看南偷处境危险,却被七八个青灯杀手包围纠缠着,腾不出身来,既急又怒,陆丹傅香君的及时出现,不但令他放下心头大石,简直令他喜出望外,他忍不住欢呼。精神也为之大震,左冲右突,三拳击倒了一个青灯杀手,一脚将另一个青灯杀手踢飞丈外。

  那个青灯使者看见这种情形,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增加伤亡,一声尖啸,掠上旁边瓦面,扑攻的青灯杀手听到尖啸声立即引剑倒退。

  小子要追,被南伦喝住道:“穷寇莫追!”

  小子当然没有追下去,来到南偷身旁,居然还有心情说笑,道:“师父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说话文绉绉的。”

  “这叫做转死性,明白没有。”南偷白了小子一眼道:“还说自己如何了得,师父有难,要你打救,是没指望的了。”

  小子摇头道:“都是师父平日藏私,本领没有教徒弟多少。”

  “平日练精学懒,有事却来怪师父教导不力。”南偷叹了一口气道:“幸好师父吉人天相,有惊无险。”目光转向陆丹道:“我们师徒两个教了你一次,你倒是记在心里,总要找机会报答,现在得偿所愿了。”

  陆丹苦笑道:“我们也想不到曾往这里遇上老前辈。”

  南偷打了一个“哈哈”道:“既然有事在身,不敢多留,快请——”

  “我们却是要到客栈找老前辈……”

  “不好”南偷眉头一皱道:“又有麻烦了,徒弟,这个小伙子挟恩求报,我们如何是好?”

  小子双手一摊道:“这可是与我无关,但师父也不用担心,他欠你一条命,现在两不相欠。”

  南偷目光一转道:“你没有看见这位小姑娘。”

  “晚辈傅香君。”傅香君上前。

  南偷“哦”一声道:“我听说过有你这个人,听说你医术很了不起。”

  傅香君淡然一笑,道:“老前辈受了内伤?”

  南偷竖起大拇指道:“果然名不虚传,一眼便瞧出来。”

  傅香君深注了一眼,忽然道:“我们还是先回去白云观。”

  “了得!”南偷又竖起大拇指道:“再看一眼,连我需要立即治疗也瞧出来了。”

  这也是事实,南偷被剑气伤了穴道,方才一番折腾伤势已又重了三分。

  傅香君事实是有几下子,金针度穴,先替南偷将受伤的穴道打通才用外敷药物,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南偷完全放下心来。

  小子有意无意问一句道:“师父,傅姑娘的医术怎样?”

  “你没有看见师父全无异议,任由摆布?”南偷接向傅香君道:“小姑娘不要见笑,我这个徒弟就是这样笨。”

  傅香君笑了笑,道:“这其实是小伤,只是老前辈伤后没有足够的时间打点……”

  “逃命要紧啊。”南偷由衷地赞道:“别的不说,就是这份准确的判断已经罕见。

  小子插口道:“师父也比不上傅姑娘。”

  “远比不上。”南愉伸了伸臂膀道:“师父就是有时间来料理,最低限度也要三天才能够有现在这样舒服。那个老鸡毛,果然是厉害”

  他又想起了钟大先生,突然笑起来道:“可惜就是有勇无谋,看不出那是一个陷阱,他上当不要紧,可惜我这条老命险些送在他手上。”

  小子忍不住追问道:“方才暗算我们的什么青灯使者、青灯杀手到底是什么人?”

  “不就是白莲教的。”

  傅香君奇怪地望着南偷道:“白莲教的人什么时候跟你们结怨的?”

  南偷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小子捂口道:“会不会运什么原因也不知道?”

  南偷白了小子一眼,小子接道:“你不说我们也明白,定必手多多,偷了他们的什么东西。”

  “废话!”南偷身子往后一靠,又触动伤口,痛得大皱眉头。

  傅香君连忙安慰道:“老前辈不用担心,很快便没事的了。”

  “伤我倒是不担心,只担心又遇上那个昆仑派的掌门人。”

  “钟大先生?”傅香君甚感诧异道:“老前辈是伤在钟大先生剑下?”

  “我是让着他,哪里知道这个老头儿老实不客气,狠狠地一剑刺来。”

  傅香君沉吟道:“以晚辈所知,钟大先生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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