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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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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百川卻仍然不動聲色,讓楚一刀依約幹滿了三年,還封了一份厚禮送他回去狀元樓。 在他弄妥了一切,準備回去雙魚塘之前,秦百川已經採取行動。 楚萬里的耐性絕不在秦百川之下,只是棋差一著,還是被秦百川搶制先機。 只看楚一刀的安排,便已知道楚萬里也絕不簡單,對於這些事,他卻是絕口不提。 沈勝衣知道的只是,楚一刀與楚萬里只是堂兄弟,曾經在水繪園幹過三年,是一個名廚,卻一向自食其力,才沒有在雙魚塘留下。 楚一刀也是楚萬里熟悉的唯一知道水繪園的環境的人,要知道湘雲藏身所在,不妨找楚一刀談一談。 沈勝衣並不知道其中還有那許多秘密,蕭烈也一樣。 可是他們都信任楚萬里,尤其蕭烈。 楚萬里也的確有令人信任的條件,何況在目前他還是一個受害者。 到底他說的有多少是事實? 楚一刀的一刀就是菜刀,絕沒有人將一柄菜刀帶進寢室,帶在身上。 門被撞開的時候,楚一刀抓在手中的是一柄狹長的緬刀。 那柄緬刀也是在聽到湘雲被擄的消息後他才藏在腰帶內,他有一種預感,很快就會用得到這柄緬刀。 現在果然用到了。 那扇門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片片碎裂,雖然本來就不怎樣堅實,要將一扇門弄成這樣,總要有很不錯的內力。 蟋蟀同時出現在門外。 夜已深,房間內沒有燈光,在一般人眼中看到的蟋蟀最多只是一個黑影,楚一刀那刹那卻竟已認出來的是什麼人。 *** 「蟋蟀——」楚一刀脫口一聲,緬刀隱在肘後。 蟋蟀忽然笑起來。 「這老狐狸總算露出尾巴了。」 楚一刀沉聲道:「你是來幹什麼?」 蟋蟀道:「水繪園三年,你難道還沒有打聽出我一向是幹什麼?」 楚一刀道:「秦百川叫你來殺我?」 蟋蟀道:「早就該殺的了,你能夠活到現在,也不知交了什麼好運。」 語聲甫落,一下女孩子的尖叫聲便傳來。 楚一刀面色一變,脫口道:「青兒——」 蟋蟀道:「放心,在我還未享受夠之前,他們絕不敢拿她怎樣。」 楚一刀怒叱道:「畜生!」 蟋蟀道:「現在這樣罵雖然早一點,但現在不罵你便再沒有時間罵的了,值得同情。」 楚一刀冷笑,在他後面床上,一個中年婦女即時滑下來,轉身便要向窗戶那邊撲去。 蟋蟀沒有理會,楚一刀反而叫起來:「三娘小心!」 那邊窗戶應聲碎裂,四道寒光急射向那楚一刀口中的三娘。 那是四枚奇形怪狀的暗器,有如一條鰍魚,又勁又恨,三娘的反應也不慢,翻身避開。 四枚暗器射在對面的牆壁上,白煙飛激中,直沒進去。 兩個黑衣人緊接越窗撲入,各握一柄彎刀,左右欺上,三娘一雙短刀已在手,飛旋著迎前,那邊蟋蟀一聲不發,三枚暗器忽然向她的後心飛擲過去。 楚一刀來不及提出警告,緬刀一挑,一張被子從床上被挑飛起來,擋住了那三枚暗器,再一挑,迎面罩向蟋蟀,緬刀接向那邊紮去。 被子擋住了彼此的視線,楚一刀看准了被子似蓋在什麼之上才一刀紮前。 裂帛一聲,緬刀穿被而過,紮了一個空,楚一刀一把將那張被子拉開,一截被子便在蟋蟀方才置身的地方掉下來,蟋蟀的人卻是不知所蹤。 楚一刀心頭方自一凜,蟋蟀突然又從門外轉進來,三枚暗器當胸射到,人接往地上一倒,其右手彎刀齊轉,一個光球也似滾向楚一刀下盤。 楚一刀身形倒翻,掠上了後面一張桌子,蟋蟀旋即滾進了桌子底下。 與之同時,楚一刀已躍回地上,霹靂一聲暴喝,緬刀反斬在桌子上。 那張桌子立時被斬開兩半,蟋蟀卻沒有被斬開來,隨著一半桌子一旁滾出,穿衣打扮追斬三刀,都被那張桌子擋去。 三刀下來,那半張桌子已只剩下丁方一尺不到,連著一條桌腿的一塊在蟋蟀手上,楚一刀第四刀方待斬下,蟋蟀那塊桌子已脫手飛出,迎面向他撞來。 蟋蟀一個身子同時拔起,看似要乘隙向楚一刀襲擊,楚一刀也是這樣認為,以刀柄將飛來的那塊桌子撣開,接一翻,一抹刀光護住了頭頂。 刀光抹處,「叮叮」的擋開了兩枚暗器,蟋蟀兩枚暗器出手的同時,連人帶刀已向後倒翻,淩空向三娘削去。 三娘一雙短刀應付兩個黑衣人,看來已占盡上風,迫得那兩個黑衣人退到了牆壁之前。 那兩個黑衣人看來也招架得很吃力,可是就在蟋蟀身形拔起的刹那,兩人那似乎已被迫死的身形突然又有了變化,迅速地欺前,彎刀纏住了三娘的一雙短刀,也纏住了三娘的身形。 蟋蟀的淩空一擊即時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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