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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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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嬌、金剛又、怎會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左右上前,在千手如來手上接過那只信鴿。 第七個萬方派出去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人,年紀與段昌差不多,也姓段,單名豐。 他也是萬方的心腹,平日與段昌一同侍候萬方左右,武功也不在段昌之下,善用一柄開山刀。 路上他非常小心,打扮成樵夫一樣,那柄開山刀亦藏在柴堆中,不知道這個樵夫的裝束反而成了對方的目標。 又有那一個樵夫會負著柴堆走上半個月的路,可是他自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那當然主要是因為他並不是一個江湖人。 萬方也不是,雖然有點小聰明,卻缺乏經驗。 一路上都沒有出事,段豐平平安安的到了杜家莊,見到了杜西川,放下那堆柴枝,同時,他的一棵心亦放下來,恭恭敬敬的取出萬方的密函,送到杜西川面前。 杜西川是一個已過四旬,未到五旬的中年人,蓄著五縷長須,看來非常神氣。 密函以火漆密封,杜西川仔細檢視一遍,才將之拆看,他看得很慢,仿佛要以眼睛將之完全消化,吸收進腦海裡。 到將信放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問段豐:「萬公公在信中說只派了你一個人到來。」 段豐道:「萬公公認為一個人反而方便。」 杜西川接問道:「你也知道是什麼回事?」 「多少知道一些。」 「卻沒有看過這封信。」杜西川左手二指夾著那封信,隨便一抖。 「小的不敢。」段豐誠惶誠恐。 杜西川點點頭道:「如果你看過,也不會到來這裡。」 段豐一怔。 與之同時,杜西川右手撥劍,閃電般刺出。 段豐很自然的閃避,一閃再閃,「通」的劍還是穿透他的胸膛。 他的面色一下蒼白起來,沒有叫,只是疑惑的道:「我是萬公公的心腹。」 「那如何留得你這個心腹之患?」杜西川撥劍。 段豐跪倒地上,臨死之前,眼瞳中還是充滿了疑惑之色,似乎沒有聽進杜西川的話,想不透其中道理。 「看過信,殺掉送信的,將信毀去……」杜西川喃喃著將信箋移向燈火,信箋迅速燃著。 杜西川看著信箋化為灰燼才移步走出去,這是座密室,無論出了什麼事,外面的人也不會知道。 杜家莊並不怎麼大,只有三進,後院的環境最為幽雅,古松修竹,花木扶疏,清池之上一道九曲飛橋,相連著一座精緻的小樓。 夜未深,小樓中仍然有燈光。 狄飛鵬正在燈光下看著書,他是杜西川惟一的弟子,非獨深得杜西川武功真傳,還在杜西川全力栽培下,在文學方面也有相當的成就,真的是文武雙全,絕非時下的一般青年可比,相貌方面他也是比一般青年。英俊得多。 杜西川在江湖上名不經傳,亦絕足江湖,狄飛鵬雖然已練成一身好本領,杜西川也沒有讓他到江湖上見識一下,甚至沒有將他帶到江湖上,只是默默的教導他,讓他吸收更多的學識。 這種教徒弟的方式實在少見,狄飛鵬卻並不覺得奇怪,那是他與外面的接觸實在少了些。 杜西川也教他處變不驚,面對任何事都要鎮定,這一點他做到了。 現在,他雖然聽到很多人向小樓接近,仍然在看他的書,若無其事。 門窗突然一下完全被撞碎,十多個金衣人分從門窗沖跳進來,雙手都帶著鐵打的手套,指節部位嵌著鋒利的尖刺,一齊向著狄飛鵬。 尖刺閃著光,這樣的拳頭打在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狄飛鵬左手沒有將書放下,從容不迫的轉過身子,目光一掃,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金衣人竟然全都被他的氣勢怔住,不由一呆。 其中一個倏的揮拳大呼:「上——」 他也第一個沖上去,揮拳痛擊狄飛鵬的臉。 狄飛鵬仍坐在椅上,頭一側,右手刁住了那個金衣人的手,「四兩拔千斤」。 那個金衣人立時從他的頭上飛過,撞在他身後另一個金衣人的身上,兩個人隨即飛出了窗外。 其餘金衣人呼喝著緊接沖前。 狄飛鵬終於站起了身子,左手盡藏在背後,右手抄起了那張椅子迎去。 他投有將椅子迎向擊來的鐵拳,在鐵拳擊到之前,椅腳已搶先擊在肘上。 那些金衣人拳頭雖然裹著鐵,肘卻沒有,椅腳撞上,骨骼立時脫開,一個身子不由亦被撞飛了出去。 狄飛鵬力道用得恰到好處,這一撞,並且將之撞飛出門窗之外。 一連撞飛了五個,其餘的金衣人才停下來,繞著狄飛鵬轉動。 狄飛鵬目光隨著一轉,倏然道:「我看你們都不是啞子,何以都不回答我的問題,不成有難言之隱?」 剩下的金衣人聽說不由怔一怔,他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卻是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好像一個武功這麼好的人,怎會一些江湖經驗也沒有? 他們相顧一眼,隨即一擁上前,對付沒有江湖經驗的人,還有什麼比群歐更好的。 狄飛鵬微露錯愕之色,椅子急迎,撞脫了兩個人的骨骼,那張椅子已然被擊碎,他修長的身形同時拔起來,淩空從那些金衣人的頭上翻過,著地前雙腳交替踢出,將兩個金衣人踢飛窗外,手一探,便抓住了掛在牆壁上的劍。 三個金衣人立即轉身撲來,狄飛鵬沒有拔劍出鞘,卻以鞘當劍用,點向那三個金衣人。 雖然是劍鞘,仍然發出「嗤嗤」的破空聲響,兩個金衣人應聲而倒,還有一個總算及時以鐵拳將劍 鞘擋開。狄飛鵬的腳卻到了,一腳正打在那個人的腿上,將那個人打得飛起來,飛出了門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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