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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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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勝衣應聲回頭。「等一會兒動手,我們盡量將他們分開,只要不給他們有機會聚在一起,大概還是不成問題!」 說話間,紫鴿那邊已一正臉容,道:「不過據我所知,那個太歲拳腳實在不錯!」 粉豹左右雙手鎖心環一翻,道:「我不會陪他拳腳上見高低,如果對付我,他還是不用兵刃,三招之內管教他橫屍地上!」 紫鴿微微點頭,轉問花雞,「你自問可以支持多久?」 花雞不假思索道:「姓沈的雖然名滿江湖,未必傳言中那麼厲害,一兩炷香的時間之內,諒他也奈何不了我!」 「有一兩炷香的時間總夠了,粉豹那就先助我解決天刀,再對付沈勝衣!」 粉豹應聲一撇嘴道:「你這隻鴿子幾時學得那麼謙虛,說不定我還未得手,你早已將那個女娃子力劈刀下!」 紫鴿反而皺起了眉頭道:「卜嘯虎的武功你我是知道的,血手閻坤,還有蕭師亮,都不是無名之輩,那個女娃子殺得他們,那張天刀只怕還不是容易應付得了的!」 花雞道:「那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粉豹的說話亦不無道理,這一次我們就依他,拼了!」 紫鴿左手在刀脊上一掠,右手把刀一揮!沈勝衣那邊看在眼內,道:「他們準備動手了!」 語聲方落,花雞那邊已然尖聲高呼,「姓沈的,你還等什麼?下來!」 那「來」字還在半空搖曳,沈勝衣人亦已在半空,凌空一個風車大轉身,頭上腳下,連人帶劍,離弦箭一樣飛射花雞!那種迅速,那種聲威,簡直就像是閃電奔雷!劍未到,森寒的劍氣已然迫人眉睫!花雞混身都幾乎起了雞皮疙瘩,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往後一縮,一下子倒退丈外!沈勝衣那一劍雖然凌厲,一樣是收發由心,花雞一退開,劍勢亦收回,人同時落地!花雞亦同時撲返,雙爪齊出,左取沈勝衣雙眼,右奪沈勝衣左手長劍。 沈勝衣不退不避,劍一挑一抹,震開攻來雙爪,咧嘴猛一聲咆哮!咆哮雷霆,劍光雷霆之中暴盛,一劍突化千鋒,暴雨一樣灑向花雞!花雞急忙招架,一對金爪舞得風雨不透。只可惜他這一次遇上的是劍雨! 劍雨暴灑,花雞那一對金爪守得雖然嚴密,片刻便已給劍雨擊破。花雞當場變了落湯雞。好在那劍雨擊開了金爪,所餘的力量已有限,花雞的雙袖雖然多了好幾個口子,兩條手臂總算平安無事。劍雨並未竭,就好像那夏日突來的暴雨,一陣之後又是一陣。花雞倉皇後退,一退最少退出了近三丈!這隻雞,雖然沒有羽毛,退起來,也並不慢! 沈勝衣亦不慢,如影隨形。粉豹,紫鴿一旁看著不由的齊都心頭一凜,紫鴿意念一動,正想從沈勝衣背後掩上,眼旁已瞥見人影一閃,一道刀光凌空向自己飛來!那一刀迅速絕不在沈勝衣的一劍之下!紫鴿到底也是用刀的行家,刀光一入眼,便知道厲害,一偏身,手中刀「舉火燎天」,忙擋向來刀!這一刀才起,那一刀便已落下!嗆啷的一聲巨震,兩刀一合一分,火星四閃! 練真真連人帶刀借力使力,立時又飛入半空,那纖腰一折,人刀又凌空落下!紫鴿一口氣都還未吁過,又已見刀光臨頭,忙再舉刀擋去!又是嗆啷的一聲。練真真又再凌空,一折腰,人刀又再向紫鴿當頭劈落!她的身子似比棉花還要輕盈,燕子還要矯捷,刀勢卻是犀利無比! 一時間,嗆啷嗆啷的刀擊之聲不絕,紫鴿一連封擋十八刀,練真真一連凌空十八個翻滾,紫鴿刀上越用力,練真真便越凌厲!十八刀擋過,紫鴿的脖子雖然還沒有疲倦,眼睛卻已開始發花了!練真真就像是一隻大蝴蝶,半空中高高下下,人刀滾花飛舞炫目,紫鴿仰著頭應付,實在吃力得很。十八刀給撞開後,練真真凌空又是一個翻滾。人翻身,刀滾花,人刀又是凌空擊下!好一個天刀,好一張天刀!不單只紫鴿,粉豹在旁邊看著,眼睛開始有些發花。 好在他眼睛只是有些發花,全祖望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總算還能夠立即察覺。全祖望並沒有像沈勝衣和練真真那樣子半空中飛來飛去,他只是緩步走下假山,緩步走到粉豹面前。這倒不是他輕功不夠高明,不過他手上握著一柄百多斤重的大鐵椎!他若是也來一個凌空飛身,只怕身子還未飛到一半,就連人帶椎「通」的直落地面!走到了粉豹面前,他才收住腳步,臉上居然還有笑容,笑著說道:「你不是看得已覺手癢!」 「嗯!」 粉豹虛應一聲,一對鎖心環已蓄勢待發。「我也一樣的感到手癢!」 全祖望笑容可掬。「哦?」 粉豹只管虛應,臉上一些笑容也沒有。全祖望不以為意,接著又道:「看著你我這個樣子,我忽然想起了兩句說話。」 「那句話?」 「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粉豹的肚子裡居然也有幾兩墨汁,居然也曉全祖望說話中的含意,冷笑道:「你我也應該動手的了!」 「我過來就是這個意思!」 全祖望的左手隨即搭上椎柄。粉豹的目光不期而落在那個大鐵椎之上,當場一怔,脫口問道:「你不是用拳腳?」 「今日用拳腳又怎消我一肚子的鬱氣?」 粉豹揶揄道:「你使得動那大的鐵椎?」 「使得動使不動,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最好就上來親身試試!」 「我可以不試?」 「不可以,來,先吃我一椎。」 全祖望猛可一聲暴喝,一椎向粉豹攔腰掃去!椎動風聲,椎未到,風已將粉豹的衣袂頭巾激盪的獵獵紛飛!椎走「玉帶圍腰」,全祖望用在那一柄大鐵椎之上的赫然是劍上的招式。就是武功不好的人,現在也應該看得出全祖望不單只使得動那一柄大鐵椎,而且還可以將那一柄大鐵椎隨意運用! 粉豹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往後退!全祖望大笑追上,第一椎去勢未盡,那雙手一翻,椎一挑一落,第二椎已然殺出!「力劈華山!」 第二椎走的卻是刀勢!這一椎聲勢更見凌厲,更難抵擋,粉豹只好再退。他到底沒有忘記手上的一對鎖心環並非重兵器,若是硬碰硬,難保一個照面就給砸掉!全祖望得勢不饒人,步步緊迫,第三椎,第四椎,左一椎,右一椎,「狂風掃落葉」,「亂雨打芭蕉」,連環三十六椎,猛向粉豹砸去!一椎一咆哮,聲勢奪人!那一肚悶氣全祖望似乎真的要發在粉豹身上。 粉豹一退再退,不知不覺退到花徑一旁的一座比較細小假山面前。粉豹並未發覺,全祖望的咆哮雖未震聾他的耳朵,大鐵椎激盪起的勁風已幾乎令他窒息,眼神雖還未眩,心神卻已被奪!他整副心神就落在全祖望那飛舞的大鐵椎之上,尋隙抵暇,只等全祖望那大鐵椎一露出破綻,鎖心環便雙雙搶入!一近身,大鐵椎便無用武之地,就輪到他的一對鎖心環大顯威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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