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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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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找到一個人,叫他帶著刀站立在這長街之上,你是不是可以回報天刀殺到。」 「嗯!」 任少卿總算明白。「這叫做調虎離山之計。」 張猛摸著下巴,一臉得色。任少卿脫口道:「好計!」 「憑你的口才,大概可以將那一群老虎調到莊外。」 「這也許可以,就冒險一點。」 張猛大笑,「好像我們這種人,不冒險又怎能發大財?」 「你到哪兒去找人?」 「只要我們肯花點銀子,哪兒都可以找到人。」 「想賺錢的人不錯是隨處都可以碰上,不過一上手,只怕就給他們打塌,我即使能夠出門之際就已溜掉,你們即使能夠一旁隨時接應,時間只怕還不夠。」 張猛也同意,道:「整個計劃最弱的一環就是這個地方,如果可以找到一個手底下有幾下子,而又有幾分聰明,可以替我們拖延一個時辰的那就最好了。」 「這種人可就難找了。」 任少卿苦笑,「找得到我們也未必買得動。」 「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試試這個辦法!」 張猛沉吟著道:「當然,你們都不能出面,找人那件事我就吩咐一個兄弟進行,之後往莊裡一躲或者先溜掉,那即使計劃失敗,他們亦查不出來,甚至還會認為那是天刀南宮平的一著陰謀。」 「好,我們就試試,即使失敗了,也無關輕重,在真的天刀南宮平出現的時候,也許我們還有機會來個渾水摸魚!」 任少卿一想到得意的地方,右手描金摺扇不禁又拍敲在左手掌心之上,「你們可要賣力一點!」 「三一三十一,你公子兩份,我們可也有一份,這一點不必擔心!」 張猛大笑。 笑聲一起即落,張猛的目光與笑聲同時凝結,凝注長街的那邊。兩騎健馬正從長街的那邊緩緩踱來。健馬之上是兩個中年人,左面的一個一身紫衣,挺著大大的一個肚子,右面的一個身形卻出奇的瘦長,脖子亦不例外,襯著那一身花衣,簡直就像是一隻公雞。花衣人肩後左右露出兩柄金爪,紫衣人腰畔卻是一把長刀!「刀來了!」 張猛忽的轉首,望著任少卿詭秘的一笑,一笑便回頭一聲招呼,招呼身後那八個箭手,道:「過去將他們截下!」 「是!」 八個箭手應聲奔前,老大吩咐道,他們當然服從。奔出了兩丈,八個箭手便自長街當中一字排開,弓出手,箭上弦,箭頭一齊向著迎面奔來的兩騎!那不過四五丈的距離,花衣紫衣那兩個中年人哪有看不到的道理,不約而同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花衣人隨即側頭問道:「紫鴿,你可認識他們?」 紫衣人應聲一笑,道:「這些無名小卒,誰認識了?花雞,你呢?」 「既是無名小卒,你還用問我。」 花衣人尖聲大笑。那語聲,笑聲,就像是一腳踩在那雞脖子之上。紫衣人當場嘆了一口氣,道:「你可知我平生最怕的是那兩件事情?」 「那兩件?」 「第一件是紅狼的叫聲,第二件卻是你的笑聲。」 紫衣人這話說完,兩騎已上前了差不多兩丈。距離已不到三丈。張猛即時一聲叱喝,「站住!」 語聲未落,花雞,紫鴿已將坐騎勒住。張猛跟著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花雞眼珠往張猛那邊一溜,道:「你還不配問。」 張猛不怒反笑,微笑問道:「那麼何處去?」 「全家莊!」 這一次是紫鴿答話。紫鴿的語聲比起花雞總算好聽,態度也比較平和。這一雞一鴿竟是要到全家莊。 張猛不由得一怔,追問道:「哪一個全家莊?」 紫鴿圓圓的一張臉緩緩的笑了開來,道:「據我所知,落馬鎮只有花花太歲全祖望有一個全家莊。」 「你們可是全莊主的朋友?」 紫鴿反問道:「你們可是全祖望的人!」 「我們正是全莊主的人。」 紫鴿淡淡笑道:「我們卻不是全莊主的朋友。」 「那麼是敵人?」 紫鴿嘆了一口氣,道:「我最怕聽到那些字眼,我這個人一向主張和平。」 張猛又是一怔,接又問道:「你莫非就是那張刀?」 紫鴿目光落在腰旁的刀上,道:「我實在不想用刀,只可惜我那個師父只懂得用刀,只教我用刀。」 「哦,好刀。」 「你又沒有試過,怎知道是好刀。」 紫鴿笑了。張猛卻拉下了臉龐,忽一瞟那八個箭手,道:「人都來了,還等什麼?」 八個箭手應聲臉色一寒。「放箭!」 張猛一聲暴喝緊接出口。 聲響弦響,嗤嗤嗤嗤的八支利箭同時射向花雞,紫鴿兩人。第一箭射出,第二箭迅速搭上。第二箭正要離弦,並未離弦,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突然凌空落下。八個箭手刀光入眼,驚呼未絕,兩顆人頭已經落地。刀飛血飛,剎那,又是兩顆人頭飛入了半空!這兩顆人頭還未落下,平空又見兩顆人頭飛起,刀光同時一落,剩下來的那兩個箭手才驚呼奔出,刀光已經攔腰飛到。人兩個立時變了四個!好一張快刀,好一個主張和平的人!血灑在地上,紫鴿捧刀嘆息在血泊之中。 箭還未射到,他的人已飛離馬鞍,一飛就兩丈,人凌空落下,刀立斬八人!花雞的身手並不在紫鴿之下,人雖然還在馬上,射來的八支利箭不知怎的已全在他雞爪一樣的兩隻手中!那雙雞爪猛一合,劈啪的一聲,八支箭應聲而斷,變作十六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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