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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兩聲異響,雙刀在黑衣人雙掌之中一轉。

  阮義入耳驚心,道:「到底要動用無極門的特質飛刀了?」

  黑衣人道:「用普通的飛刀不能將你制服,只好動用這種一試。」

  阮義道:「你小心一點用才好,否則落在我手中,就變成證據。」

  黑衣人道:「我會小心」,雙手一轉,看似便要進攻,忽然又停下來。

  阮義看見奇怪,正想問,已聽到了輕微的馬蹄聲,脫口道:「有人來。」

  黑衣人道:「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阮義道:「這個時候,飛馬趕路,以我看多數是武林中人。」

  黑衣人道:「是又如何?」

  阮義道:「你必須在他們到來之前將我擊殺,不然一定要多殺幾個才成。」

  黑衣人道:「怎麼?」

  阮義道:「因為他們必定會一旁瞧熱鬧,我也必定會對他們嚷出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笑接道:「你最好希望他們都不是武林中人,即使是,也最好不是你的對手,一下子你就可以將他們全打倒。」

  黑衣人道:「以我所知,你是一個正義的劍客,怎會做這種害人的事情?」

  阮義道:「會不會,很快就有一個明白。」

  黑衣人道:「聽你這樣說,我必須立即將你制服了。」

  語聲一落,身形暴退,雙刀嗚嗚作響,左右刺出。

  阮義長劍急劈。

  黑衣人不再閃避,雙刀一合,硬架劈來的長劍。

  一聲巨響,刀劍相交,閃出了一縷火星。

  黑衣人雙刀連隨一剪,「咯叮」一聲,阮義那支長劍的三寸劍尖,竟然被他雙刀剪斷!

  阮義大驚抽劍。

  黑衣人雙刀追擊,削向阮義的雙腕!

  阮義雙腕一揚,長劍斜落,居然截住了黑衣人的雙刀,一對衣袖卻已被雙刀斬落。

  黑衣人雙刀互相一撞,震開阮義的長劍,一分一合,身形一縱,看似便要搶上,那縱高的身子淩空突然一翻,倒翻了出去。

  阮義方在詫異,黑衣人的身形已然落在了右邊的樹從之中,一幌消失。

  噗噗一陣枝葉聲響迅速去遠。

  馬蹄聲卻迅速移近。

  阮義不由回頭望去。

  來路上隱約已看見三騎人馬奔來。

  這個黑衣人是必無極門的人,否則不會如此害怕別人知道他的來歷。

  阮義沉吟著俯身拾起方才以劍擊落的那兩支飛刀,走向坐騎。

  他方將飛刀放入掛在鞍上的皮囊,那三騎人馬已經都奔到對岸橋口。

  三個騎士也不下馬,驅馬一直沖上板橋。

  他們顯然在趕路。

  密雷也似的一陣蹄聲響處,兩騎人馬已先後奔過了那道板橋。

  板橋不過兩尺寬闊,他們的騎術固然不凡,膽子也大得很。

  那道橋卻經不起他們這樣的在上面奔馬。

  第三騎才奔到橋中,板橋便已咯勒的中斷。

  鞍上騎士即時暴喝一聲,雙腳一夾馬肚。

  那匹馬當場箭一樣向前一標,標過了板橋!

  馬蹄方落地,那道板橋已斷成了兩截,墜入水裡。

  在前兩人聽的水聲,一齊勒住了坐騎回頭望去,一人連隨笑道:「老三就是這樣子不小心。」

  那個老三笑駡道:「若不是你們兩人的坐騎先將這條橋踩壞了,我也不用吃這個虛驚。那條橋卻是如此不濟。」

  老三笑接道:「壽南山那個老烏龜倘若也是如此不濟,那個神像我們天南三傑豈非手到拿來?」

  走到最前面那個騎士輕叱道:「老三說話小心,路上還有其他人!」

  老三這時才發覺阮義牽著馬站在那邊不遠,他倒也聽話,閉上了嘴巴。

  最前面那個騎士當然是三人的老大。

  他旋即策馬走到阮義身旁,揮手道:「朋友,這麼早就上路了?」

  阮義道:「家裡有些事,必須要趕回去。」

  老大道:「家在哪兒?」

  阮義道:「呂城。」

  老大展眉道:「聽說呂城從來沒有關帝廟。」

  阮義道:「甚至連姓關的都沒有。」

  老大道:「怎會這樣?」

  阮義道:「三國時殺關羽的呂蒙就生在呂城,也就因為關羽死在呂蒙的手上,關呂兩姓成了世仇,姓關的又怎肯住在仇人出生的地方。」

  老大一笑轉問道:「你既然趕路,怎麼又停在這裡?」

  阮義道:「坐騎過橋的時候,不慎撞脫了蹄鐵,我給他釘回去。」

  老大道:「用什麼來釘?」

  阮義道:「除了劍柄,還有什麼可用?」

  老大目光落在阮義腰間的長劍上,道:「朋友原來也是一個練家子。」

  阮義道:「我跟常州天寧寺的宏法大師已經學過三年的武功。」

  天南三傑的老三大笑道:「宏法那個老禿驢的武功在常州不錯是數一數二,一出常州可就不成了!」

  阮義佯裝詫異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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