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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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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之颔首不语,也不敢再问李蓦然,李蓦然一顿足:“她到这里来找我,告诉我连环取得寒星剑,将对我不利。” “是因为你勾引言小语?” 李蓦然苦笑:“他目的在夺齐物剑,小语原是要我去找你解释清楚。” “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可是你不听。”李蓦然叹息:“就因为我不去,结果她来了,那知道你非但完全不相信,还将她送回连家。” 花盈之歉疚的道:“连环在她之前到来,先入为主,因此,我难免比较相信连环的话。” 李蓦然摇头苦笑,花盈之追问:“那现在怎么是好?” “我一定要去连家一趟。”李蓦然徐徐地吸了一口气,回剑入鞘。 花盈之脱口道:“我也去。” 李蓦然不置可否,转身急奔向院外,花盈之忙亦举步。 没有人拦阻他们,那两个黑衣人早已走得不知所踪,陈铁衣、仇欢亦已气绝。 由这里到连家并不太远,可是也并非一跃即到,在连环来说,要杀言小语却已是举手间的事。 他什么时候动手? 已近黄昏。阳光斜着从窗外射进来,正射在言小语的面上,言小语眼盖低垂,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坐在那儿已经几个时辰,感觉已变得麻木。 是丫鬟将她送进房间,虽然在堂上连环已经将她的哑穴解开,她却已无话可说了。 因为她知道,连环就是让她说出来,花盈之不相信,也没有用,那只有害了花盈之。 连环也没有与她说什么,只是以悲痛的目光望了她一眼,就吩咐丫鬟送她回房来。 那种悲痛,言小语看得出绝不是装出来的,可是到现在,连环也没有再在她面前出现。 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言小语虽然知道绝不会再等太久就会有一个明白,但几个时辰下来,仍不免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 门终于被推开,连环终于来了。 言小语听到推门声,亦张开眼睛,一见是连环,不由自主站起身子。 她坐得已实在太久,这下站起来,不由一个跄踉。 连环看在眼内,毫无反应,他的眼睛满布红丝,含着深浓的悲哀。 还有愤怒。在门外停留了一会,他才举步走进来,反手将门掩上,又停下,盯牢言小语。 言小语与连环的目光接触,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又一步。 “小语……”连环终于开口,语声嘶哑,一顿忽然问:“我们是夫妇?” “是!”言小语人与语声俱都颤抖得很厉害。 连环接着问:“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 “好,很好丨”言小语垂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连环喃嘟道:“我唯一对不起你的事,相信就是迫你嫁给我。” 言小语嘴唇颤抖着,没有作声。 连环再问:“你呢?” 言小语无言流泪,连环突然放声笑起来,那种笑声却比哭声还要难听。 他本来还不太肯定言小语曾经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现在看见言小语这样子,已完全肯定。 言小语吃惊地抬起头,望着连环,眼泪不停流下。 好一会,连环的笑声才停下,凄然望着言小语,沉声道:“我可以容忍一个不喜欢我的妻子,却绝不可以容忍一个对我不贞的妻子!” 语声一落,寒星剑出鞘,在连环的悲嘶中,一道碧光直刺向言小语的咽喉。 言小语没有闪避,看着那支剑刺来。 剑穿透咽喉,血奔流,泪奔流。 *** 黄昏。 连府大堂所有的灯光俱已亮起来,辉煌的灯下,连府的护院一个个都换上全新的锦衣,侍候两旁。连环高踞堂上,亦是美服罗衣,修饰得犹如王侯公子,就是指甲,也修剪得是整整齐齐。 在他前面的长案上,放着佳肴美酒,还有一个剑架,承着那支寒星剑。 两个小婢在旁边侍酒,连环却是到现在为止,才喝下一杯。 他那双眼睛已没有那么多红丝,经过沐浴调息,现在他的精神已完全恢复正常,整个人又已在巅峰的状态。 连府的大门大开,进出的都是负责传递消息的武士,连环虽然坐在这里,对于花盈之、李蓦然的行踪都是了如指掌。 “禀公子,人已入长街。”这是最后的一个消息。 “很好!”连环只是这样回答,毫不动容。 急风从门外吹入,马蹄声停下,衣袂声响中,李蓦然、花盈之终于并肩走进来。 没有人拦阻,李蓦然、花盈之踏着白石径直走进大堂。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李蓦然没有理会,只是盯着连环,花盈之目光一转,却落在那支寒星剑上。 “剑真的在你这里?”花盈之的语声充满愤怒。 连环笑笑道:“这支剑也是真的。” “那杀我爹的……” “是我!”连环直接承认不讳。 “就为了要得到那两支剑?” “要说是为了一个人,亦无不可。” “谁?”花盈之追问。 连环一字一顿:“风万里!” 花盈之一怔,接问:“风万里是你的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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