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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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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道:「有是有的,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現在我只想速戰速決。」 柳平冷笑道:「原來你是一個這樣的人,難怪你一直避不見面。」 火狐道:「無論你怎樣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了。」 柳平道:「也不在乎賀升是死在我手上?」 火狐道:「常護花與我聯手,最後一劍,也還是會交給我,這一點我是絕對放心。」 常護花接道:「這個人未必是殺賀升的,但知道的也一定不會太多。」 火狐道:「你意思也是說,問也不用多問,直接動手就是了。」 常護花道:「我們還有其他很多要事做。」 火狐道:「不錯。」仰首看著賀升的屍體接道:「反正人都已死了,還有什麼顧慮?」語聲甫落,那柄彎月也似的緬刀又在手裏出現。 刀光暴閃,斬向柳平,常護花的劍同時刺到,柳平一個身子卻往上拔起來,倒躍上第一層的飛簷,雙手四枚暗器射出,分襲常護花、火狐,射到一半,便已兩兩交擊,藏在母梭中的子梭四下迸射出去。 常護花、火狐卻彷彿早已有默契,雙雙一個風車大轉身倒躍進一旁的塔壁後,正好閃開了這一陣暗器。 柳平大笑,再倒躍上第二層跟著第三層,常護花這才從第一層的飛簷上出現。 柳平暴喝,兩枚子母梭射出,常護花與之同時拔起來,弩箭一樣射至,在兩枚子母梭快要相撞在一起之前,將其中一枚抄住,同時將另一枚閃開。 柳平身形再倒躍,已是兩枚暗器在手,在他暗器出手之前常護花抄在手的那枚暗器已射出。 一看來勢,柳平便知道射來這枚暗器有多少火候,暗器來不及出手,身形再倒躍。 一道閃電也似的刀光即時飛至,柳平目光瞥見,連怎樣應付的念頭也還沒有,那道刀光已然將他要立足的那所有的飛簷斬下來。 這一著實在出柳平意料之外,不等雙腳踏定,身形已經倒翻,兩枚暗器同時出手,分襲常護花、火狐。 火狐緬刀擲出,暗器已準備,一面閃過射來的子母梭,暗器一面連珠般射出。 柳平人在半空,身形再風車一轉,往塔壁後躲去,那知道常護花的劍已等著。 常護花只刺出一劍,那一劍卻有如青天陡裂,疾走雷霆。 柳平到底是高手,只看來勢便知道那一劍非同小可,尖嘯一聲,身形再一個翻轉,這個人的內功絕無疑問也有相當造詣,而且很小心,每一個動作都留有分寸,所以在危急關頭總能及時避開,再一個變化。 常護花的反應也不慢,隨即往上拔起來,柳平雙手都已扣住暗器,來不及發出,子母梭只有當作雙鋒筆使用,扎向常護花要害。 雙方的距離非常接近,柳平也是有意接近常護花身形一拔同時旋過去。 常護花的劍來不及施展,但移動間亦擋開了柳平左手的子母梭,柳平還有右手的一枚繼續刺前去,常護花即時一掌拍出。 剎那間他的左掌竟然變成淡金色,柳平的子母梭刺上去一些作用也沒有,反而覺得一股強勁的內力湧來,震得他整個身子倒飛出去。 這一著實在大出意料之外,驚呼未已,一個身子已然連中十數枚暗器,火狐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雙手的暗器連珠般交錯射出,無一落空。 柳平一個身子暗器中亂顫,一股股鮮血隨著暗器的穿透身子激射,然後疾墮了下去。 火狐再射出一枚暗器,這枚暗器卻是射向纏著賀升雙腳的那條繩子,也正中繩子,將之射斷,賀升的屍體隨即飛墮下來。 常護花身形急掠而過,在屍體快要撞在地面之前一把將繩子拉住,屍體也就在離地一丈處停了下來。 火狐一聲有勞,身形在屍體旁邊落下,正要將屍體抱住,常護花突然一聲小心,一抖繩子將屍體疾拋了出去。 火狐一怔,那具屍體已然在半空中爆炸開來,血肉橫飛。 火藥是藏在小腹附近,火狐若是抱住了屍體,縱然不死,也得重傷。 常護花拋出屍體,身形便往上拔起來,一條人影即時從第七層的塔內竄出,雙手執日月輪,迎向常護花。 日月輪不住旋轉,一截常護花的劍,一切常護花的胸腹,常護花劍一觸及,身子便倒翻,從那個人的頭上翻過,那個人一個身子隨即裹在日月輪內,一個球也似在第五層的飛簷上,火狐幾枚暗器射來都被他的日月輪擋開。 常護花人劍追蹤而下,那個人日月輪也迎上,火狐突然大呼道:「小心他的嘴巴!」 語聲甫落,一枚暗器已然從那個人的嘴巴射出,射向常護花的要害,沒有火狐這一聲,常護花很可能被射中,現在當然絕不可能了。 常護花掌一抹,那枚暗器便被一股掌風拍開,他的劍同時截下了日月輪。 那個人日月輪一陣狠攻,回頭罵道:「你這隻老狐狸就是多管閒事。」 火狐冷笑道:「沙一絕就只得這一絕?」 沙一絕道:「一絕已足以致命!」一枚暗器突然又從口內射出。 這一枚暗器當然更令人意外,說了這許多話口裏竟然還有暗器射出來,就是火狐也意料不到,常護花卻又一掌將之震飛。 剎那間他的手掌又現出那種淡金色,沙一絕看在眼內,詫異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常護花道:「金剛氣功,練到最高的境界據說能夠刀槍不入。」 沙一絕道:「你當然還未練到這般境界。」突然又一枚暗器從嘴巴射出。 常護花抬手一抹,又將之震飛,道:「你若是只得這一絕,還是到此為止,不要再出醜了。」 沙一絕道:「想不到你這個小夥子這麼死心眼,那條老狐狸只叫了一聲小心我的嘴巴,你竟然小心到現在,看來我這張嘴巴在你面前是沒用的了。」 常護花道:「到現在你才發覺?」 沙一絕道:「大概是我這個人一直都非常固執,認為這一絕始終能夠將敵人射殺。」 常護花道:「若是一般的敵人,應該絕不會有問題,這一絕事實絕得很。」 沙一絕接問道:「你就是常護花?」 「正是。」常護花反問道:「司馬縱橫又在那兒?」 沙一絕大笑道:「聽說你來了,他怎敢再逗留,還不趕快開溜。」 常護花再問道:「你不知道他溜到那兒?」 沙一絕道:「若是知道早就拿這個消息賣了,用得著等在這裏殺人賺錢?」 常護花道:「你只是司馬縱橫請回來的?」 沙一絕道:「只憑他還請不動。」 常護花道:「你也是與柳平一樣?」 沙一絕道:「那條老狐狸沒有殺我的兒子,只殺了我的妻子。」 常護花道:「又是什麼原因?」 沙一絕道:「我以為你也知道有我這個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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