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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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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勝衣道:「他的為人怎樣?」 張九思道:「兩個字——正直!」 他一頓接道:「這三十年來,他都是與我們公公平平的競爭,如果他肯這樣做,絕不會等到現在!」 沈勝衣道:「你這麼瞭解他?」 張九思道:「他可以叫做我的敵人,一個人如果對自己的敵人不瞭解,如何能夠與自己的敵人周旋三十年之久?」 沈勝衣道:「也有道理。」 張九思道:「火蝶圖失蹤後一日,我曾經拜訪他,問他是否曾有人拿我們那張火蝶圖來向他兜售?」 沈勝衣道:「他怎樣回答?」 張九思道:「沒有這種事。」 沈勝衣道:「你相信他的話?」 張九思道:「一個人本性正直,說話也一樣正直。」 沈勝衣道:「我喜歡有一個這樣的敵人。」 張九思頷首道:「我也是這樣說。」 沈勝衣道:「以你推測,那張火蝶圖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 張九思道:「不會在倫天保那裡,相信也不在華夫人那裡,現在仍然保留著那張火蝶圖,對她並無任何好處。」 沈勝衣道:「你是說那張火蝶圖曾經在華夫人那裡?」 張九思道:「我只是在懷疑。」 沈勝衣道:「那麼……」 張九思道:「公孫秀可能會知道,否則孔襄沒有理由那樣追蹤他。」 沈勝衣道:「他看來也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張九思道:「本來就是。」 沈勝衣道:「如果他知道,他怎會不對我說出來。」 張九思道:「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沈勝衣道:「縱然如此,多少應該有些印象,看來我非要再見他一次不可。」 張九思道:「我也想跟他見一面。」 沈勝衣道:「可惜現在已經深夜。」 張九思道:「明天無妨。」 沈勝衣道:「也只好留待明天了。」 張九思道:「沈兄今夜就留在我這裡怎樣。」他似乎出自誠意。 沈勝衣看得出來,亦不客氣道:「這也好。」 張九思道:「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城去。」 沈勝衣點頭道:「是了,你那個妻舅徐長卿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張九思道:「相當老實。」 沈勝衣道:「成家未?」 張九思道:「還未。」 沈勝衣道:「平日他有什麼嗜好?」 張九思道:「沒有什麼嗜好,只是偶然上賭場玩幾手。」 沈勝衣道:「多數去哪一間賭場?」 張九思道:「好像吉祥賭場。」 沈勝衣道:「那間賭場在城外,還是城中?」 張九思道:「城中。」 他奇怪起來,問道:「怎麼?你懷疑他?」 沈勝衣道:「老實說,在目前,每一個人我都懷疑。」 張九思道:「我也包括在內?」 沈勝衣道:「包括在內。」 張九思無言苦笑,目光轉落在那一雙玉獅子之上。 那一對玉獅子仿佛也在笑。 嘲笑。 第二天一早,沈勝衣張九思便進城。 他們先找著何震,拜託他前往吉祥賭場查一下徐長卿這個人的事情。 賭場這種地方,也只有何震這個捕頭才能夠問出真實說話來。 然後他們轉往監牢探望公孫秀。 他們進入監牢的時候,公孫秀剛才起來。 公孫秀的精神比沈勝衣昨天見他的時候好多了。 一個人能夠睡得著,精神就不會差。 見面公孫秀又是那句話:「事情是不是已經有進展?」 沈勝衣道:「大有進展。」 公孫秀道:「好的還是壞的。」 沈勝衣道:「相信是好的。」 公孫秀大喜上前。 他這才發現站在沈勝衣身後的張九思,脫口道:「莊主也來了。」 張九思面露尷尬之色,上前一步道:「我……」 沈勝衣立即打斷了張九思的說話,道:「他是來探你的。」 公孫秀感激的道:「莊主對我,太好了。」 張九思只有苦笑。 公孫秀又道:「那一對玉獅子真的不是我偷的。」 張九思一時間也不知應該如何說話。 沈勝衣知道為難,連隨道:「關於玉獅子的失竊已經查明與你無關,只要再找到暗殺孔襄的兇手,你就可以出去了。」 公孫秀道:「真的?」 沈勝衣道:「現在有一件事卻要問清楚你。」 公孫秀道:「只要我知道,一定會說清楚。」 沈勝衣道:「你仔細想想,在你開始被孔襄跟蹤之前的幾天,曾否見過一張畫著一些奇怪的圖形的紙?」 公孫秀想想道:「那些圖形有的是否像蝴蝶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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