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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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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勝衣沒有理會耿亮,道:「就用那白府綢布將這隻鬼手包好拿出來,鸚鵡棺材依照原來的樣子埋回地上。」 張送點著頭,咽喉咯咯的在響,卻應不出聲音。 儘管他曾經入過六扇門,當過副捕頭,見識過不少場面,到底已是十多年之前的舊事,近年來他的膽子已沒有當年那麼大,何況像這樣恐怖的事情,在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上。 他的一雙手顫抖著,好容易才包妥那隻斷手,取出了鸚鵡棺材。 鸚鵡墳墓這一次卻是耿亮堆上,張送連刀都好像握不穩了。 沈勝衣那才吁過口氣,道:「我們再追查下去!」 *** 這一次,狗卻將三人帶入聽濤院那座小樓之前! 那隻狗並沒有停下,直入樓內,拾級直奔上樓上。 沈勝衣三人只有跟著。 入到了寢室,打了幾個轉,那隻狗終於收住了腳步。 三人先後亦各將腳步收住。 地上的血漬已盡乾,與昨夜留在地上的血漬仍不難分辨得出來。 沈勝衣的目光跟著鮮血,緩緩的移到了昨夜林天方手穿窗紙的那一扇窗戶之前。 停留了一會,他的目光一轉,落到了那一扇窗戶之上! 穿破的窗紙並未糊上。 這個時候當然沒有人理會這種小事。 窗戶仍在內關上,沈勝衣緩步走過去,拔開了窗栓,將窗戶打開。 窗戶外是樓外的走廊,走廊的下面是院子的另一邊,並不怎樣寬闊。 院子再過又是一道圍牆,牆外又是一片竹林。 沈勝衣盯著那一片竹林,雙眉緊鎖,突然陷入沉思之中。 耿亮、張送左右來到了沈勝衣身旁,沈勝衣竟似並未覺察。 他們兩個不由地順著沈勝衣的目光望去。 他們實在瞧不出什麼。 張送忍不住呼道:「沈兄!」 沈勝衣毫無反應。 張送提高了嗓子,再一聲呼道:「沈兄有什麼發現?」 沈勝衣終於偏過頭來,道:「我只不過在想著些事情。」 張送道:「什麼事情?」 沈勝衣沒有作聲,整理了一下手中的風燈,一縱身,連人帶燈,突然射向對窗的那片竹林! 黑暗中看來,那真似一顆流星。 流星閃逝,這一顆流星卻是例外。 風燈畢竟是風燈,並沒有因飄動而熄滅,隨著沈勝衣身形的變換,飛舞在竹林之上,簡直就像是天上的明月,給風吸下了雲霄,在那裡滾動。 張送、耿亮盯著那飛舞著的燈光,燈光中的人影,不禁目瞪口呆。 兩人好容易吁出一口氣。 張送驚嘆道:「盛名下果無虛士,單就這一份輕功,已夠瞧的了。」 耿亮點頭道:「我看他一定有所發現。」 張送道:「只不知他發現了什麼?」 耿亮道:「這要等他回來才知道,我自問沒有這種本領追隨他在竹林上面跳躍。」 張送道:「我更就沒有了。」 耿亮道:「那我們只有在這裡等。」 *** 沈勝衣也並沒有要他們久侯。 燈光人影很快又合成流星一樣,颼的飛射回房中。 這一番舉動,沈勝衣顯然耗出不少氣力,他的面色已微見發青,氣息也變得有些急速。 張送、耿亮左右忙迎上。 沈勝衣風燈往張送手中一塞,找了張椅子坐下。 耿亮急問道:「方才你在幹什麼?」 沈勝衣沒有話,只一聲嘆息。 耿亮更著急,問道:「你一定有所發現的了……」 沈勝衣揮手打斷了耿亮的話,嘆息道:「我的確有所發現。」 耿亮在聽著,張送也側起了耳朵。 沈勝衣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這件事的複雜,遠在我意料之外,我雖然有所發現,卻未能解決所有的疑問,但到了明天這個時候,總可以有一個水落石出的了。」 耿亮追問道:「你到底發現了……」 沈勝衣截口道:「還有疑問事情就不能確定,在未能確定之前,我實在不便多說,其次,這種事我也不想一再出口,有關人等集中在一起,一次說清楚的好。」 耿亮道:「我們盡可以將有關人等全都叫來。」 沈勝衣搖頭道:「單就林天智已成問題,他現在尚在昏迷當中。」 耿亮道:「這件事莫非與他有關。」 沈勝衣沒有回答,道:「不過多待一天,你又何必如此著急?」 耿亮無可奈何的一再嘆息。 沈勝衣轉向張送,道:「明天中午在百家集中可能又有人傷亡!」 張送聽了又是一驚,顫聲道:「那又是什麼緣故?」 沈勝衣道:「十二連環塢的銀鵬與我相約明天中午在集中決鬥!」 張送怔住在那裡。 沈勝衣接著道:「這件事我看你還是不要管。」 張送苦笑道:「莫說我管不了,即使有這本領,我也不會管,一來這是江湖中人的事情,二來十二連環塢是什麼組織,銀鵬是什麼東西,我也有耳聞,巴不得你將他們除去!」 沈勝衣道:「不過你,還有耿鏢頭,都得要齊到,那隻狗,也記得帶來。」 「哦?」張送奇怪的望著沈勝衣。 沈勝衣道:「那之後我們最少有兩件事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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