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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柳西川道:「地固上是這樣記載,根據我們當年的調查,亦無疑只得一道門戶。」

  阮平道:「這道石門我看關閉得非常緊密,若是就只得這一門戶,在裡面多留幾天,豈非要給悶死?」

  柳西川道:「這說來不能不佩服設計這個藏寶洞的那些高手匠人,門戶雖只一道,透氣的地方卻顯然不少,而且洞內地方很大,一面還通風。」

  青鳳插口道:「那到底是什麼人造的?」

  柳西川道:「西域的一群高手匠人,據說是重金聘來,但是在造好這個藏寶洞之後,他們都沒有一個活得下去。」

  青鳳道:「是心力交瘁?」

  柳西川搖頭道:「是造這個洞的人要殺他們,一個也都不留。」

  青鳳吃驚地問道:「為什麼?」

  柳西川道:「這難道不是保守秘密的最佳辦法?」

  青鳳歎了一口氣,道:「只是大過殘忍了。」

  柳西川道:「那些西域匠人其實早就應該想到有這個結果,但甘辭厚利之下,他們結果還是應聘離鄉別井,落得如此下場。」

  青鳳轉問道:「話說回來,這個藏寶洞真的沒有鑰匙就不能夠進去?」

  柳西川道:「單就是這道門,設計的複雜,已經令人歎為觀止,除了用鑰匙,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將之開啟。」

  阮平道:「應該有的。」

  柳西川奇怪道:「應該?」

  阮平道:「那些高手匠人縱使神乎其技,到底也只是人而已。」

  柳西川道:「這句話大有道理,也許我們當年因為鑰匙在手,並沒有認真想別的辦法將這道石門開啟。」

  阮平道:「老前垃,我們現在認真想想如何?」

  柳西川道:「很好。」

  南宮絕在旁聽著,一直沒有再說話,這時候忽然開口道:「朋友,聽了那麼久還不夠?」

  這句話顯然並不是對柳西川、青鳳、阮平他們說,他的目光也是射向他們身後的石鐘乳間。

  沒有人回答,那迸也沒有任何異樣。

  南宮絕身形陡動,疾射了過去:他手中劍仍禾入銷,人到劍到,劍一閃,一條石鐘乳疾斷了下來。

  一個聲音即將梵呼道:「公子請手下留情,是我!」

  語聲一落,一個人從後面第二條石鐘乳之後鼇慌地走出來。

  眾人一見,齊都不兌漩呼一聲,甚至鎮定的南宮絕也不例外。

  這個人的出現官在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的。他不是骷髏刺客獨孤秋,也不是司馬方,若是這兩人,眾人反而不斑得意外,因為他們早已經準備這兩人隨時出現的了。

  現在出現的這個人,他們卻是怎也想不到會出現的。這個人一身青布長衫,就像是一個江湖人,但無論怎樣看來,都不像是一個江湖人,因為他的官氣實在太重。

  他已經做官多年,也一向打慣了官腔。現在他雖然已經褪下了官服,官氣仍然在,雖然在驚慌之中,給人的也是一個官的感覺。

  這也許是先入為主的關係,在南宮絕他們的心目中,這個人始終是一個官。他現在儘管換過衣服,他們還是一眼就將他認出來。

  尤其是他那滿頰虯髯,簡直就已是一個標記。

  這滿臉虯髯,他當然是絕不會剃下來的。無疑,這是他的標記,事實上他也很喜歡留下滿臉虯髯。

  這個人也不是別人,就是揚州城的總捕頭何方!

  阮平第一個脫口梵呼出來:「總捕頭!」

  青鳳亦自道:「這不是揚州城的總捕頭?」

  柳西川道:「鳳兒,你也認識他?」

  青鳳道:「見過好幾次,是別人指點給我知道的,怎麼他竟然會走來這裡?」

  柳西川道:「這可要問他了。」他轉問何方,道:「何大人,久違了。」

  何方道:「也不久:」他嘿嘿乾笑兩聲接道:「柳大老闆近日可好哇!」

  柳西川道:「不大好,幾次險些兒送掉性命。」

  何方道:「尤其是斷橋墜江一次,實在兇險極了,我也替你們涅一把冷汗。」

  柳西川道:「何大人看見了?」語聲顯得很詫異,其他的人感覺與他並無分別。

  南宮絕忽然問道:「何大人你難不成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面?」

  何方道:「不瞞公子,確實是這樣。」

  南宮絕道:「由揚州一直跟蹤到這裡?」

  何方道:「不錯,一路上我都極盡小心,盡可能向別人打聽,極少接近,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我在跟蹤。」

  南宮絕道:「為了什麼?」

  何方道:「殷天賜的死!」

  南宮絕由心一聲歎息,道:「何大人果然是一個盡忠職守的捕頭。」

  何方笑了笑,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南宮絕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不多。」

  何方道:「也不少。」

  阮平插口道:「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絕道:「何大人要找到殺害殷天賜的兇手。」

  阮平道:「哦?」

  何方道:「有人被謀殺,我就有責任將兇手找出來,何況死的叉是那麼一個大人物呢?」

  阮平道:「你要找兇手,怎麼跟蹤起我們來?」

  何方道:「因為我知道幾位突然離開揚州就是找兇手去。」

  阮平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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