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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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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窖中這時候亦大放光明,四個山賊燃亮了帶來的松枝火把,分立四角,元寶押著那位三夫人在當中團團打轉,神態詫異。 三夫人已披上一層單衣,水濕未乾,緊貼肌膚,更顯得身材窈窕動人,元寶的視線卻是在金窖四壁。 金窖四壁全都是空架子,非但沒有金元寶,就是金屑也沒有一點兒,空蕩一片。 「這就是金窖?」元寶忍不住問。 三夫人仍然是失魂落魄的,點點頭作應。 元寶追問道:「那……那些黃金在那裏?」 三夫人傷心地道:「都給七重天的賊人拿去了。」 「給我們──」元寶瞪大眼睛。 一個山賊插口道:「頭兒,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們先一步進來。」 「老子要他們的命!」元寶大吼。 三夫人呆望著元寶,忽然問道:「你就是七重天的元寶皇帝?」 「如假包換!」無寶接道:「快告訴老子那些人是什麼樣子,好讓老子找他們算帳。」 三夫人沒有立即回答,呆望著,猛可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元寶的脖子,嘶聲道:「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們才剩下那三萬兩黃金,你竟要我們全都送上七重天,老娘要掐死你!」 一面說她一面雙手亂搖,元寶冷不提防,又顧得聽她說,竟然給她掐一個正著。 那些山賊慌忙上前來阻止,七手八腳將三夫人拉開。 元寶伸出舌頭,一陣嗆咳,那邊三夫人掙扎著又要撲上來,元寶這一次手急眼快,一把抓起懷中一錠金元寶,敲在三夫人頭上。 三夫人眼前一陣金光閃耀,打了一個轉,仆倒在地上。 一干山賊沒有一個伸手扶一把,看著三夫人倒下,都怔在那裡。 元寶反手將那錠金元寶拋開,嗆咳著罵道:「他娘的,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群賊哄然往外走,元寶雙手揉著脖子,咒罵著亦往外走了出去。 *** 回到樹林裡,元寶雙手仍然揉著脖子,孫鳳翔、那飛虹已等在那兒。 「老子一生最倒霉的怕就是這一次了,千辛萬苦溜進去,連金渣子也找不到一點兒。」元寶眼瞪得雞蛋一樣,恨恨地還不住咒罵。 那飛虹搖頭嘆息道:「誰想到富甲南天的長興侯竟然已只剩下一個空殼?」 孫鳳翔道:「外表看來可是一些也不像,這個老小子真也懂得裝模作樣。」 那飛虹沉吟道:「這一次,保管他大嚇一跳,倒要看他如何應付。」 元寶繼續咒罵道:「那個賊婆娘,就是懂得掐脖子,老子看她要瘋了。」 孫鳳翔冷笑道:「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好惹的。」 元寶瞪了孫鳳翔一眼,喃喃接道:「老子看,魏初也怕她三分。」 孫鳳翔摸了摸鼻子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元寶咆哮著道:「老子是盼她瘋下去,一把將魏初掐死。」 孫鳳翔只是冷笑。 三夫人在魏初面前,現在卻只有流淚的份兒,她本來就是魏初是寵愛的女人,平日魏初也的確怕她三分。 「怕」據說也是「愛」的一種表現方式。 三夫人的頭上現在仍然腫起一個大包,也大概給嚇慌了,連本來的狂性也嚇掉了。 魏初聽她說完,呆坐在椅上,一雙眼瞪著,一眨也不眨。 魏金鵬不安地踱來踱去,忍不住問道:「爹,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置。」 魏初沒有作聲,魏金鵬接著道:「那絕無疑問,一定是盛北川的人。」 「若說不是,那有這麼巧的事?」 「盛北川非獨要將皇帝帶走,還要動我們金窖的主意。」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他雖然甚得人心,沒有黃金購置兵馬所需,也是作不了大事。」 魏初笑了笑道:「招兵買馬的事本來是可以慢一點,但燕王絕不會給我們多少時間,除非各侯齊心合力,否則要在短時間做妥那些事,就非要有足夠的金錢不可。」 魏金鵬道:「這是說,盛北川即使有皇帝在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魏初淡然道:「相信現在他還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他應該也是一個聰明人。」 「可惜他並不太明白金錢的作用和威力。」魏初嘆了一口氣道:「現在他一定仍然在設計著如何將皇帝弄走,如何要我們向他降服。」 「那就是說,他說不定會將這些事說出來的了。」魏金鵬露出驚恐的神色。 「也許──」魏初將頭往後一靠。 魏金鵬問道:「那如何是好?」 魏初嘴角一掀,又笑了道:「既然我們的底子已經給抖開,還顧慮什麼?」 「孩兒不明白。」魏金鵬詫異地望著魏初。 「最低限度,目前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魏初笑容更盛,這種笑容卻是令人不寒而慄。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條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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