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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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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一眼瞥见,心头大急,刀势终于出现了破绽,南宫绝看在眼内,猛喝一声,一剑急落。 这一剑高义不得不横刀硬挡,“呛”的他左手薄刀立时被齐柄斩断,后背亦被震得撞在墙壁上,南宫绝剑一引,直迫高义的咽喉。 高义的身子剎那间贴着墙壁迅速滑落,墙上原来他咽喉的位置立时多了一个剑洞,他若是稍慢半分,剑尖便穿透他的咽喉。 他伏地滚身,施展地趟刀身法,刀削南宫绝下盘,招式之狠辣诡异,实在罕见。 南宫绝脚踩七星,急闪七刀,高义没有再攻,腾身飞滚,扑向那边。 这早已在南宫绝意料之中,转身猛一剑划出,裂帛一声,划开了高义后背的衣衫,划出了一条逾寸深的血沟。 鲜血怒射,高义的去势反而更加快。 这片刻之间,屏风已然被斩至粉碎,四个黑衣人捧起旁边一张祭坛木案,力撞在地面上。 木案轰然碎裂,地面亦被撞开了一个洞,露出了一角石阶。 四个黑衣人旋即拔刀插下,待要将暗门撬起来,高义就在这个时候扑到,手中刀首先脱手,射向一个黑衣人的后背。 那个黑衣人回身急挡,高义右手薄刀,立即削进了他的小腹。 这一刀用得既凶且狠,高义不等将刀拔出,一蓬暗器已射向其余三人。 那三个黑衣人拔刀让退,暗器一齐出手,射向高义,跟着飞出钩索。 高义腾身舞刀,砸避开大部分暗器,腰脊仍然被两支透风镖射中,后背那一剑伤得实在不轻,使他的身形大受影响,他旋即刀削飞来钩索,两种八支暗器接射向当前两个黑衣人! “嗤嗤”的两声,那两条钩索才落在他的身上,已被他削断,可是仍然拉下了他两片皮肉,他射出的八支暗器亦有三支射进了一个黑衣人的面门咽喉! 另一条索钩住了他的右小腿,他方待沉刀削去,南宫绝的剑已经到了,他不能不挥刀挡去,还未接实,那条钩索已给牵起来。 钩子一牵之下,深陷入肌肉之内,痛彻心脾,高义发出了一声闷哼,脚一顿倒扑向那个黑衣人。 南宫绝的剑乘隙而入,划开了高义的胸膛,六枚暗器紧接打在高义的身上。 高义整个身子几乎抽搐起来,但仍然落在手执钩索那个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一支利剑已等着,闪电般刺向高义的胸膛要害! 高义看着剑刺来,没有闪避的余地,但仍然忍痛一偏,“夺”地剑立时穿透他的左肩,他的刀也同时削断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森寒的剑气紧接袭来,高义耳听风声,身子急往前一扑! 是南宫绝的剑,急如掣电,高义的后背立时多了两个血洞,鲜血激射,一条右臂几乎同时齐肩断下来。 那剎那高义完全不感到疼痛,只是看见自己的右臂一下子突然长出了许多,竟到了丈外面对的墙壁上,握着的那柄薄刀紧接嵌入了墙壁内。 他整个身子也跟着撞向那面墙壁,在还未撞上之前,总算转过来,坐倒在地上! 南宫绝没有再追击,剑一抖,嗡的一响。 “卑鄙——”高义和着血吐出了这两个字! 南宫绝冷应:“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半身猛一俯,一掌往暗门印下。 暗门硬硬被震碎,与之同时,一面窗棂“哗啦”的碎裂,一道闪电似的的剑光破窗而入,直射南宫绝!掌方收,剑已至,南宫绝面色一变,一剑疾削了出去。 “呛”的一连火花迸开,南宫绝面色又一变,再三剑刺出! 来人身形被震得往上弹起,一偏即已落下,反应之敏锐,动作之矫活,实在不多见,在他落下同时,亦将南宫绝三剑接下! 南宫绝一呆横跨,便要往密室的石阶跃下,来人的剑却已迅急回攻,接连七剑截住了他的身形。 在他身旁那个黑衣人不用吩咐,把握机会向石阶滚落,他虽然快而且突然,可是来人的反应实在迅速,一偏身,南宫绝的剑在他头上空同时,他的剑已洞穿了那个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一声也没有吭,当场丧命,身体往石阶下滚落,来人也就背贴着地回剑连接南宫绝十三剑斩刺,借着双剑一夺一撞,偏身跃起来。 南宫绝再刺七剑,都给封开,来人身形与剑配合得恰到好处,身形一稳,剑已然将密室的进口堵住,由灵活而变为沉重,剑势再展,竟有如一道剑墙似的,攻向南宫绝压过去。 南宫绝倒退三步,剑划十字,左手一捏剑诀,拇中指并压在剑柄上,冷笑道:“少林达摩剑,姓祖的?” “祖惊虹!” “果然是你!”南宫绝又一声冷笑,道:“徐阶也插手了,很好。” 语声一顿,“嗤”的一剑疾往前刺出,剑光暴射,不可迫视,祖惊虹稳立原地,剑一引,排山倒海般迎前! 剑未相交,两人的衣物已猎然飞扬,旁边的一个几子突然寸断,几上的一个盘载翻倒飞开,那株虬结的短松一下子只剩下光秃秃的虬枝,松针尽散! 盘落在地上,片片碎裂,剑终于相交,书斋中陡然一亮。 两人的身形一合即开,中间空出了两丈距离,剑势却方才一样。 书斋外打斗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却已迅速的接近。 南宫绝道:“好剑——”目光一转身形往上急拔起来,人未到,剑先到,老大的一片瓦面剑光中猛扬了起来,一片片碎裂飞激,出现了一个大洞,南宫绝穿洞而出。 祖惊虹没有追,按剑守在暗门旁边,只是倾耳细听。旋即他听到了南宫绝一声暴喝:“走——” 激斗声便迅速传下来,一阵呼喝声“追!”,“别放走他们……”紧接着此起彼落! 祖惊虹剑眉一皱,大喝一声,道:“不要追。” 喝声传出老远,不过片刻,周围一静,脚步声接起,五个侍卫当先冲进了书斋,其中三个是祖惊虹的属下,另外两个目光及处,一齐飞奔到高义身旁。 祖惊虹亦急步走了过去,只看伤口,他便已知道高义已无可救药。 高义靠坐在那边,一双眼睁着,目眦迸裂,一身衣衫早已被鲜血湿透,胸膛那一道口子隐约可以看见一条条白森森的肋骨,就是这一剑,已足以夺去他半条命,他且只凭着一口气,支持到现在。 “祖兄——”他的语声很激烈,道:“是徐大人要你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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