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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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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十八章 初试啼声 草窝子在望。 多人立在草窝子的边丘上,朝他们张望,“宋问”是其中之一。 龙鹰早猜到商月令不会错过这场演练,而她身为场主,好该在场决定。 龙鹰收缰缓马。 离他最近的穆飞落后十多丈,首先赶到,叹道:“小飞常自诩马技,到今天方知是夜郎自大,范爷可将马技一并传我吗?” 龙鹰道:“历练!只有将自己投于凶险的环境里,方能发挥出潜藏的力量。马儿亦如是,不过我的情况比较特别,可令任何马儿发挥得淋漓尽致。” 其他人陆续赶上来,不用看亦知没有人不口服心服。 龙鹰与穆飞带头朝草窝子驰去,其他人跟在后方。 忽然梁石中从后而上,来到龙鹰另一边,众人以为他有话和龙鹰说,可是他只是神情惊异的看龙鹰,不发一言。 穆飞向梁石中奇道:“小中有话想说吗?” 梁石中神情古怪的道:“你们没听到范爷说‘小中,我左’的话吗?” 众皆愕然。 龙鹰笑道:“技术就在这里,声音是一种波动,高手可将这种波动约束,像暗器般发出去,其中还有很多微妙之处,难以一一尽述。开始有信心了吧!” 众人齐声应喏,斗志再闯高峰。 两方准备下场操练之际,商月令偕龙鹰到场边说话。 除两队人马外,来打点的牧场人员有十多人。 最吸引龙鹰注意的是商月令的贴身爱婢,也是牧场诸婢之首的安雯,亦有随来,出落得如花似玉,健美漂亮,见龙鹰注意她,吓得有那么远避那么远,不用猜已知她清楚自己是未来的姑爷。 想起小魔女和青枝的关系,也心中释然,只求神拜佛老家伙们不会从这些细微处瞧穿他和场主的关系。 商月令道:“你该晓得为何会有这场操练。唉!真想让你用我的坐骑。” 龙鹰道:“你是指‘腾云’吗?” 商月令道:“当然不是,‘腾云’只是场主借给宋问用的坐骑,她的首席爱骥叫‘念龙’,比‘腾云’更胜一筹。” 龙鹰大乐道:“‘念龙’。哈!有意思呵!” 商月令没好气道:“尽管取笑。我特别来找你说话,是要提醒你,今仗如果你没法显示出能与关中队有争胜的实力,纵胜犹败。明白吗?” 龙鹰轻松的道:“这么说,只要小弟在第一局全取三球,场主可终止比赛,作出决定。” 商月令欣然道:“和鹰爷说话,不用说废话。都凤代宇文愚向大总管传话,如你落场,关中队绝不留手。” 龙鹰冷哼道:“他奶奶的!宇文愚根本不晓得两天后他们面对何物,小弟会令他大吃一惊。” 商月令欣然道:“真好!激起鹰爷的火气哩!肯定好戏连场,到你落场了。” 马球抛往上空。 龙鹰和执事柳明清策骑立在马球场中央,争夺先手权。 开球礼由宋问主持,立即退到场外去。 由于只是操演,故没人唱筹,不设筹旗。 少壮队下场的是穆飞、商雄一、柳正、陶文楷和梁石中,另一边是宋明川、商遥和四位执事白廷、柳明清、梁俊和商慎始。 四位执事中又以柳明清球技最佳,故被派出来与“范轻舟”较量,不过只看他和“范轻舟”的姿态,高下立判。 当球儿被送往上方,柳明清立即变得像一条扯紧的弓弦,全神贯注。 龙鹰却是一副闲逸写意的神情,似不知有何事发生,对正朝地面回落的球儿不看半眼,更不在意。 柳明清动了,鞠杖上冲,似是直撞往落下来的球儿,眼力高明者则看出他使的是“挑”的手法,将球儿反送己阵,理该是位于他左方后侧的另一执事白廷。 牧场元老队的阵势属全攻型,柳明清、白廷和梁俊、商慎始两前两后的成四先锋制,一旦得球在手,四人将组织全面入侵的强大攻势。宋明川和商遥负责后防,两人以年纪计至少在马球场上打滚超过三十年,经验无比丰富,懂捉球路,要过他们连手的一关实不容易。 比对起来,少壮队阵不似阵,还像是散乱无章,大违元老们以往的苦心教诲,哪会明白无章胜有章,既不知其所守,故不知何所攻,阵式章法尽在龙鹰的脑袋内。 龙鹰也动杖了,敌我两枝鞠杖在空中交错而过,一闪即收,球儿一如所愿朝白廷投去,不过在这时仍有闲暇留意柳明清神色者,当知实况和表象该是两回事,柳明清明显地吃了个哑巴亏。 柳明清的表情少壮队一方人人瞧得清清楚楚,但却没人有足够眼力看穿龙鹰的杖法,以穆飞的高明,商月令和商豫的“旁观者清”,看到的是柳明清的确先挑中球儿,却掌握不到龙鹰的球杖干过什么好事。 宋明川、商遥等只能看到柳明清的背影,瞧不见他的表情,还以为范轻舟不过尔尔,尚未入流,被己方将球儿手到拿来,齐声叫好。 白廷不虞有诈,拍马前冲,打定主意接得球儿,立即沿东边线朝南门推进,牵动对手时,才将球送出来让伙伴们接力。 穆飞忽策骑沿东界全速驰至,却丝毫没有和他抢球之意,因为依他来势,白廷接球的一刻,穆飞会在他左方三丈外收不住马势的朝北球门的底线奔过去。 球儿着地后,斜斜滚往白廷前方的位置,马到得球,确属最上乘的妙传。 少壮队全动员了,竟没人有守后防的意思,来个冲击战似的,随从中路突入的龙鹰全体进犯,声势逼人。他们采取的战术,是老家伙们从未想象过的,熟悉的牧场子弟,仿如变成了从未碰过面的陌生人。个个气吞牛斗,大有任我纵横的气概。 龙鹰催骑疾跑,撇下来不及掉转马头的柳明清后,朝商遥和宋明川两老间的空档飙刺。 场西的梁俊和商慎始则有点乱了阵脚,原因在把握不到敌阵的变化,最要命是不知其目的。 依正理,他们理该朝前推进,过中线,入南场,以接应得球后立即推进的白廷,好展开首轮硬闯强攻。可是少壮队其他四骑全冲将过来,南场顿变无人之境,天下间怎可能有这般便宜的事?谁不为之犹像,陷于进退难择之局。 柳明清掉转马头,狂喝道:“有诈!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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