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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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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果然由贴身处取出两份复制地图,将两份复制地图并在羊皮空白的地方,恰好符合,正是一副完整详图。 花贞贞凝神片刻,困惑地道:“四图齐全,图形相符,证明大行藏宝确有其事,难道当年爹爹真正干过抢掠的坏事?” 花翎道:“争战之际,总难免会发生这种事,但爹爹仅收藏着两份地图,并未去太行掘宝,也役有把此事告诉任何人,足见他老人家并不想将那笔财富据为已有。” 花贞贞摇摇头黯然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咱们花家名誉上的污点,咱们一定要对这件事作补偿。” 花翎道:“怎么补偿?” 花贞贞道:“那笔财富,决不能任由白玉莲得去,咱们要赶往大行山,掘出宝藏,把它归还给原来真正的主人。” 花翎不觉失笑,道:“妹妹,你这想法固然很好,只怕不容易办到。” 花贞贞道:“为什么?” 花翎道:“那些财赞都是战乱中搜集而来的人物全非,咱们到哪儿去找原来的主人?” 花贞贞道:“既是战乱中得来的,仍应由战乱中补偿,如果无法找到原主,咱们可以用它来救助那些遭受战祸的贫苦百姓,总不能便宜白玉莲和金克用那种心怀不轨的坏人。” 花翎道:“这倒是千该万该的。我想,铁大哥从白玉莲和金克用手中目睹两份秘图,就凭强记的工夫暗暗将图形复绘在这张羊皮上,必然也是跟咱们同样目的。” 花贞贞欣然回顾,只见铁羽的脸色已渐渐恢复红润角正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什么时候天已亮了?他们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大还丹的效力,果然不同凡俗。千千万万饱受战祸的贫苦百姓希望所系。 朝阳象征着希望,只等铁羽的伤势痊愈另一条艰辛、凶险,但却值得去奋斗的征途严格说起来,盛家集不能算是一个市集峻岭中的一处小村落。 数十户人家,一条崎岖的石板路,站在街头可以一眼望到街尾,每当风雪来临的时候,家家掩门闭户,街上积雪盈尺,看不见一个人。 在这儿,一年中至少有八九个月积雪不融石砌的屋子里,全靠积存的一点杂粮和兽肉,冬,这段日子里,只有街头的盛家老店最热闹居民们躲在度过漫长寒整个盛家集,仅有这一家商店,整个盛家集,也仅有这位开店的盛老头不靠打猎维生。 盛老头是全集于里最有钱和最有声望的人,除了打猎之外,盛家老店什么生意全做。 寒冬,他收购居民们的皮货和药材;春夏之季,却由外区贩来布匹、食盐、米粮和杂货,供应全村所需。 盛家老店自酿烈酒,售与猎户们御寒,又备有炕房,偶尔由外地人山采药的客人投宿;谁若提议撺几把骰玩,几副牌九玩玩,盛老头决不反对,还免费供给赌具;哪家有人生病,盛老头亦会把脉开方子,兼治跌打损伤;谁要嫁女儿、讨媳妇、书写文书、择日选地…… 任何生意,盛家老店都一体包办,总之,这盛家老店兼营店栈、酒馆、赌场、医院等各项营业,凡是能赚钱的事都干,只除了没有开设妓院”。 其实,盛老头不是没试过,但为了两个缘故.歇业,没有再经营下去。 一是居民太少.靠打猎维生的人又天生穷困钱,根本养不活妓女。 二是猎户们多数粗壮,见了女人忘了命,穷凶极恶,花了钱恨不得连本带利一下于捞回来,那次应客的又是两名雏妓,招架不住,险些没闹出人命。 盛老头钱役赠到手,反受尽同村妇女的唾骂,只得僵旗歇鼓,从此放弃了这个行当。 尽管不经营妓院,盛家老店依然营业鼎盛,始终是集于里最热闹的地方。 时序才人秋,山区中已刮起刺骨的寒风,盛家老店门口的厚棉布帘子,挡住了弥天寒意,屋内燃起火盆,挤了满满一屋于叫嚣、喧嚷的人。 二三十名猎户,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赌钱,嘻笑收骂,只差没把屋顶震塌下来。 屋外寒风呼号,屋里却显得有些燠热,熊熊的火盆,火辣的烈酒,使人犹在冒汗。 几个年轻小伙子,甚至脱下了皮袄,光着胳膊在赌台边嘶声呼喊。 全屋于里,只有三个静静地坐着,既未酗酒,又未赌钱。 一个是盛老头,正在柜台内左手算盘右手笔结算着一篇流水账。 右边两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一个约莫六旬开外的老者,坐在厘角里一张小桌边,桌上虽然也放着酒,两人却动也没动,只低头默坐,对这满屋于喧哗,似乎充耳不闻。 矮胖子偶而还抬起头,用冷峻的目光,吵得过分的猎人,老者却始终没有抬过头,在沉思,又好像在打吨儿。 扫视一下赌台边双目虚闽,好像这两人都不是本地猎户,而是寄住在盛家老店的客人。 据他们自称,是人山采药的药商,因为那年纪较大的一位感染了风湿,身子不适,暂时在盛家集休养。 老者的确像有病的样子,常常半夜呻吟,又有点咳嗽,盛老头几次要替他把脉开药,却被他婉拒了。 他们自己是药商,熟悉药性,盛老头不敢班门弄斧,只好作罢,何况人家出手大方,一切费用都从优付钱,看来不像没有来历的,盛老头也不敢得罪他们。 赌局正热闹,推庄的是个肤色黝黑的精悍小伙子,外号叫“黑驴”的,已经连抓两副通吃,面前的铜钱堆得像座小山,大伙儿都输得眼珠子发红,恨不得一口将这条黑驴吞下肚里去。 牌子已经砌好了,各门的注也下妥了,黑驴正捏着骰子在手掌心直搓,口里吆喝着:“离手!骰于走顺家,大小一把抓。开——” 两粒骰子刚要掷出,突然由店门口吹进来一股寒风,推庄的黑驴正面对店门,一抬头整个人忽然呆住了,两眼发直,张大嘴巴,高举的手竟悬在空中,骰子也忘了掷。 旁边有人推了他一下,催促道:“掷呀,发什么驴呆!” 黑驴好橡从梦里醒过来,揉揉眼睛道:“奇怪,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有人骂道:“赌神菩萨才看错了,竟让你这黑驴子赢钱!” “黑驴,少他娘的打马虎眼,快掷骰于。” 黑驴道:“别吵!别吵!我真的看见门口有个人“有人没人,关人屁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不,那不是咱们本地人,而且是个女的。” “女的?” 大伙儿都被这两个字吸引了,纷纷回头张望那张厚棉布帘于,什么也没有。 有人不耐烦,骂道:“见你的大头鬼,快掷骰子,你他娘的八成是想女人想疯了。” 黑驴一口咬定道:“真的是个女人,我清清楚楚看见她掀开帘子,伸头进来瞄了一下,又缩回去了。” “那女人长得像什么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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