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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春花一板脸道:“就是这一句话,你就该谢天谢地了,否则今天我们就会活活地拆了你,记住,今后你也就是有那一点权利,可是你自己也要记住,其他的地方,你仍是要听我们的,如有违反,你的报应更惨了。”

  柳若松几乎不相信地道:“我只有这点权利?”

  秋月冷冷地道:“当然了,那老家伙的地位不比我们高,他又怎敢命令我们,他自己也只能具有那点权利而已。”

  柳若松本来不相信的,可是他再往深处一想,却又不觉奇怪了。

  如果那个曾化身为玉无瑕的女孩子能使两个老家伙如此恭敬的话,那么目前这两个女的说她们的地位与金狮银龙是平行的话也不足奇了。

  他们之间,一定有一条无形的线在连通着,组成了一种神秘的关系。

  柳若松突然兴趣增浓了,他要探出这种神秘的关系,如果能有所发现,那必然是一个震惊天下的大秘密。

  要探究这个秘密,春花秋月自然是最好的线索,她们的地位如果与金狮银龙相等,一定是非常重要了。

  春花秋月果然替他放好了热水,让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穿上一身轻松的衣服,他把自己暗藏的龙虎大补丸狠心吞了两颗。

  那是他从一个下五门的采花贼那儿得来的秘药,虽然伤身体,却十分有效。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只有在使她们两个人高兴的时候,她们才肯吐露一点实话。

  而要使她们高兴,实在是件很费力的事,但是为了要得到那个秘密,他也顾不得了。

  药力发作时,他叫道:“春花、秋月,你们进来。”

  两个女的都进来了,柳若松虽是坐在床上,但是仍然很明显地他是处在那一种状态中。

  柳若松笑道:“上来吧,你们还装什么蒜?”

  在平时,他不用开口,她们已经一拥而上了,可是今天却怪了,两个女孩子似乎换了个人,完全无动于衷。

  秋月冷冷地道:“对不起,柳大爷,我们不侍候。”

  柳若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春花也冷笑道:“你虽然有权利拒绝我们的要求,却没有权利叫我们陪你上床。”

  秋月的话却更冷酷了:“以前我们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得点好处,哪知道你倒端起来了,以为我们当真要巴着你不可。”

  春花的手指干脆指上他的鼻子:“柳若松,瞧你这付德性,姑奶奶们瞧得上你,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你居然还敢挑剔,凭姑奶奶们这份人才,不怕少了男人,很好,今后咱们公事公办,不谈私情,谁也别招惹谁。”

  柳若松没想到她们会说翻脸就翻脸,而且开口说起话来又尖又利,倒是弄得呆了。

  两个女的骂完之后,回身就走,柳若松忍无可忍,从床上飞身而起,扑向二女的身后。

  他的武功不弱,而且因为连番地失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弄得人人都欺负他。

  在丁鹏面前,在青青面前,他受尽奚落倒也罢了。

  在金狮银龙面前,他也勉强能忍下去。

  可是在这两个使女面前,他也要吃瘪,这未免太没有混头了,何况柳大爷并不是能受气的人。

  他的动作疾若脱兔,出手又快又狠,哪知这两个女的居然也不简单,就在他的人快要扑到的时候,一个身躯轻翻,搭住了他的身子轻轻一转。

  没有出多少的力,只不过利用他自己的冲力,把他的去势掉了个头,使他从空中直挺挺地跌在地上。

  另一个更缺德,在他屁股下按了一按,柳若松的身子立刻就弓了起来,痛得眼泪直往下落。

  这时候,他对那个给他药的家伙,真恨不得搠上两刀才能泄恨。

  恨那个药为什么要那么灵,到了这该死的时候,还不能收掉药性。

  在平常的时候,摔这一下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在那种要命的时刻,就算只有自己的体重,顶着硬地板撞这么一下,那种痛楚,能使人发疯。

  柳若松没有发疯,只不过那一刹那,他痛得像是被人抽去了生命。

  用双手紧紧地按着,翻来覆去,滚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慢慢地消除了痛意,弄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条死狗地躺着直吐气。

  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眼泪跟鼻涕,他却提不起一点劲来擦一下。

  但是最惨的却是那药性仍然未退,使他仍然是在极为亢奋的状态中。

  更恶劣的是那两个女的,在摔倒他之后,看都不看他一下,就跑到自己的房里去了,房子就在隔壁,她们进屋后,也没有关门,柳若松仍然可以看得见。

  看她们脱了衣服,互相搂抱着,格格地荡笑着:“稀奇什么,没有男人,姑奶奶一样能找到乐子。”

  柳若松只感到一股从所未有的冲动发自体内,使他鼓起最后的一股子劲儿,握紧了拳头,狠狠的一拳击去。

  击向自己的下体。

  这一拳打得很重。

  痛得他发出了一阵干呕,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这一拳打得也很毒。

  使得绷紧的肌肤扯裂而流出了鲜血。

  柳若松的眼前只感到有一阵金星飞舞,人就昏了过去。

  ***

  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拾掇得干净了,破裂的地方沉甸甸的,想是包扎过了。

  春花秋月都在床前,春花托着一个小盅,秋月则把他轻轻地托了起来道:“柳爷醒了,我们刚给你炖好了一盅银耳汤,你趁热吃了吧。”

  柳若松冷冷地道:“不敢劳驾,我当不起二位如此侍候。”

  春花把一匙银耳自己先试试冷热,才喂进他的嘴里,笑着道:“柳爷,对不起,我们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等你好了之后,一切都唯命是从,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又是谁的命令?”

  “没有人,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们发现你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了不起?”

  “是的,一个能够对自己下这种狠心的人,就是个了不起的人。”

  柳若松差点又要掉下眼泪。

  天知道他为了这点了不起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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