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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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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恶战魔棍 谢飞燕和白龙剑客费礼书一前一后,拼命朝河南境内奔驰。 这一带人烟稀少,只有一些农夫在田里劳作,两人风驰电掣般奔跑,也未引人注意。 费礼书的功力赶不上谢飞燕,才跑出二十里地,就落在她后面五十多丈距离。 谢飞燕全然不知,只顾继续飞奔,以为费礼书不过在后面一两丈之地。 而费礼书见自己赶不上一个女子,心里不禁十分惭愧,想出声喊叫又实在不好意思,眼看相距越来越远,不禁叫苦不迭。 谢飞燕跑着跑着,忽然想起该瞧瞧后边有无追兵,光灿是否脱身追来,这才停住身形,扭头朝后去瞧。 这一瞧,她不禁一愣,费礼书不见了。 她急得想也不想,拔脚就往原路赶去,等转过弯儿,才看见费礼书正疾奔而来,她这才放下了心。 费礼书来到近前,脸涨得通红,道:“姑娘好身手,在下惭愧了。” 谢飞燕道:“快走快走,小心房玉龙又追来,再走一程找个地方说话。” 两人于是又一前一后奔驰起来。 谢飞燕有意放慢了速度,两人这才没有走散。 又行了二十里,飞燕才停了下来,四处一望,陡坡上有一片林子,就在道旁三十丈开外,便招呼费礼书到林子里去。 林子里静悄悄,坐在树下,无人知晓。 飞燕道:“尊驾怎会认识广元真人的?” 费礼书道:“在下不知道姑娘何人,恕难奉告。” “我叫谢飞燕。” “刚才那位仁兄又是谁?为何舍命救在下?” “他叫光灿,他救你就是为了打听广元真人的下落。” “对不起,姑娘,在下欠了二位的情,日后定当补报,至于广元真人下落,在下恕难奉告。” “这又为什么?” “因为受人之托,不泄广元真人下落。” “你真的有紫晶白玉马?” “恕难奉告。” “哎呀,你这人真是,左一句‘恕难奉告’,右一句也是‘恕难奉告’,你能‘奉告’些什么?倒说说看呀?” “谢姑娘,不是在下不近人情,实因关系重大之故,在下已答应广元真人,决不泄露他老人家的行藏,姑娘要问别的事,甚至在下出身来历、家庭状况,在下无不如实奉告。” “咦,你这人好怪,我问你家世出身干什么?人家都急死了,你还在绕山绕水!” “姑娘,在下实有不得已苦衷。” “苦衷?你有什么苦衷?我才是满腹苦衷无处诉呢。听着,我与广元真人是一家人,知道他的下落是我做侄女的本份,告诉你这一点,你总可以说了吧!” “广元真人有你这么一位侄女?可他老人家并未对我提起过呀!” 谢飞燕无奈,只好道:“好吧,我说得详细些,看你听了还有何种理由不说!” 她简单将家世讲了,并说了紫晶白玉马给全家带来的灾祸。 她如今要找广元真人,弄清真相,并要找到真凶以报家仇。 费礼书听完,不由得双手一揖:“原来如此,在下多多得罪,请姑娘原谅。” “你肯说出我大伯的下落了吗?” “肯说肯说,再不说就不通人情了。” “大伯现在何处?”’ “项城县东郊王家庄,住在一农夫家里。” “快走,快走!”飞燕立即站了起来。 “不等光灿仁兄了吗?” 飞燕这才记起与光灿所约,在淮宁府等一天的话。 “这……”飞燕十分踌躇:“就在这里等吧,也许他会很快赶来。” 费礼书道:“在下将经过情形从头至尾讲给姑娘听,好在广元真人虽然负伤,并不危及性命,迟一天再去也无妨。” 飞燕听他这么说,心下略安,道:“也好,且听尊驾说说经过情形吧。” 费礼书道:“在下与广元真人相识,纯属偶然。十天前,在下从东京出来,意欲到杭州一游,想假道安徽,顺便在黄山观景。行至沈丘时,天色已晚,便找了间客栈住下。那天客栈甚挤,在下只有屈就一夜,与人同住一间屋,屋里有个生病的老道,见了在下不住打量,在下向他请安,他只是点点头,问起在下姓名来历。在下只答了姓名,未提来历。饭后在下回到房中,发现老道吐血,这才看出老道也是会家子,受了内伤,当即将恩师所赠药丸赠给老道,让他服下。道人问在下药名,在下具实讲了,此药名‘补心还魂丹’,道人便认出是崆峒独门圣药,提了掌门恩师玄机子的大号,问在下相识不相识。在下说他老人家是授业恩师,他便说与恩师曾有数面之缘,只是有十多年未见面了。既是恩师老友,在下自然加倍侍奉。问及道兄,他老人家说,来日再谈吧。当即闭目养神,在下也不好追问。 “第二天起来,他老人家精神好了许多,在下又将一枚药丸给老人家服下,经老人家运功调息,内伤已大部痊愈。在下便与老人家道别,老人家欲与在下搭伴而行,就一同出了店门。” “走不了几步,道爷便对在下道:‘仇家已经有人盯住了贫道。贫道号广元,就是那个被人指斥盗取了紫晶白玉马的逆徒,此中情况极其复杂,贫道一时不能说清,现将一物交由贤侄保管,出城后贤侄继续前行至界沟镇,贫道在城外与贤侄分手,到项城东郊王家庄一农夫家里养伤。贤侄到界沟镇后,若无人找贤侄打听贫道去向,贤侄住上一日,第二日再返回 项城,那时贫道再与贤侄详述紫晶白玉马的前前后后,贤侄以为如何?’在下道:‘前辈交与在下何物?’他答道:‘一只假的紫晶白玉马,若有人强取,贤侄就交与他们。’在下接过小包,与道长同到城外无人处,便各自分道走了。” 谢小燕听得很是激动,但心中总觉有些不妥,大伯此举,明明是让人家引开监视的人,自己好脱身,也不顾虑这会给人家带来什么灾祸,这是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吗? 她不禁陷入了深思。 从心里说,她不愿自己的伯父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他盗取师门之宝,坑害亲兄弟一家,是个无心无肺、六亲不认的叛逆之徒。 她唯愿这一切还是个谜,一个解不开的谜,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大伯竟然是无辜的,是遭人算计陷害了。 但从今日费礼书的叙说中,她对大伯的行为实在不敢恭维。 尽管她与大伯只见过一面,但毕竟是谢家的长者,因此总觉有些对不起费礼书。 “谢姑娘,光灿仁兄未来,不如我们回界沟镇去看看。” 费礼书的声音,使谢飞燕中断了心事,抬起头来回答:“不,我们到淮宁府去吧。” 两人从林中走出,远远看见官道上有个人站着,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已如飞而来。 “不好,是房玉龙!”谢飞燕大吃一惊。 费礼书道:“快退入林中。” 两人转身钻人林中,直朝林深处跑去。 林子又密又深,灌木遍地,若要不碰一草一木,实难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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