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凤歌 > 震旦1·仙之隐 | 上页 下页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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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古运锋扬起那长阔脸,“白王面前,什么法律都是狗屁!” “说得好!”简怀鲁炸了眨眼,“法律是狗屁,白王是什么屁?照我看是个大马屁,要不然,为什么人人见了他,都要拍上两下呢?至于你古运锋,马屁成了精,哈哈,比起皇师利还要高明!” “闭嘴!”马屁精气得脸都歪了,“简怀鲁,你又是什么东西?呸,你就是一只上不了天的老爬虫!”简怀鲁笑而不答,眼里透出一丝讥讽。 “上不了天?”鲍残两眼放光,“他中了禁飞令!” “没错!”古运锋咬着牙阴笑,“简怀鲁飞不起来,简怀鲁是一只老爬虫!” 电光忽来忽去,化为一团刺眼的光球,鲍残直面相对,两眼几乎落泪,又听说简怀鲁受制于禁飞令,胆子一大,偷偷摸出了符笔,趁着相决不下,想要暗中偷袭。 念头刚动,飘来一缕箫声,顺着耳朵钻入心里。鲍残心尖儿一阵发麻,左手一阵僵硬,突然不听使唤。 鲍残心知中招,暗骂:“狡猾老鬼”。一面骂,一面竭力抗拒箫声,可那箫声听来平平无奇,体内的元气却似活活冻住,无论怎么驱使,就是没有动静。 简怀鲁用笔挡住古运锋,用箫困住了鲍残,目光一斜,落在蛇眼人身上。那人盯着这方,神色木木呆呆,似乎无动于衷。 “麻中直!”古运锋一声厉喝,“你还等什么?” “三对一!”蛇眼人摇了摇头,“不划算呀!” “少废话!”鲍残咝咝怒叫,“这又不是做生意!” “谁说不是。”麻中直一耸肩,懒洋洋地抽出符笔,“天下的事都是生意!”话没说完,笔尖亮起一点红光。 “不好……” 简怀鲁心头一沉,红光无声暴涨,轰隆一声,化为一团大火,笔直向他冲来。 吹花郎一晃身,墨烟消失,电流失去障碍,哧溜一下,顺着雷鞭冲了过来。 他侧身闪过,符笔一勾,电流向左偏出,一声巨响,火球扭曲,闪电乱窜,电光与火焰撞在了一起。 一阵气浪翻滚,潭边沉寂下来——吹花郎站在中央,牧龙者各占一角,势成一个品字。 “一对三!”吹花郎呵呵一笑,“有意思!” 啪,鲍残抖动雷鞭,目光极为阴沉。他的心里怨毒,恨不得咬下对手一块肉来。 一抖手,雷鞭扫出,简怀鲁闪身跳开,回手一笔,挡开了麻中直一道火光。火光凌空转折,扫中一块岩石,石头登时焦黑,啪啪裂成几块。 “镕金火雨!”古运锋横笔一扫,天空中滚出一大团火红熔化的铁汁,簌簌簌好似下了一场火雨。 简怀鲁挡开火舌,铁雨已到头顶。他后撤一步,笔尖上扬,射出一股凛冽寒气,一刹那,火雨冷却了武术钢珠钢刺,叮呤当啷地掉了一地。 钢刺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痛无比。吹花郎立足未稳,身后狂风忽起,他的目光一凝,盯着眼前的钢珠,珠面成百上千地映出一个人影——鲍残手持雷鞭,正以万钧之势向他抽来。 简怀鲁接连化解了两道厉害符法,这时力穷势尽,只求闪身躲开。谁知一拧身子,腰腿不听使唤,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多年来颓废酗酒,无论体力法力,都已大不如前。 “如果还能飞……”他闭上眼睛,心里微微叹气。 鲍残眼看得手,心花怒放,冷不妨飞来一道乌光,势头又快又沉,当的一声撞在他脸上。 牧龙者眼前一阵昏黑,左耳轰隆作响,他连人带鞭地飞出十米。天幸神志还在,抖手一鞭,缠住了独角龙的脖子。 巨龙一摆头,发出一声哀号。鲍残借这势子站稳,左颊吹气似的肿胀起来,他摇晃了两下,吐出一口鲜血,血里白亮亮地躺了两颗牙齿。 乌光飞回,落在了一只手上,那只手厚软有力,乌光现出原形,竟是一口长柄煎锅。 “臭婆娘……”鲍残气得发狂——堂堂牧龙者,竟被一口煎锅打飞,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叫人活活笑死。 “小子!你妈妈没教你礼貌吗?”申田田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一手持锅,一手持笔,嘴里还叼了一只烟斗,“养出你这样的儿子,你妈妈真是太不负责了!” “逗我娘……”鲍残的舌头肿了半截,骂人有些含糊。 “呵!”古运锋皮笑肉不笑,“女狼神威风不减啊。” “托你的福!”申田田两眼一翻,“还过得去!” “你来做什么?”简怀鲁瞪了妻子一眼,似乎和是不满。 “送烟斗呀!”申田田将烟斗抛给丈夫,“你把烟斗落在家里了!” “就送烟斗?”简怀鲁接过烟斗,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顺路来拍两只苍蝇,你没什么意见吧?” “拍苍蝇?”简怀鲁闷声闷气地说,“弄脏了锅子,吃饭可要拉肚子的!” “拉就拉,老娘不怕!”申田田扬起脸来,目光扫过众人,“现在是,二对三!” “看来我得加把劲!”麻中直一耸肩,大喝一声“来”。他的脚下红光涌起,所过长出片片铠甲,一眨眼,他披上了一身火红色的铠甲,盔顶一只独角,直勾勾地刺向天空。 “火犀望月甲!”申田田不禁动容。 “奇怪了!”麻中直皱了皱眉,“古运锋,你见过抽烟的只吸不吐吗?” 古运锋一听,猛可想起,简怀鲁自从拿了烟斗,只是吸入烟气,没有吐出一口。 “糟糕!”他心头一跳,简怀鲁已经发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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