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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禹清岳仔细一看,内中果然透着古怪,便往山上找去,早见一座法坛,禹清岳当场将法坛砸个稀烂,一场混战也停下来。

  一个老人出面向禹清岳致谢道:“老夫乃衡山派老吴三尚,谨代表敝派感谢少侠破此邪术。”

  禹清岳原想找寻戴诗邪,也只好停下来回礼道:“长老不用客气,晚辈清岳,不知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中此法术?”

  吴三尚道:“我是据报戴诗邪藏身在此,所以率门子弟赶来,哪知道一到此地,门了弟子竟互相残杀起来,虽然当时我心里也感到一股杀人的欲望,幸好我长年在家念佛。所以才克制得住。后来又陆陆续续到了许多人,定力较浅一到这里也都像疯了一样,不听师长制止。”

  禹清岳道:“这个法坛所施的邪法,专门乱人心志,中术之人,眼中看到的尽是敌人,便会不由得疯狂乱杀一阵,直至脱力为止。我看这次我们是中计了,这个法坛必是戴诗邪所设,故意放出风声诱我们来此。”

  吴三尚点头道:“难怪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原来是戴诗邪故意放出消息。唉!说来都是自己贪心给害的。”

  禹清岳微微一笑道:“戴诗邪窃取太上神剑,一旦修炼成功,危害武林甚巨,贵派如能擒住戴诗邪,也算是为武林消灭灾害。”

  吴三尚笑道:“少侠这么一说,我们就不得不尽点力了。今早有门下弟子来报,少侠与魔教少主约斗,不知有没有需要敝派帮忙。”

  禹清岳道:“不瞒前辈,午间我已击败玉面少生,他可能逃回冈底斯山了。”

  吴三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敝派原来不知道他的来历,这几天在他手下折损了不少人,少侠这一击败他,好叫他知道中原不是没有能人。”

  禹清岳赧然道:“前辈太高估我了。”

  吴三尚笑道:“少侠不用客气,正派武林已视你为新一代的希望,黑道则已将你列为重要对手。”

  禹清岳道:“想不到我也会为名所累。前辈,戴诗邪既然设坛在此害人,他本人也应该在这附近不远,晚辈要在附近找一找。”

  吴三尚道:“对了,是该找一找,我也叫门下弟子分头去找,一有发现以二声长啸为信号。”

  禹清岳乐于有人相助,于是便分头搜查。

  禹清岳心知附近有很多人,就算自己用神功搜查,也分辨不出周围那么多人谁才是戴诗邪,不如到远处找一找。

  走出芙蓉峰,到了对面另一座小山头,沿路遇到不少登山游客,原想这条路上人这么多,戴诗邪不至于在人多之处露面。又想了一下,太多的地方,未必就是危险,便混入游客之中,沿山道走去。

  行的五里路,眼前出现—座道观,好像这座道观就是游客们的目的地,每个人都往观里走去。

  禹清岳总觉得这座道观气势怪异,如果以堪舆之学而论,道观的方位不对,所以感觉也就怪怪的。

  道观门口有二个年轻道士,亲切的迎接第一位游客。

  禹清岳一到门口,道士们首先报以一笑,稽首道:“施主是第一欢来吗?”

  禹清岳也笑道:“是的。”

  道士又问道:“施主有没有推荐之人?”

  禹清岳摇摇头道:“我是随着山道上的游客走来,想到观里歇个脚。”

  道士笑道:“非常欢迎,本现由湖南各地信徒捐建,规模乃衡山首屈一指,施生需不需要由小道陪同参观?”

  禹清岳道:“不用麻烦,我自己随意逛逛。

  道土道:“也好,不过施生请留意,本观有些地方属捐建信徒私人所有,外人不得参观。如果施主看到插有警示的牌子,还请施主止步。”

  寺内设有私产,这是常有的事,有些有钱人独资建庙,还会把别庄建在庙的后面。

  禹清岳知道这个规矩,笑道:“在下会注意的。”

  到观里,禹清岳也参拜了真武殿、三清殿诸神。

  过了三清殿,后面是一栋占地最大的建筑,门口上方的木匾上写着“老祖殿”三个漆金大字。

  禹清岳的二师父,三师父都是洞悉天机的老道,无论建湖设坛,服食炼丹,都是昆仑山上的顶尖高手,但是禹清岳就是想不起师父可提起什么老祖的神。

  禹清岳犹豫了一下,终究不好意思侵入人家私产,虽依稀看到殿内的有许多人在膜拜,也只好走开。

  嘉然二声钟声响起,禹清岳听到老祖殿里传出众人领“通吃魔祖”,消灾降福“通吃魔祖”,消灾降福—一

  一句又一句接着念了好久,声音虔诚而低沉,像一般无形的压力围住禹清岳,令他好似掉入冰窖里,整个人发间胸口如同压了铅块,呼吸也不自在。

  “这个通吃魔祖是何方之神?怎么没听过?”禹清岳怀疑的自问着。禹情岳不知不觉的走到后观,一道围墙挡住了去路。

  从墙上听开窗处看去,里面是一园景,花草扶疏,景象美丽。

  禹清岳走到戎芦门人口,正想入内一游。

  一个道上从门旁走出,挡住入门道:“施主请留步。”

  禹清岳这才发出这一庭园亦是私产之一。门旁立有警示牌,但因为自己一路失神而来,才没注意到。

  “抱歉,在下一时没注意,差点擅入,请勿见怪。”

  道士点头笑道:“没关系。”

  禹清岳正想掉头,却瞥见道士身后有一老妪好奇的看着自己,才想注意看,那老妪已走了。

  禹清岳回头走了几步,忍不住心里好奇,又回头看了一下。

  门口那个道上看禹清岳已走,所以已站回门内守卫。

  禹清岳看到园内似乎有好多老年人,却觉得园内没有一份老人安详的气氛,而有死亡沉沉的感觉。

  顿时心里充满着疑惑,一路心乱如麻的走出道观。

  观前二名道士笑容依旧,禹清岳却挤不出一丝笑容向他们回礼。脑里充塞着一种责任、使命又是无限迷惘,好像有什么该做,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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